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在酒楼和永乐候世子当众搂在一起,这事萧大太太她们知道可生气了,正要找她回去说清楚,在家里闹,害的她和三老爷都吃了好多白眼。
“我是看见大表哥进了酒楼,一时好奇就想跟去看看,娘,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去了。”萧锦熙苦巴巴的看着他们,觉得在古代还真是麻烦,凭什么女子就不能进酒楼啊!
她进酒楼吃饭不行吗。
昨儿那事真是意外,要早知道冷青临在福瑞楼拍卖老虎她就不去了。
说着萧锦熙夺过药碗自顾自的喝起来,不过是小感冒尽早喝药,才会好得快。
她也不矫情苦不苦了,反正现在是吃啥都苦。
三太太看了眼一旁的苏北穆,惊讶道,“所以说你是因为你表哥才进福瑞楼的?”
不是因为永乐候世子?
“嗯,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萧锦熙觉得纳闷,一个个都什么眼神,好像她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罪过一样,她做错什么了,不就是去了不该去的酒楼,还害得苏北穆受伤吗。
可她不是认罚,现在还都病倒了吗?
还想她怎么样啊。
以死谢罪不成。
萧锦熙楚楚可怜的低着小脑袋瓜,三太太她们都不忍心再指责她。
苏北穆冷睨着她,暗暗攥拳,呵,装得真好,要不是亲耳听到她嘴里喊着那男人的名字,他都给她骗了。
“岳母,你们好聊吧,我先回书房了。”
这会肯定不会质问,回头再找她算账。
…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三太太坐下忍不住戳她脑袋,“这么好的夫君,你还想怎么样?”
三太太恨铁不成钢,很难想象平时胆小怕事的女儿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来。
不仅苏家,就是国公府的脸面都给他丢尽,好不容易在老太太哪里建立的好感度,一下子全毁了,下次她回府,看她怎么交代。
这事老太太肯定让她回去说清楚。
“我头晕…”萧锦熙不想听她念叨,干脆倒下装晕,喝了药好了很多,可她心里感到越来越慌。
苏北穆临走前笑眯眯看着她的眼神怪恐怖,她头皮发麻。
“好了,先别吵她,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冷大太太拉着三太太,嘱咐她几句就离开了苏府。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照他们冷家的意思,锦儿要真喜欢齐晟,干脆就和苏北穆和离,把永乐候世子掳回去当压寨夫君得了。
萧家怕就丢脸面,他们青云寨不怕,大不了接萧锦熙回去当他们的青云寨大小姐。
冷大太太暗暗搓搓的想着,反正她没女儿…整个冷家都没有女儿,冷老爷子巴不得呢。
三太太冷睨着她,“大嫂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去说服萧祁御啊!”
一天到晚就想拐带他女儿,那男人听了肯定跟青云寨势不两立。
没看到这些年来都不许锦儿去冷府吗?
青云寨说白了就是个土匪窝,啥都爱抢。
冷大太太:“……”
…
萧锦熙躺床上,心慌着,到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能是药物的作用,睡了一觉,出身虚汗,醒来时就好了七七八八。
……
醒来就担心怎么面对苏北穆。
可他一直没来找自己算账,待在书房,直到晚上快就寝的时候才出现。
喜鹊和喜燕伺候她沐浴完扶她回房后,看到少年坐在床榻上,她们看了眼就齐齐福身退了出去。
苏北穆披着件玄色金丝滚边外袍,绷带松了,胸前露出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再深一点就会伤及心脏。
萧锦熙身穿着件单薄的亵衣,外披粉色长衫,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下意识捏住衣角,唇色渐渐失去血色,仿佛染了冰霜。
心里惭愧不已,一瘸一拐凑上前,在他耳边轻唤:“相公?”
这时候闭目假寐的少年猛然睁开眼。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用力扯了一下。
萧锦熙踉跄的摔倒,膝盖撞了一下床边,跪倒在地,疼得她脸色泛青,龇牙咧嘴,倒抽口凉气。
男人目光冷的刺人。
这时候顾不得疼痛,她惊惧地望着浑身阴沉冷煞的少年,“公子,我…知道错了。”
苏北穆冷不丁的盯着她,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几分力度,“哪里错了?我倒是觉得你做的挺好。”
灯火下的皮相貌美惊艳,可是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中却沁满了阴沉沉的怒火。
“我真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贪玩才会去酒楼,哪里知道会这么倒霉遇到白虎发狂,你不知道当时我好害怕啊,幸亏英勇神武的公子及时赶到救了我,我感激不尽,甘愿放牛做马报答公子您的恩情。”
萧锦熙僵硬着身体,惊恐的看着他,感觉他分分钟会咔嚓了她。
比起猛虎,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他。
麻蛋!要不是中毒了,她肯定连夜钻狗洞也要逃出去。
苏北穆捏着她细软的脖子,桃花眼微眯,她身上外衣在刚拽动中滚落在地,竟不知道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纱质亵衣,薄而透,质地垂感极佳,精致锁骨若隐若现,身姿曼妙,腰身又细又软,身上还有幽幽的牡丹花香。
这亵衣是冰蚕丝制,宫中贡品,极为难得,穿着凉爽舒适,是他前两天从南洋托人特意带回来的。
还有牡丹露香,是他刚调制出来,这些东西,她倒是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享用。
如此宠着她还敢在外面找野男人。
哼…
她不配。
“…公子,你实在气不过不如就休了我,让我回府死,省得脏了您的玉手。”萧锦熙慌忙抓住我手腕,痛苦的挣扎豁出去道。
苏北穆脸色沉了沉,冷笑,“休了你?好回国公府告状?”
“不…不…我不告状。”萧锦熙快哭了。
“那你想逃跑?”
“我哪敢,我都中了你的毒,我不敢逃跑,我只是想忏悔,弥补自己的过错,就是不知道公子给不给这个机会。”
盯着他胸前的伤口,萧锦熙睨着她的神色,眼珠一转,笑嘻嘻接着道,“公子为了我受了重伤,我还没好好报答公子的恩情,要不我给你上完药,就全当报恩,这样一来我死也瞑目了。”
苏北穆笑眯眯的看着她,敏锐的捕捉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敢跑,而不是不会跑,因为中毒才不得不留下,一旦有机会,她就会逃跑…跑去私会男人。
还想跟他私奔不成。
狡猾的女人,以为他还会吃她这一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