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个女人干脆就直接在外面吃了晚饭才慢悠悠地各回各家。
陈灿裹着一身寒风走进门,迎面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白牧尘紧紧的将她抱住,柔声询问,“冷吗?”
“不冷。”她是担心自己再不回来,某人真的会暴怒了。
“我冷。”白牧尘紧紧地抱住她,走的时候是说好的快去快回,她倒是回来的挺‘早’的,晚上九点了才回来。
他在说胡话吧?房间里面有空调,有地暖,而且他现在就穿着一件睡衣,她都感觉到他热了,他居然说他冷。
“白牧尘,你要给孩子起表率作用,不能说谎。”陈灿动了动身子,抱得太紧了,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说的谎还少吗?”白牧尘抬手关了门,抱着她就往里面走。
不带这么记仇的!
陈灿很快被扔在了大床上,她很想动作灵活的滚走,发现穿的有点厚,动作有些不灵活,滚了一下,就被他抓住了脚踝,往他的面前一拉,身子就躺在了床沿上。
他的动作太快了,她身子刚刚立起,为了不倒下去,双手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眨巴着眼,“老公,求休假!”
“你说什么?”他怎么没有听到呢!
“今天天气不错。”她侧头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空,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白牧尘低头朝着她靠近,眼眉含笑,伸手去扯她的围巾,“你还记得我当初发过的誓吗?”
陈灿气急,瞪了他一眼,她才不要说他发过的誓……
看着她紧闭的小嘴,白牧尘心念一动,侧头就吻了下去,身上的大衣快速的不翼而飞,她明明刚刚还在床沿的身子立刻被扔到了大床中间。
“老公,好冷啊!我要穿着衣服睡,不要脱!”陈灿眯了眯眼,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先脱,等会儿在帮你穿。”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陈灿欲哭无泪,她入冬以来,有哪天晚上是穿着衣服睡的?
“……”
她今天不就晚归了一点点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灿抬起光着的手臂看了眼,气急,说好的给她穿衣服呢?
骗子!
她抬起手肘碰了下她身边同样光裸的胸口,使劲锤了锤,“白牧尘,你个大骗子!”
“嗯。”他闭着眼睛,淡淡的应声。
居然还同意了这个说法,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所以,去上班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和白牧尘说,任凭他怎么百般解释,她都不理她。
就连两人进公司也一前一后,连刚刚从电梯里面出来的申阳曜都看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去凑热闹,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路过许清允办公室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当下就忍不住惊呼,“许清允?”
许清允抬头瞥了他一眼,习惯性的拿出抽屉里面的盒子,“申总,项链在这里。”
自从申阳曜把这个送给她之后,他几乎每次进来的时候,她都反射性的把项链拿出来试图还给他。
申阳曜看都没有看项链,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你没事换什么发型啊?”
还挺好看的。
只是这话,他没说。
“嗯……相亲。”许清允瘪了瘪嘴,也知道申阳曜不会收,无视他的眼神,慢悠悠的回答他的话。
“相亲?”她一个白氏总裁秘书,还需要相亲。
“其实……我不介意跟你用……”
“申总!”许清允一惊,立刻起身,打断他的话,“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如果你真的很闲的话,麻烦你出门,右转回你的办公室。”
她真的很忙,白氏的元旦晚宴马上到了,这可是白氏每年的大事,宴会的各个细节她都要自己亲自检查一次一次又一次,确认不会出错。
“你在哪相亲?跟谁相亲?”申阳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为了去相亲,还换了发型。
“申总,你今天是不是……”许清允指了下脑袋,“有问题?”
“许清允!”申阳曜气急,他哪里是脑子有问题,明明是眼神有问题。
“在!”她大概是和灿灿在一起呆久了,居然敢顶嘴了。
他打量着她,眼看着她刚刚扬起的下巴缓缓垂下,他轻笑一声,“下周元旦晚宴,你当我女伴!”
“哦。”她看了眼那个项链,默默的移了回来,到时候还是把项链戴上。
申阳曜看着她的小动作,表示心满意足了,转身就往外面走,临出门的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新发型不错。”
“用得着你说!”许清允嗤了一声,低头继续工作。
可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又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去而复返的申阳曜。
她无奈扶额,“申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申阳曜快步走进来,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转,“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相亲的时间地点和对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氏现在还管私生活吗?不准谈恋爱?”还有没有天理?
“说不说!”申阳曜难得沉下脸色,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有那个胆子敢不回答他的话。
许清允被吼了一声,哪里敢不回答,答案还在脑海里面打转,嘴上就已经说了出来,“周五晚上在至余,对象叫薛幕。”
“薛幕?怎么不叫谢幕!真难听的名字。”傲娇的申阳曜在还没有见到真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鄙视了。
“谁让他爸不姓谢呢!”
“许清允!不用你说!”申阳曜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气人了!
他记得以前她除了工作认真负责之外,在白牧尘和他的面前唯唯诺诺,现在居然敢敢调侃他。
难道是因为陈岳现在是白牧尘的女人,所以她有了人撑腰,胆子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