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卷的睫毛眨巴了好几下,才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灿灿……”
“声音诱惑也不行,坐起来,穿衣服。”她手里的衬衣晃了晃,“你再不动,我就走了,让申阳曜进来给你穿,你好好想想。”
她是不介意的,反正他们都是男人,还是兄弟,说不定八百年前哪哪都看过了。
白牧尘轻叹一声,他居然玩不过他的灿灿,让申阳曜进来给他穿衣服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他可做不出来!
**oss默默的起身坐在床边,享受她的手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肌肤,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他顺势伸手搂着她的细腰,“昨晚……”
“别说昨晚,你给我好好的配合穿衣服,再多嘴一句我走了!”她是有点担心他问她廖薇的事情。
“老婆,你今天有点强势。”而且这样子实在和以前的陈灿太像了。
“温柔都是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陈灿的手里提着平角裤,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真是麻烦呢,受伤的是我就好了,这样就是你照顾我了,白牧尘你故意的吧?”
“冤枉。”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快点,饿肚子了。”
此话一出,白牧尘配合多了,很快就穿好了,洗漱好了,然后白牧尘拉着她去了楼下的餐厅吃早饭。
分明是可以送到房间里面来的?为什么要下楼去吃?
当她看到申阳曜的时候,她总算是明白了。
陈灿慌忙对着申阳曜挤眉弄眼,希望昨晚的事情他能保密,可是申阳曜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之后,夸张的捂着胸口,“嫂子,你别勾-引我,牧尘哥会宰了我的!”
身侧的男人侧头看着她,眼底涌出奔腾的怒意,她哑口无言。
“牧尘哥,你要相信我,我和嫂子绝对是清白的。”申阳曜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完全没有领悟到陈灿的眼神。
陈灿无奈的在白牧尘的身边坐下,“我和他绝对是清白的,吃饭吧!”
“牧尘哥,嫂子可厉害了,昨晚简直刷新了我对女人的认识!”申阳曜兴冲冲的看着白牧尘,打算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申阳曜你别污蔑我的清白。”陈灿出声打断他的话,她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可是申阳曜哪里会理她的话,昨晚他睡着了还在想,陈灿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下手那么的重!
白牧尘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张,“说说看。”
“昨晚嫂子拿着水果刀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划伤了廖薇的手心,那个血立刻就喷了我一身!帮你报仇啊!所以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女人啊!”他们是在包厢里面,所以申阳曜这洋洋洒洒的大段话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听见。
而他的声音在包厢里面很是响亮,每一个字都让端着牛奶掩饰的陈灿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感觉到身边看着她的视线渐渐变得炙热,忙不迭地往嘴边继续送着牛奶,申阳曜还在讲着她是怎么叫他按住手腕,划的第二刀,又是怎么戏耍了廖薇,直接走人的。
她昨晚真的是气急了,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牧尘哥,你这伤受得值啊!”申阳曜总结似地感叹了一句。
“值个屁!冬天血小板凝聚慢,伤好得不快,一点都不值。”陈灿不满的开口,侧头对上白牧尘炙热的视线,厉声道,“看什么看,不吃早饭怎么好?”
小脸却是爆红。
“喂我。”
陈灿立刻焉了,盯着男人浅粉色的唇瓣,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就能俘获她,她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她端起另一杯牛奶送到他的面前,“左手端着。”
“十指连心,都痛。”白牧尘一本正经的骗他,双手连一点想要抬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陈灿深吸一口气,她忍,看在有外人在的面子上。
杯子送到他的嘴边,这次他配合得不行,一杯牛奶直接喝完了。
申阳曜忽然觉得自己冷不丁地被喂了一盆狗粮,说好的他是来报告军情的呢!
怎么变成了这样?
“廖薇放了吧!”陈灿忽然开口。
“为什么?你折磨够了?”申阳曜说完就感觉面前两道冷冷的视线朝着他射过来,“咳咳,你真的杀了她儿子?”
又是两道冷冷的视线。
他今天命里犯煞吗?说什么错什么!
“难道是女儿?”他这次没有错了吧?
陈灿正剥着鸡蛋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暴力吗?”
“是,不仅暴力,还血腥。”他昨晚亲眼见证,绝对不会有假。
“谢谢夸奖,但是我身为一个母亲,是不会那样对一个孕妇的,她的孩子不是我杀的。”陈灿着重说了孩子两个字,提醒申阳曜他刚刚说错的话。
“我也觉得不是,杀她孩子多麻烦,不如把她一起杀了方便!”申阳曜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不过,牧尘哥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啊!
暴风雨的前奏啊!
“我忽然想起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申阳曜从座位上起身,身形飞快的离开了包厢。
申阳曜一走,她手里的鸡蛋送到白牧尘的嘴边,双眼真有些不敢直视他阴鹜的脸,果断的风格一转,柔声细语道,“老公,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擅自行动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不该和申阳曜一起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勾引他,就是刚刚不想让他把这件事告诉你,使了个眼色,谁知道那家伙,那么的不懂事!”居然那么不会看眼色!
应该是不会看她的眼色,白牧尘的眼色倒是一看一个准。
知道他生气,脚底抹油的跑了,留下她一个人。
“我不生气,是感动还有……”他朝着她的耳边靠近,“开心。”
开心什么?
她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