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薄凉真的要找个凳子给她脑门上来那么一下,羽嗣音赶紧把她拉住。
这还是你的好姐妹吗?哪有为了让自己哥哥脱罪就对自己的好姐妹敲暗棍的?
薄凉一脸遗憾的收回了凳子,羽嗣音总觉得自己看错了。
“那她的事怎么解决?”薄凉指着角抚槛,不管她是真傻了还是装的,现下总要给宫连峁个交代。
等等为什么要给宫连峁交代,宫连峁又不是她爹,话说角抚槛都被宫连峁带到缥缈峰上来了,角家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心大。
这事儿没有比想象中那么难解释,羽嗣音把情况说了,宫连峁也没发难,感觉他的心思好像被其他什么事牵走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拜托嗣音先生照顾他们一段时间了,我这里有点棘手的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稍后还会有补偿奉上的。”
他似乎是真的很急,只看了一眼角抚槛就离开了。
薄凉还以为他会说四哥是个庸医呢,没想到对角抚槛这么不上心?
不,要是如此应该不会为了她还得罪羽嗣音,差点连累宫连玦都没能救过来。
只能是这件让他很在意的事情,很重要。
“八哥,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反正薄凉不知道,又很好奇,只能问一问看起来最有可能知道的人。
“应该是因为得到了那个东西的踪迹,没想到他的消息也挺灵通的。”
羽跋砾好像还真的知道,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比宫连峁还要知道的早的多。
稍微提提就能让人联系起来,这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薄凉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啊八哥?”
在她闪烁大眼的注视下,就算沉默如羽跋砾,都有点遭不住,果然妹控就是对妹妹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告诉你可以,不可以对外面乱说,也不能告诉你其他哥哥。”羽跋砾难得严肃的叮嘱她。
薄凉郑重其事的点头,表示绝对不会把这个往外说的。
“前段时间在徵家领地里,又发现了有龙活动的踪迹。”
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说又。
薄凉心神一凛,这件事被她搁在心底,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却又突然听到了消息。
又是在徵家的领地,距离上一次出现,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薄凉不觉得它会那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龙华晖变成人的时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跟龙有何关系。
变成人藏起来可太容易了,真要被人发现了踪迹,要么是遇到了危险,要么就是为了某种目的。
如果不是遇到危险,那他能有什么目的呢?拼着被长生界的修仙者们围攻也要做的事。
薄凉有种他想要引起自己注意的错觉,虽然怎么想都觉得太微妙了。
真要解释,也不是完全不能解释,龙华颜说她和龙华晖血脉相通,所以她身上的龙神血脉会被长安国师觊觎,她的感受是能传递给龙华晖的。
如果他们能够知道自己死后来了这个世界,就不难解释他们想要跟她联系上的原因了,谁叫她现在是“羽妙零”身上已经没有了龙神血脉,龙华晖肯定不能靠感知她的位置主动来找她。
就只能引起轰动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这么解释是可以的,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太过牵强,首先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死后就一定会来到这个世界,再就是她现在都死了,找到她能有什么用。
这个解释的巧合太多了,她这种凡事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人都觉得不太容易。
比起来,他们遇到了危险,迫不得已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更加说得过去。
好吧,其实是因为龙华颜虽然神神叨叨的,她却还是不想把他神化论,她可不想和一个全知全能的神扯上太过密切的关系。
因为一个神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跟一个凡人扯上关系,肯定会很麻烦的!
薄凉想去看看,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从羽跋砾的口中能听出来,他们的处境一定很微妙,加上宫连峁都能撇下自己弟弟也要去的情况来看,他们肯定面对的不只是一波人马的追捕。
可真能惹事,如果不是有问题还想要问龙华颜,薄凉才不想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呢。
现在就要想办法怎么过去了,如果求助八哥的话,他会不会答应呢?
感觉八成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她又不想对羽跋砾动用言灵的力量,唉,真是头疼。
不想羽跋砾却看出了她的心事一般,竟然主动开口“小妹想去看看吗?”
薄凉还正在想撒娇好不好使,没想到羽跋砾却主动开了口,令她一时错愕过了头。
“八哥,你……你要带我去?”
这剧本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她百般撒娇哀求,而羽跋砾铁石心肠以她安全为由拒绝吗?
怎么看他的样子,竟是一脸轻松。
“难得你愿意出门走走了,做哥哥的自然想带你看大江南北没有看过的风景,老六带你去了天行宫,四哥又让你在缥缈峰上住了一段时间,八哥居无定所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不过保护你还是能做到的,这场景也确实难得一见,你若是想看,我就带你去,远远的看着,肯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去我去!谢谢八哥!”
薄凉闻言兴奋的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转着圈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羽跋砾被她抱的浑身一僵,好半天才放松下来,一步三摇的走到桌案前,伸手以灵气拂开一张云简,提笔写到。
“剑已出鞘,接下来的事请交给我,静待下一步行动。”
云简书写好,他站在原地,双手托着云简,掌心泛起白色的荧光,缓缓把云简包裹其中,直到荧光完全把云简包裹住,光芒一阵闪烁,那封云简就没了踪迹。
羽跋砾额头浮出一层薄汗,他用手背擦过,自言自语道“这又是在哪,如此严密的结界。”
某处天然溶洞之中,这里到处都是一人高的矿石结晶,在地面,在山壁上,横七竖八的耸立着。
洞中倒是很空旷,走过暗淡荧光遍布的甬道,豁然开朗,仿佛置身在星空之中。
矿石结晶的点点光芒连成一片,把洞窟点缀的神秘幽深。
一袭白衣的人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置身地狱的谪仙,他仰着头望着面前一处连接洞窟地面到最顶端的巨大矿石结晶。
不,应该是在仰望着结晶里面的人。
目光没有迷恋,也没有仇恨,就像很平静的在等待着什么。
“啵”空气一阵抖动,一封云简从空中坠落,未见他有什么动作,那封云简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展开一看随即捏灭,然后对着结晶中的人开了口。
“冼夫人,要开始了。”
结晶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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