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羞吧?
她一定是想多了,申阳曜花花公子一个,上次说和她一起用那种东西也就一句玩笑话,她居然放在心上记挂这么久,还以为申阳曜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了。
那一定是她的错觉……
申阳曜一直盯着她的脸色,时不时蹙眉,又很快舒展开,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给他喂东西居然这么不专心!
“啊……”许清允尖叫一声,手里的瓷碗落在床上,剩下一点的汤汁散落出来。
“你干嘛忽然朝着我靠着那么近!”她忙的起身,拿过纸巾擦拭着床上的汤汁。
“算了,你起来吧!”她捡起落在床上的碗,大床比较软,瓷碗根本没有摔破。
申阳曜抬了抬腿,浸染汤汁的地方凸起,可怜兮兮地,“刚刚碗掉下来砸到大腿了。”
许清允转身将碗放下,然后才看着申阳曜,目光停留在他的头上,头顶包着一块非常明显的白色纱布。
“你先起来坐坐,房间里面都有备用被子,我拿新的出来。”明明是他忽然凑近她,所以她才吓到的。
事实证明,不管发生了什么,倒霉的都是她。
“被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去卫生间。”申阳曜话是这样说,身子却很老实的一动不动。
许清允看着他,在揣摸他话里的意思,他要去卫生间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连下床都是困难的?
许清允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拖鞋放在床边,“好了,申总!”
“扶我去。”申阳曜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一副老爷的模样。
好,她扶就行了!
扶着他起身,再扶着他去卫生间,在马桶前站定,灰溜溜的就要走,“申总,我先出……”
许清允已经转身走了两步,为什么她的手腕还被他拉住,而且那么有力道,甚至比她的力道还大,这样的体力居然还要她搀扶?
“还没有扶完,你去哪?”申阳曜稍微一用力,许清允就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他抓了回来。
他解决生理问题还有需要扶的地方不就是那里吗?
让她扶着?!
有没有搞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见都没有见过,要她扶着?
许清允的脸再次红了,绯红一片,无论心里怎么暗示自己平静下来,就是没有办法,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里逃离。
“申总,我能不能先出去,你抓我这么有力气,根本不用我扶着。”她一点都不想扶着。
“抓你的力气有,扶着的力气没有。”申阳曜捏着她的手稍微用了点力道,“转过来!”
她身子一抖,声音弱了不少,“申总你放过我吧……”
她死都不要转过去,也不要扶着。
“许清允你个没出息的!”申阳曜偏头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到了耳朵根,她真的那么纯情……
申阳曜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做错了,把她吓到了。
慢慢的松开钳制她的手,“我还没吃饱。”
“桌上还有,等你出来再喂你。”只要不是吃她,随便他吃多久都可以。
感觉到手上的钳制松了,她手一缩,立刻挣脱开,逃也似的除了卫生间,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申阳曜出去的时候,发现许清允正抱着一床干净的被套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而刚刚那一床被套此刻正可怜兮兮的扔在沙发上。
许清允现在更无法直视他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仰头看着他,“还有南瓜米粥,肉松面包,土司,牛奶,你想吃什么?”
申阳曜走到她的面前,在床边坐下,抬眸看着她,“都想吃。”
包括她……
可是只能看,不能吃!
“好吧!先吃什么?”
先吃她!
“随便!”申阳曜没好气的说了句。
许清允也不纠结了,端起那碗米粥俯身喂他,这样子真的像是一个残疾人啊!
“我自己来,你也吃,别客气,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我。”申阳曜从她的手里接过碗,低头认真的吃饭,不再看她。
申阳曜突然转性了?
不管这么多了,她是真的饿了。
拿起心心念念已久的肉松面包就往嘴里喂,累了一早上,总算可以消停一下了。
吃过早饭,申阳曜也喝了药,两人一起下楼去。
陈灿刚刚陪着致景堆了雪人回到大厅里面,一进来就看见申阳曜头上一个白色的纱布,看看一眼许清允,眼神中询问的意思明显。
许清允看到她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忙得往陈灿的方向跑,刚走出一步,她的脚步就在原地挪不动了。
申阳曜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像小鸡似的提留起来,“想去哪?”
她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致景,“我和致景说说话,你现在不也没事吗?”
她都伺候他一早上了,还不能消停点吗?
“清允阿姨,你们……”致景迈着小腿走了过去,仰头疑惑的盯着申阳曜的紧紧抓住许清允衣服的手,“申叔叔,你在欺负清允阿姨吗?”
这话成功的让申阳曜立刻松了手,低头淡笑的看着她,“致景,申叔叔这不叫欺负。”
早上差一点就欺负了!
许清允心中腹诽,是不叫欺负,叫奴役!
“哦……”致景乖乖巧巧的应声,走进去找白牧尘了。
而申阳曜和他们的方向一样,然后就剩下许清允和陈灿两人面面相觑。
“灿灿,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拓跋立?”她记得昨晚被打晕了,早上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顾及上。
“昨晚就被送走了!”闵厉在不远处应了他们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陈灿直觉和申阳曜头上的伤有关。
许清允简单的把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今天早上的和申阳曜的重重有点暧昧的事情一律省略,灿灿不需要知道。
“许清允,过来!”陈灿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意见,就听见了自家老公的声音。
“灿灿,你会顶我的吧?”许清允一把将陈灿的手臂挽住,才走过去。
申阳曜斜椅在沙发上,明明有些苍白的脸,此刻却盛满了浅笑,许清允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