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尘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褐色的眼眸一点都不像灿灿,灿灿看见他也不会往他的身上贴。
她只是身形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
他一定是疯了!
“滚!”白牧尘松开她的手,嫌弃的拿出锦帕在手上擦了又擦,最后将锦帕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陈灿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看着他缩了缩肩,“白总难道不喜欢我吗?”
死缠烂打的戏要做足,毕竟这男人怀疑的性子太重了。
当初她装扮成那样,白牧尘都能记住她。
“滚!”白牧尘阴鹜着脸,冷声。
她瘪了瘪嘴,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一样,转身的时候还一直耸着肩,出去了。
只是人还没有走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白牧尘暴怒的声音。
“人呢!”
“给我找!”
“找不到把这里的地给我掀了也要找出来!”
他真的很生气,可是她就在他的面前都没有感觉到,还抓了她的手腕。
白牧尘你认人的功力瞬间退步了!
没过几分钟,听不到白牧尘的声音了,那个女人才走进来了,看了陈灿一眼,“跟我走!”
她们两人一起出去,就直接朝着外面走,立刻有人上前揽着她们,身边的人面不改色的说道,“白总饿了,想吃东西,派我们出去买东西!”
白牧尘一向不吃宵夜的,但是今天是例外,他可能连东西都没有吃。
保镖看了她们两眼,这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是少夫人,干脆放了行。
“请!”
她们顺利的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离开,车子快速的行驶着。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换了好几辆车,都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身上的警员衣服也早就脱掉了,开车的人也变成了一个男人。
后来那个女人也从车上下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回到了齐远洋的的山顶别墅,此刻的时间还是凌晨,别墅里面很安静,还是还亮着光。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站在了白牧尘的面前,她的心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安定下来。
在路上的时候,她去了一次药店,买了五个早早孕试纸。
据说早上的时候才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她在穿着狱警的衣服,被他抓个正着,直接把她推进了车里,疯狂的要她!
一声一声的吼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在婚礼的时候离开!
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在梦里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让他放开!
“呼……”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着窗外,天色原来还是蒙蒙亮,她压根就没有睡多久。
睡觉之前喝了两杯水,现在去卫生间应该不错。
五个她都用了,一个的结果怕不准。
在等待显示的几分钟时间里,她的心意外的很平静。
不管肚子里面有没有孩子,她都做好了准备。
没有最好,如果有,她就生下来。
孩子她最舍不得。
当第一个出现两条杠的时候,她拿着的手微微颤动着,真的有了?
接下来的四个不约而同都出现了两条杠,她全部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面,这才躺回床上。
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偏偏在这时候给了她一个小宝贝。
想到致景,她就知道她肚子里面的小宝贝是有多么可爱,她舍不得打掉。
整整一夜,白牧尘连眼皮都没有合一下,申阳曜打着哈欠出现在他的面前,“嫂子应该早走了!”
“是走了!插着翅膀飞走了!”白牧尘站在监狱的门口,清晨的阳光照在他冷峻不凡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更没有一丝表情。
冷漠的像是没有思想情感的机器人。
“不然就是没有来!”申阳曜查了一晚,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外面守着的保镖依旧冷酷,站了一晚他们都好像没有知觉一般。
空气中静谧良久,申阳曜才听到他的话,“脸盲的症状是什么?”
“牧尘哥,你终于承认你脸盲了?”他笑着说道,不过他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说!”
“据说你这种病呢是看不清别人的脸,或者是对别人的脸失去辨识能力!牧尘哥你是看不清还是记不住?”
看不清吗?
他看得清,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在他的面前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只有灿灿不一样。
只有她不一样!
只有她!
她!
白牧尘深邃的黑眸忽然瞪大,双手紧握成拳,“昨晚那个叫陆蔓的女警,找出来!”
“牧尘哥,不是吧!你能看见她的脸?不是,记得她的脸?”申阳曜瞪大了眼睛,当初他看到陈以寒的时候,也说是能记住。
奇了怪,他能记住的就只有陈灿一个女人。
到底是谁在帮她,这么神通广大!
白牧尘忽然抬脚往外走,再待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了,灿灿知道他会这里守着,一早就做了准备。
……
山顶别墅中。
陈灿刚刚吃完一个苹果,就看见齐远洋穿着睡袍,慢悠悠的走下来,头发乱糟糟的扬起几根,看见她的时候,嘴角露出一抹张扬而邪肆的浅笑。
“没有被抓住?”
“你好像很失望。”他明明是在帮她,居然还问她这种问题。
齐远洋倒着酒,端起才走向她,“对白牧尘很失望。”
“我对你倒是刮目相看,在白牧尘的手里抢人,很厉害!”就冲着他这么帮着她,什么去他公司给他继续赚钱的事情,也是可以继续考虑的。
“抢到了吗?”齐远洋低头看着她,抿了一口酒,“他虽然是a城的铁律,可毕竟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总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他管不着的地方。”
“你说的没错!”她笑笑,靠在椅背上,不再看他。
齐远洋又喝了一口酒,“幼儿园全是监控,你打算怎么做?”
“等机会吧!”她现在真的还想一个离婚协议书啪在白牧尘的脸上。
“他在找你!”齐远洋悠悠的说道。
“他不是一直在找我吗?”这话是不是说了等于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