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殿。
殿内,气氛有些凝重,裴逸轩背对着单风,不发一语,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汇报完了事情,裴逸轩没有开口,单风也就不敢擅自离开。
而背对着单风的裴逸轩此刻还在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今日得知青卫军脱困,全部准备妥帖便开始返程,本来心情很好,随着司徒子洛与裴逸凡一起去昭华殿。
也有两日了,一直忙着朝政,一直没有见到她,本想着一道去看看她,没想到她的日子倒是逍遥的很,竟是带着月琴在揽月台与人合奏去了。
垂在身侧的拳握的愈发的紧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听话!还穿着什么,这般透明的薄纱,平日里怎么不见得穿成这般,孤男寡女,就如此放心?若汐玉指在琴弦上拨动,面带笑容的表情不断在裴逸轩脑中重现,砰一拳狠狠砸向木椅。
身后的单风没有看到裴逸轩阴郁的脸色,皇上,小心龙体。
外头的余达亦是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但是又不敢贸贸然进去。哎,虽然他故意不与单风讲皇上今日心情非常不好,但是这个单风也不至于把皇上气成这般才是。想着,耳朵又贴近了些雕木大门。
许久,裴逸轩才缓缓开口,把一路上的人都提前收拾了,回来的路上朕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是,属下遵命。单风垂首躬身说到。
羽堂现在得空吗?裴逸轩突然问道。
现下得空。虽然不知道裴逸轩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单风还是据实答道。
裴逸宸沉声吩咐,让他到南平去一趟,就说上次朕让他办的事可以去办了。
是。单风应道。
裴逸轩挥了挥手,示意单风出去。
微臣告退。单风躬身退了出去。
雕木大门被重重开启,光线纷纷窜入内殿,金黄色的光束打在裴逸轩侧脸,刀凿的五官沐浴在金黄中,是那样的神圣光洁。
所谓人多嘴杂,莫不过就是形容皇宫了,短短的几个时辰,御花园揽月台之事已经传到了安怡殿,太后的耳中了。
安怡殿
大胆,竟敢在安怡殿胡乱嚼舌根子,小心叫人除了你的舌头去。
张公公饶命,奴才不敢了。
来人,带下去,打。
张公公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哀求声此起彼伏,大殿内,太后与李太妃正在殿内品茗,拉着家常。
忽然太后慵懒的声音响起,张福生,何事这般吵闹啊?
张福生听到太后的叫唤声,忙的大声说道,回太后娘娘,是个小太监碎嘴,胡乱说事,奴才正要惩处呢。
太后似乎起了些兴致,又问,是说了何事啊?叫你这般生气?
回太后,无事,不过是奴才们瞎说罢了。张福生刚说完,那个小太监马上申诉道,奴才没有胡说
张福生怒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太监,大声怒斥,闭嘴,你个贱奴才,不想要脑袋了是吗?
里头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说说何事。
是。张福生只得从命,拉着那个小太监进了殿内。
小太监跪到地上,磕头请安。
太后看了看,这才开口,说吧,都听到了什么。
是,奴才方才从内务府过来,经过御花园,看到好些侍卫守着,于是就走近些瞧了瞧,便看到好些人都跪在那里,守在那里的侍卫大哥说,皇上在里头生气,让我走远些,奴才不敢多事,走远了些,正准备离开,看到皇上,云驰王,司徒大将军还有个女子一道出来了。小太监一骨碌将见到的全数说了出来。
太后听了,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就这些?
回太后,奴才还看到了云霄王在揽月台,但是没有一起下来,而且云霄王的侍卫在皇上走的时候还全数跪着。
此言一出,一旁的李太妃端着茶杯的手不觉抖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
太后斜睨了一眼李太妃,半晌,才缓缓出声,果然嘴碎了些。
太后饶命啊,奴才只是经过,只是
好了,罚几个月俸禄训诫一下,也无需罚的太重了。太后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谢太后娘娘恩典。小太监连忙叩头谢恩。
张福生赶紧把小太监带了下去。殿内又恢复了平静,太后与李太妃继续品茶。正是春意浓郁之时,御花园也多事了些呢!
都是宸儿不懂事。李太妃陪着笑,知晓这出戏就是演着给她看的。
朝事繁多,皇上心情烦躁也是常有的,怪不得宸儿。太后抿了口茶,说道。
该多为皇上分担些才是的。李太妃说着,也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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