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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求情

    启云的夏日本就不比现在这么炎热,加上早晚温差大,夏季没有若汐想象中的那么难熬。也许是因为古代没有那么多的污染,所以气温也较正常些。如今,不过刚到九月,天气骤然一变,竟就冷寒了许多。

    坐在轿辇上,若汐的脑子是犯浑的,到底自己的亲人出事是不一样的,得知裴逸凡被打入大牢,若汐还能好生坐着等消息,看情况,可是得知司徒子洛被打入大牢,她就坐不住了。

    也许她心里太过清楚,裴逸轩不会对裴逸凡怎么样吧。

    在若汐一路沉思中,轿辇已经停在了离寒烟殿不远的地方。这里,还停着很多宫殿的轿辇。若汐下了轿辇,步行至寒烟殿。

    走到寒烟殿外,若汐的身子映入众人眼帘,里头本还有的小小的窃窃私语声,随着若汐的到来全部停止了。众人对着若汐行礼,;参见贤妃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若汐淡淡道。

    ;贤妃娘娘来啦。符梦琪推开前面的雅嫔,走上前去,不禁尖酸道,;贤妃娘娘倒是来的及时,与淑妃娘娘一前一后的,臣妾们可是都在这候了几个时辰了。

    若汐瞥了眼符梦琪,并未答话,如今她没有心思与她废话,看向身边的若忆,若忆眉头紧锁,脸色甚是难看。

    这时,余达从里头走了出来,走到面无表情的单风身旁。看到下面一群莺莺燕燕,余达还是很佩服的单风的,能做到这么铁面无私,也不怕得罪了谁。

    ;余公公。符梦琪一看余达出来了,便不再理会若汐了。

    ;奴才参见各位主子,各位主子万福。余达赶紧低头,给众人行礼,心里犯嘀咕,这皇上肯定是故意让他出来的。

    ;余公公,皇上肯召见诸位姐妹了吗?符梦琪见余达不回话,又问道。

    余达硬着头皮说道,;回德妃娘娘的话,皇上让各位主子先回去。

    符梦琪抢着说道,;本宫和诸位姐妹在这里候着无妨的。

    ;这……余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裴逸轩是这么吩咐的,但是没想到平日里这些娇贵的主子们,今日倒是站了几个时辰也不嫌累。

    就在余达踌躇之际,若汐忽然出声到,;臣妾遵旨。然后福身,由身旁的秋烟扶着转身向着殿外而去。

    若忆见了,第一个跟上去。身后欧阳凌兰看了,也自然而然的由着身边的婢女扶着跟上去,其他嫔妃见了,一个个都跟了过去。

    ;贤妃娘娘这是何意?符梦琪怒了,出口就问,;贤妃娘娘这是来走个过场的吗?最迟来的是您,第一个走的也是您,贤妃娘娘不怕这般太过明显吗?

    若汐蓦地顿住身形,她方才已经不与她计较了,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得寸进尺。若汐并未转身,只是淡淡说道,;本宫遵从皇上旨意,不知德妃现在是何意呢?

    若汐说完,不等符梦琪的回答,径自迈步离开。

    符梦琪一听,面上一惊,她听得出若汐的意思,便是说她这是抗旨,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回头狠狠的瞪了余达一眼,;有事即刻通知本宫。说完这才不服气的离去。

    ;是,淑妃娘娘。余达这才躬身道,看着符梦琪的背影,无耐的摇摇头。回身,又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单风,瞥了单风一眼,走向殿内。

    到了殿外,若汐本欲上轿辇,却被欧阳凌兰唤住了,;贤妃娘娘若是无事,臣妾想邀您去臣妾那里坐坐,不知贤妃娘娘是否赏脸?

    若汐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欧阳凌兰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邀请,心下担心着司徒子洛,若汐当然是没有任何心情的,

    若汐刚想开口婉拒,欧阳凌兰又开口了,;太后说一有消息,会叫人即刻通知臣妾的。

    若汐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进了轿辇。

    轿辇起,若汐缓缓闭上双眸,这个欧阳凌兰,不简单啊!

