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不是说她是个善良的人?连打破楚地规矩的外人都能接纳,就算我和司叔叔在一起不被看好,为什么她却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阻力?”
说实在的,云霎晴就像是把住她的命门一般,她确实在听了这些话之后,开始担心起如何说服这个司慕唯一的亲人,就算她不怕千万人反对,却不能不在乎她的态度。
毕竟司慕也不是什么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在以前那些她没有参与的灰暗岁月里,是他的母亲陪他一起走过来的。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知道我今日来找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云霎晴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
“不是来阻扰我和司叔叔的事情?”薄凉不懂,不然还会是因为什么?值得她这么早跑来畅谈一番自己过去的历史。
“笨呐。”云霎晴一个爆栗敲在薄凉头上“原来你一直想的我就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模样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虽然做不到事事都纵容你,但是在自己的感情上面,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都会因为爱屋及乌对他另眼相待,更别说,司将军确实是一个相当完美的人,若不是我当然更早认识的阿夜,说不定也会因他动心。嘘,司将军和我有娃娃亲这件事可千万别叫你爹知道了,他那个醋坛子就连我夸厨子做菜好吃多说了几句都会吃上一天的醋。”云霎晴手指抵在唇前,偷偷摸摸的向她低声道
薄凉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说笨,但是感觉似乎并不讨厌?真的,有一个关心你的人一大早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跑来给你分析优劣,说不感动是假的。
看着云霎晴偷偷做着小动作却仍然巧笑嫣然的模样,虽然她的一生太过坎坷,但是有一个那么爱她的人,每一天都活在爱情里的模样,重来一次,说不定她还会这么选择。
“所以说,你是不反对我和司叔叔的事情了?”虽然听出来这个意思,但是未免还是感叹云霎晴太过通情达理,难道说,在她心里没有什么儿子必须要娶女人传宗接代的观念吗?
“你爹说不定会气一阵子,不过我会劝他的,你就放心吧,本来这种事情说出来就要面对外面的压力,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怎么还会再给你平添愁绪呢?只要你是真的喜欢他,不管他是谁,是将军是乞丐,娘都是支持你的!”
薄凉终是没忍住扑过去搂住了她,冷漠的事情见的太多,一点点的温情都这么让人感动,她的心肠以后还怎么硬的起来?
“好了好了。”云霎晴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我的儿子就应该骄傲一点,不与世人苟同才对,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两世以来第一个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却来自这么一个女人,尽管她瘦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怀抱却宽阔的像大海,撑起一片遮挡外面风雨的天。
“你不是问司夫人是怎么回楚地的吗?”云霎晴觉得差不多了,重新拾起上面的话题“这要从楚地发生的一场剧变开始,因为虽然巫女都会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但是也有天选和后期之分,同一时期只会存在两位天选巫女,一位是现任一位是上任,而只有当上任巫女死后,天选才会落在新的巫女身上,所以在我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老巫女还活着,所以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天选巫女。”
“并不是所有的天选巫女都能及时被找到的,楚地虽不大,但是崇山峻岭,隐居深山的人特别多,细数起来也有百万人,茫茫人海里找一个身上有印记的天选巫女谈何容易,所以一些巫女都会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在自己死后可以协助下任巫女,或是继续寻找天选巫女,这些接班人往往都是各部落挑选出来的,天资聪颖的孩子,能留下来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老人说,往往实力越大心气越高,总有一些不安分的,妄图挑战一下巫女的规矩。”
薄凉安静的听着,云霎晴说的话给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不管她以后有没有机会到楚地去一趟,知道的多一些总没坏处。
“她们自认为自己有不输于巫女的力量,享受到的却只能是巫女背后的荣光,一旦抱怨的声音多起来,就会搞出点事情来。”
“但是那一次,她们似乎做的太过分了点。”云霎晴的声音带上了怒气,她一直给人都是一种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较真的样子,即使在心里很重要,表现出来也不会很过激,但是能让她都感到这么生气,那定不是什么小事。
“她们用自己的力量,妄图接引仙人下界,但是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秩序,一旦妄图破坏世界的秩序,必然会受到天谴的惩罚。即使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女,做出违背了世界本身秩序的事情,那后果也不是她们承受的起的。”
“所以也就是说,她们想要召唤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前来,但是世界本身的秩序察觉到了,为了排斥这种入侵,便将其承受的后果反馈给了楚地?”薄凉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说了一遍。
云霎晴点点头“你理解的比我想要表达的还要清楚,因为遭受天谴,所以楚地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不但所有楚地人的力量尽失,而且爆发了可怕的传染癔症,传染了癔症的人会分不清幻觉与现实,做出一些可怕的举动来。”
“因为司夫人当时已经被逐出了楚地,所以老巫女培养了自己的接班人暂代自己的位置,一直等着司夫人归来或是下一任巫女出现,没想到老巫女只死了没多久,她们便不满这种虽然处在巫女的位置上,但是人们却对她们不是完全的信奉,他们更期望新一任的天选巫女。”
“为了证明自己,她们才做了错事,那段时间,楚地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而这个时候,远在朝汉的司夫人听说之后,丝毫没有顾忌当初被迫立下的非夫君死否则不能回楚地的誓言,回了楚地。”
“司夫人的巫术没有受到楚地变化的影响吗?”薄凉插了一句,按理来说司夫人也是楚地人,应该也会力量尽失的吧?还是说只是针对当时在楚地的那些人呢?
“我应该还没有跟你提过,关于司夫人拥有的是什么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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