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看着药炉,一会儿进房间看着白易,裴逸凡当真是忙的可以。
快到戌时了,裴逸凡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热乎乎的汤药走进白易的房间,推门进去,小白侍卫,起来喝药了。
没有半点回响,约莫着还在睡,裴逸凡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桌子上,走进内室,掀开薄纱帘,果然还在睡着,裴逸凡俯身想叫醒白易。
苍白的脸色,看着竟叫人感觉有些心疼,即使在睡梦中剑眉还是紧拧在一起,好像睡的不是很好,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不知想说些什么。
睡梦中的白易确实不大安稳,在梦里正和一群黑衣人激战,忽然天上掉下掉下一堆白色的胡须,绕住白易。缠在他身上,不住的生长、蔓延、最后一直挠他的脸,气得白易直拿手去挥,最后就这么醒来。
一睁眼,看到眼前还在自己脸上晃悠的黑色的胡子,白易这才明白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无耐,白易轻喊出声,王爷。
裴逸凡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抬起头,一脸欣喜,小白侍卫,你醒啦?
是。白易简短的说道。
那吃药吧,药都快凉了。裴逸凡起身去外间。
端来药碗,坐到白易榻边。白易手一撑,想起身,却被裴逸凡单手制止了,作何?小白侍卫?
王爷不是叫我喝药吗?白易被裴逸凡挡住,干脆也就不起身了。
裴逸凡听罢,这才松开手,本王喂你就好了,何须起身?
王爷,我手又没事。白易说着,还不忘举了举手示意。
牵一发方动全身,小白侍卫现在全身是伤,躺着便好,不能乱动。裴逸凡径自舀起一勺汤药,到嘴边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白易嘴边。
白易没有再说话,配合的张开嘴,乖乖的饮下汤药。喝完最后一口汤药,裴逸凡像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粒糖,拨开,递向白易嘴边,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白易继续表情却有些僵硬,当他是三岁孩童吗!
裴逸凡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然后转身又回到白易榻前,俯身,替白易掖了掖被子,裴逸凡一边盖被子,一边说道,好好睡一觉,多在榻上躺着休息,不许随意下榻,有什么就唤小牧侍卫。
白易这下倒是没有再欣然接受了,牧衍还是跟着王爷,其他人照顾着就可以了,属下不在身边,牧衍还不跟着,其他人属下不放心。
其他人本王亦是不放心,本王也就是进宫,上朝,一会儿便回来了。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本王也先回去了。裴逸凡拾掇妥当,这才起身。
王爷早些休息。白易不再坚持,这个裴逸凡平日里是好说话,只是那是建立在他还没有决定好的基础之上,一旦他自己有了决断,那便是谁说也无用的。
好,小白侍卫,本王先走了啊!裴逸凡朝着榻上的白易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出去。
天边的月亮高高悬挂,朦胧的月色照耀着整个西元大地,仿似给这样一个美丽的国度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显得飘渺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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