    约莫过了有两柱香的时辰,轿辇才有了缓停的迹象。轿辇旁,碧彤轻声说已经到了,若汐这才睁开水眸,秋烟掀开帘子,若汐下了轿辇。

    抬首,一块镶着金边的匾额上,华音殿三个字吸人眼球,比起其他宫殿的题字,这几个字似乎更加娟秀些。

    欧阳凌兰见若汐盯着匾额看,这才上前解释,;让贤妃娘娘见笑了,这是臣妾闲来无事,自己题的,入不了娘娘的眼。

    ;良妃自谦了,太后与皇上都赞誉,怎还能入不了本宫的眼呢,本宫是再练个十年八年的也赶不上良妃了。若汐这才笑颜,收回了目光,她记得李太妃大寿时,欧阳凌兰也是送的字帖,而且裴逸轩也喜欢习字。

    ;娘娘过誉了,太后和皇上是不打击臣妾罢了。欧阳凌兰跟在身后说着。

    进了华音殿,满院花儿的芬香,为这样阴沉的天气增加了一缕生气。一路走向正殿,除了一样的大气磅礴,一样的金碧辉煌,华音殿给若汐最大的感觉便是闲适、恬静,到处悬挂着得字画,随手摆放着的笔墨,给宫殿增加了一股书香之气。

    更多的倒不像是女儿家的闺房,像是书房多一些。

    ;让贤妃娘娘见笑了,平日里臣妾就爱摆弄这些,赶紧收拾收拾。欧阳凌兰说着,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

    ;不用了,这样挺好。若汐说着,看向欧阳凌兰。

    欧阳凌兰示意身旁的婢女不要上前,;贤妃娘娘请上座。欧阳凌兰对着若汐客气到。

    ;这也没他人,良妃就不必这么多礼了。若汐说着也不矫情,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

    欧阳凌兰也在下手位坐下,刚坐下,就有人奉上了热茶。

    若汐本来与欧阳凌兰不熟,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便断起手边的热茶,佯装喝茶,忽然手边碰到一个东西。若汐看去,是棋盘的一角。

    欧阳凌兰见状,甚是紧张的站起身,;娘娘可是碰到手了?

    ;无妨。若汐笑笑道。

    欧阳凌兰示意宫女将东西拿走,宫女赶紧上前,将碰着若汐手的东西抽出来,若汐这才看清,上头还放着棋子,仿似是一盘棋局。

    那人小心翼翼的拿走,欧阳凌兰解释说到,;是皇上上次设的棋局,臣妾不才,到今日也未解出来。

    ;这个本宫也不会。若汐啜了口茶,又想起与裴逸轩下棋的时候,自己一直悔棋,裴逸轩无耐的表情。

    ;皇上与臣妾提过,说贤妃娘娘也爱下棋,不过爱悔棋,臣妾也时不时会呢。欧阳凌兰说完,兀自笑着,那脸上的表情与若汐如出一辙。

    ;是么,皇上还竟到处说了。若汐淡淡笑着,脸色未变。

    ;娘娘试试这茶,刚送到皇宫没几日,很是新鲜。欧阳凌兰品着茶,说道。

    ;好。若汐应着,又小啜了一口,她并不喜欢喝茶。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谈的还算融洽,若汐想,只要不与符梦琪在一起,估摸着她与谁在一起,都不会吵起来吧。

    饮着杯中的茶,若汐不禁多喝了几口,并不是因为这茶她真的觉得好喝,纯粹是因为,无事可做。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闻着屋子里的墨香,与外头不时传来的阵阵花香,再这么饮着茶,听听欧阳凌兰这么细声软语的讲上几句,好像是挺惬意的。

    字画、围棋、品茶,裴逸轩也都喜欢。

    好像是很喜欢。

    就在若汐的思绪即将飘远的时候,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及时拉回了若汐的思绪,;太后娘娘到~~~

    若汐与欧阳凌兰对视一眼,知道消息来了,两人同时起身,去殿外相迎。若汐本以为有消息是太后会差人来告知,却不知她竟亲自来了。

    太后已然进了正殿,若汐与欧阳凌兰福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起来吧。太后声音很低,摆了摆手,直接朝着主位而去。

    若汐和欧阳凌兰起身,也跟着进去。

    太后坐下后,这才对着两人道,;都坐吧。

    ;谢太后娘娘。两人谢恩,各自坐下。

    太后像是才看到若汐一般,有些惊讶,;贤妃怎么也来了良妃这了?

