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如梦似幻,陈可卿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奥斯卡影后,竟然一朝穿越到了青楼,成了一个屁都不会,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呵呵呵。
招谁惹谁了?
“妈妈,这贱蹄子说什么都不肯,奴家已经叫人给她绑了,就等妈妈一声令下……”
房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可卿正竖起耳朵听着,却不料咣当一声巨响,给她吓的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暴力踹开弹向两边。
“不肯?我倒要看看,小贱人的骨头有多硬!”
那杨柳细腰的妙龄女子领进来的老妇一脸横肉,打眼一瞅就是个凶悍相,正是这万花楼的老鸨。
她提溜着手绢挥了挥,登时从身后钻出几个彪形大汉。
“给我好好教教她咱们万花楼的规矩!”
老鸨翻着眼睛,捏着嗓子高声道。
水灵灵的大姑娘又如何,进了这万花楼便没有怜香惜玉一说。
几个彪形大汉得了令,毫不留情的抓向床上绑着的人。
陈可卿的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竟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如同一条滑不溜丢活蹦乱跳的鲫鱼,怎么都无法粘手。
“绳子!绳子开了!”
方才一直跟在老鸨身边煽风点火的宁清忽然惊呼一声。
果不其然,原本绑着陈可卿手脚的绳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弄断了。
几个彪形大汉被宁清方才那么一喊,动作不由一滞,陈可卿便趁着这个功夫一脚踹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
“嗷——”
大汉面容扭曲,捂着裆部跪在地上,一脸的生不如死。
岂有此理!
老鸨的脸上登时便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扒了陈可卿的皮。
“给我抓住她!”
老鸨一声令下,还未等大汉们有所动作,门外便未见人先闻声,蹬蹬蹬地跑进来了个龟奴。
“妈妈!妈妈!不好了!”
“催命啊!你他妈的才不好了!”老鸨照着那龟奴的脸上便是一巴掌,“小贱皮子咒妈妈我死呢?好好说!出什么事儿了?”
龟奴被她这一巴掌扇的不轻,原地打了个转儿,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哈着腰颤巍巍道:“官兵……官兵把万花楼围了!”
万花楼是西越京都第一青楼,要说背后没点靠山人脉那是不可能的,此时被官兵围了必然不是出了什么小事,老鸨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给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着一起下去看看。
陈可卿松了一口气。
太险了。
楼下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各个虎背蜂腰螳螂腿,一看就是正经训练出来的,可不是万花楼里养的打手能比的起的。
陈可卿趴在楼梯口偷偷看着,正想趁着这个机会溜之大吉,目光一转却正正被楼下人群簇拥中那长身玉立的人吸引了过去。
“好帅啊……”
男子身形修长挺拔,一袭墨色锦服将他衬的略略有些白嫩,站在人堆里偏偏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即便是身处青楼,那一堆的红花绿柳莺莺燕燕也不配沾染上他分毫。哪怕是一片衣角,都透露着尊荣与高贵,叫人敬而远之。
这张脸即便是放在娱乐圈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考公务员……”
陈可卿感叹。
“二殿下,我们这里除了客人,那就是姑娘了,怎么可能有贼人呢?二殿下真是说笑了……”
老鸨甩着手绢,一脸堆笑,随即又偏过头给身后的宁清使了个眼色。
宁清扭动着腰肢上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二殿下便赏个面子嘛,您说您这一搜,客人们都吓跑了,姐妹们还怎么做生意?您就赏个面子,今儿个就让奴家好好侍奉您……”
酥软的语气饶是陈可卿听了都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玉样的纤手眼瞧着就要落在男人的胸口,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擒住。
阴鸷的目光落在宁清的脸上,除了审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本王赏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