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树林,夜间投下斑斑月色,满地的白雪被射得更显通透。踩上去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若汐面色无常,仔细的瞧着前头的路。一边的慕容寒语随着若汐的步伐,不靠前也不落后。之前被慕容寒语吩咐毁灭足迹的影和夜修也已经追了上来,都知趣的跟在几丈之后。
何为洁癖?何为强迫症?走了很长一段路,慕容寒语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汐听罢,头也不回的说。
司徒若汐,到底是谁给的你胆子?慕容寒语轻提身子,飞身向前,一把抓住若汐的胳膊,他都已经先与她说话了,她竟还敢给他摆架子?
若汐被猛地一抓,吃痛的皱眉,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慕容寒语,被这么一问,她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确实她从没怕过眼前的男人,相处越发胆大。他把她劫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怕过,却不知为何。几丈之外的影和夜修早就停住脚步不再向前。
看到若汐皱着眉望着他却不语的样子,慕容寒语火气更甚,抓住胳膊的手又紧了几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若汐柳眉愈皱愈紧,可是始终没有试图抽回手,只是抬头望着慕容寒语,眼里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如平常一般看着他。身份么?今日为何突然提及?若汐不明,等着慕容寒语接着说。
可是,等了很久,慕容寒语只是松开了手,移开了眼。这个女人,他是疯了才会这般对她。上来,今夜要走一晚。慕容寒语蹲到若汐身前,声音中的怒气还未全消。
若汐没有拒绝,趴上慕容寒语的背,双手放在他双肩上,用披风盖住。慕容寒语的身子好像能发热一般,若汐只是本能的向着这寒夜里的热源靠近。
胆这东西,自然是爹娘给的,生下来就有了。待慕容寒语起步后,若汐这才说道。
司徒若汐,倒是我小看了你。慕容寒语听着这句玩笑话,先前的怒气一下消了不少。
我司徒若汐好歹也是启云的和亲公主。若汐侧过头,枕在他肩头,看向远处一片漆黑,轻声说到,不着边际的绕回那个问题。
这是再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吗?慕容寒语听罢,却只是这般想,等了很久,慕容寒语还是没有开口,若汐才缓缓开口,方才我可以那般回你的,可是为了给你面子,才小声同你说。
这下慕容寒语不用再思考了,如若你方才那般说,我便不背你,让你走一晚。慕容寒语忽的耍赖般说。
你不会的。若汐想也不想,脱口就道。
谁说我不会?
不然我们再试一次?若汐依旧好整以暇的老在他背上。
慕容寒语一下被噎住,脚下快去几分,背后的若汐不觉漾起一抹笑,跟在后头的影和夜修莫名其妙,也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寒风萧萧,夜不知何时破了晓,又到了上朝之时。马车在外城墙贯入,裴逸凡到了宫墙门口,掀开棉帘,下了马车。
哈了哈寒气,前面的奴才掌好了灯,裴逸凡这才往前走。不远处,余达领着几个公公往这边走来。奴才见过云驰王,王爷千岁。余达走到裴逸凡身前,行礼。
余达公公?请起。看到余达,裴逸凡是满腹疑惑,连带话语中都能让人听出端倪。
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寻王爷的。余达起身,俯身说到。
皇上兄弟?寻本王何事?
回王爷的话,昨夜皇上忽感身子不适,传了太医,说皇上是劳累所致,加上这天又寒,所以让皇上多加歇息
皇上兄弟病了?严不严重?未等余达说完,裴逸凡就急忙打断了余达。
王爷莫急,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寒,患了头疾,太医说不得吹风,所以皇上在寝殿歇息几日,这几日早朝就由王爷代为主持了。余达忙安抚说。
可要多找几个太医看看?怎的头还疼了?裴逸凡还是不大放心。
王爷有心了,皇上说歇上几日便好,朝堂上的事还望王爷多上些心,有什么事需禀告皇上抉择的可让奴才代为转告。余达依旧躬身答道。
本王知道了。裴逸凡这才放了心,皇上兄弟说无事便无事了。
时辰快到了,王爷这边请。余达身子移向一边,亲自掌了灯。
裴逸凡撩袍跨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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