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在做什么?”谢铁锤从天而降。
  “啊?哦,这玩意儿有点脏,我擦擦,哈……干净了。不是让你保持距离么,怎么下来了?”
  “姥爷我那个啥……怕黑,嘿嘿,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怕黑?这孩子撒谎都不会。”谢知心里想着,撇撇嘴道:“外星人送的,谁知道这玩意儿有啥用。”
  “又有外星人!”谢铁锤瞅瞅四周,有点兴奋:“姥爷,要干架了么?我的锤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谢知叹了口气:“锤锤,你十六了,大姑娘了,别老想着干架。”
  对谢铁锤的情商,家里人也是有点犯愁,童年经历让这孩子在生存方面很成熟,甚至比和平年代的成年人强无数倍,但论到正常生活,这孩子就显得幼稚了,归根结底,是从小没在正常社会成长造成的。
  “哦,那姥爷,我们接下来干嘛?”
  “先离开这。”谢知捡起戒指颠了颠,边升空边道:“这世界看来不太平,咱爷俩先单独行动,有什么问题你姥姥她们也有防备。”
  言罢谢知又接通通讯,把与外星人接触的视频传了回去,当然,删减版的,擦灯许愿的画面太羞耻……
  路上一家人也在交流着,细雨道:“外星人身受致命重创,有德,你觉得会是什么造成的?”
  有德道:“图像,加上老谢战衣的扫描,可以确定是腐蚀性伤口。根据目前地球上公开的技术信息,大概率对阿宾的伤害不是来自人类,更有可能是来自第三方,当然也不排除宇宙旅行时遭遇了意外事故。”
  “假定是第三方,那么这个世界显然不止一种外星人,而且是比阿宾更强的外星人。”巴基的语气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无聊,尽管这次没轮到他跟谢知打前锋,但有新鲜事发生,精神头就上来了。
  蕾恩道:“可能性很大,那个阿宾说自己是什么守护者,既然是守护,肯定也就有敌人呗。”
  细雨接道:“没错,不过那戒指和灯,阿宾说戒指选中了你……相公你打算怎么处理?”
  “阿宾……至少看上去不像有恶意,而且他身上有让我熟悉的气质,嗯,战士,没错,还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靠谱那一类的,我看的出来。
  我觉得吧,他坑我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应该不大。
  何况我现在干的就是开路先锋的活儿,总得知己知彼,咱们才能心里有数,所以我觉得应该戴上试试,兴许是……跟外星人联系的通讯装置呢。”
  蕾恩忽道:“可别戴左手无名指,那是婚戒的位置,你可就……哈哈,呀哟,大嫂我错了,开个玩笑。”
  “我谢谢你提醒了。”谢知这时瞅瞅下面,道:“就在这降落吧,荒郊野地,距离城市够远。”
  降落后,谢知把提灯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解除战衣,搓了搓手,道:“我要试了,锤锤你退后点,启动吸能模式。”
  “哦。”谢铁锤连退几步,不但战衣复原,连锤子都拎出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阵仗。
  谢知乐了:“不用拿锤子吧?”
  谢铁锤认真道:“得用啊,姥爷,那灯要是不老实,我一锤子砸扁它!”
  “行吧,不过我不让你砸你可千万别砸啊,万一再砸爆炸了呢。”
  “嗯嗯。”
  谢知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这个位置代表名草有主,家庭和谐问题可不敢大意。
  “姥爷,咋样?”
  谢知撇撇嘴:“完全没分量,还以为是翡翠的,这也太轻了,啧啧,不会是塑料的吧?”
  细雨嗔道:“锤锤是问你感觉,谁关心是不是塑料的,没个正形。”
  “呵呵,我这不是跟大孙女闹玩么,这戒指吧,戴上了也没啥感觉,我估计这个就是个象征意义,代表什么身份吧。对了,阿宾说放进灯里,不过这玩意看上去是密封的,还要宣读誓言……你们觉得会是什么誓言?”
  蕾恩道:“反正不会是结婚誓言。”
  “废话,鬼才和灯结婚呢。”
  巴基道:“可能是效忠誓言吧?不过冲一盏灯效忠么?太扯了吧。”
  细雨道:“一点提示都没有,誓言种类太多了。”
  “外星人就是麻烦,我试试吧……咳咳。”谢知将戒指凑近绿灯,道:“我宣誓,我,谢知,愿意为……家人奋斗终生。”
  没反应。
  谢知嘀咕着:“看来没用,还是试试一千零一夜的法子吧,说不定真有个灯神呢……”
  想着,谢知就把戒指顶了过去,准备用戒指摩擦试试。
  谁知戒指刚碰到灯体,绿灯猝然在异响声放光!
  谢知反应很快,脚步一蹭,瞬间倒跃拉着谢铁锤退出好远。
  “姥爷,这灯除了亮,好像也不厉害啊。”说着谢铁锤抬头看向谢知,马上惊道:“鸭!姥爷!你眼睛咋绿了!?咱们刚吃饭没多久啊!”
  是的,此时谢知的眸子散逸着淡淡绿光。
  家里人闻言也赶忙追问发生了什么。
  谢知摆摆手,语气轻松但神情有些凝重:“没事,只是这灯……在向我传递信息。”
  细雨急道:“脑控还是读心?”
  “都不是,感觉……这么说吧,好像是一种信号,就好比无线电,但是更特殊,而我就像同频率的另一台无线电,能接收到,而且能读懂。”
  巴基道:“老谢你确定?”
  谢知笑道:“放心,查尔斯都进不了我的脑子,我很确定,这个跟脑控读心完全不一样。至于传递的信息……是一段誓词,看来就是让我念这个。”
  蕾恩问道:“关于什么的?”
  “嗯……关于正义吧,貌似挺高大上,也不是效忠某人某神,就是……”
  细雨道:“就是什么?”
  谢知本想说倒数第二句的颜色不招人喜欢,但老婆发问,不能显得咱对媳妇儿没信心啊,那也太渣男了,得,不就是个颜色么,邮局上班的不活了?当兵时也不是没戴过带色的帽子,算个球!
  “没啥,就是不知道管用不,我念了啊……白昼朗朗,黑夜茫茫,魑魅魍魉,无所遁藏,邪科奸党,惧吾神光,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话音方落,绿灯光芒更盛!仿佛在回应谢知的誓词。
  而同时间,谢知明显感觉到,自己和那盏灯,和戒指,三者之间有了某种联系,是精神层面上的。
  谢知微微眯眼,继而语气复杂的道:“我有种……怎么说呢……顿悟!对对我明白了!这灯这戒指,蕴含着一种非常特殊的力量!我能控制,我感觉的到!这是……意志的力量!没错,跟在梦境里搞创造时的感觉几乎一样!
  难怪了,我说怎么会像接收信号似的,这玩意儿就是跟意志力挂钩的,哥们儿是谁啊,无尽作死三十年,在烈火中跳过舞,在液氮中思考人生,在硫酸池里游过泳,意志力牛掰啊!啥无线电啊,咱是信号塔!埃菲尔铁塔那个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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