    若汐未回话,倒是欧阳凌兰开了口,;回太后,是臣妾邀贤妃娘娘来的。

    太后点了点头,未加多问。一时间,太后不说话,殿内便静了下来。因为前一阵子张雪柳的事情,若汐顶撞过太后,所以这样坐着,若汐多少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太后像是休息够了,这才缓缓开口,;哀家与太妃说了良久,皇上好像铁了心了,就是不肯放人。太后看上去似乎很是疲倦。

    欧阳凌兰有些急切的问道,;那该如何?

    太后不悦道,;哀家也不知晓了,你说这孩子,无端跑回来做什么?要是不喜欢去修建什么堤坝,与哀家说便是,哀家给他做主去。

    欧阳凌兰见状,忙的安慰,;太后娘娘莫气坏了身子。

    太后气道,;皇上都不怕气坏了哀家的身子,哀家怕什么?

    ;皇上那是在气头上,许是过几日气消了便好了。欧阳凌兰又说道。

    ;哎,那些阻拦不力的全都被惩治了,罚的不轻。太后又道,说着还甚是担心。

    这下,欧阳凌兰也不说话了,裴逸轩怎么宠着裴逸凡宫里都是知晓的,莫说是关进大牢,就是重罚都是未有过的。

    一边一直莫不出声的若汐心下慌了神,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罚的不轻,若汐知道就是罚的很重,那么司徒子洛呢?

    他又不算是阻拦不力的,究竟为何要被关起来呢?

    忽然,若汐起身,跪到太后身前,;臣妾求太后娘娘救救臣妾的哥哥。身后的碧彤与秋烟一同跪到了若汐的身后。

    太后看了眼地上的若汐,语重心长道,;贤妃这是作甚,起来好好说。

    比起太后的镇定,一旁的欧阳凌兰一脸惊诧,这不是在说裴逸凡的事情吗?怎么会与大将军司徒子洛有关了呢?

    若汐自然不敢起身,声泪俱下,哀求道,;太后,臣妾以前有不对的地方,臣妾愿意领罚,还望太后看在司徒家满门忠贞的份上,救救臣妾的哥哥。

    ;贤妃的意思是哀家记恨着你,不愿意为大将军说情吗?太后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问道。

    ;臣妾不敢,若汐摇头说道。

    太后这才叹了口气,;哀家哪能不说呀,那些受牵连的大臣哀家都与皇上说了,只是方才哀家也说了,皇上这次是铁了心,哀家也无法呀。

    若汐听罢,也知晓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现在求救无门,她还能怎么办,她现在连裴逸轩也见不到。

    太后见罢又道,;况且前朝的事情哀家也不好多说。

    ;多谢太后。若汐这才缓缓道。

    ;好了,起来吧,哀家也乏了,先回去了。太后说着便要起身。

    代秋扶着太后离开,若汐与欧阳凌兰在身后福身恭送。

    待太后离去,若汐也与欧阳凌兰提出告辞,欧阳凌兰也未挽留,让她宽心些。然后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还说她会带消息给她大学士的爹,看能不能帮上忙。

    若汐道了谢,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欧阳凌兰脸上的表情有多真诚,她道谢便是了。

    </br>后来,折腾了大半日,若汐终于回了华锦殿。

    神色不安的在殿内坐着,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晚些时候,秋烟去领晚膳,碧彤伺候着若汐,说她第一次看到若汐此般,脸上能看的出这样的表情。

    若汐苦笑,真当她是圣人不成?

    碧彤说,刚伺候若汐的时候,她一直以为是司徒子洛待若汐好,没有想到若汐与司徒子洛的感情这么深。

    若汐只说了一句,到底是亲哥哥,碧彤便不再多言。

    后来秋烟将膳食领回来,若汐已经睡下了,碧彤说除了在华音殿喝了几口浓茶,滴水未进。秋烟撒腿便要进内室找若汐,却被碧彤制止了,说娘娘这是心上难受,莫要再给她添加烦恼了。

    秋烟倒也难得的听了,只是还是不肯死心,这样不吃东西总是不好的。后来就一直与碧彤守在门外想法子,直到夜深,还未能想得出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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