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本金是重要人物,必须进宫,李泰身为院长,不能缺席,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用进宫。
皇家医院门口,金德亲自备了马车,请白瑾瑜上车。
“她坐我的车。”夜墨轩一句话就把白瑾瑜带走了。
“我也有车。”夜北辰学着夜墨轩的样子,潇洒走开。
只剩下李泰和俞本金。
金德只好请他们上车。
“李院长,俞助手,请吧。”
李泰和俞本金坐在马车上,形同坐牢,坐如针毡。一会,他们对视一眼。
“本金,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侍魂是不是你的主意?”李泰相信白瑾瑜不会擅用侍魂,可是屋里翻出侍魂是事实,除非被人栽赃陷害。除了俞本金,他想不到别人了。
“不是。”俞本金伤心的看着李泰,不敢相信,他会怀疑他。
“院长,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一直很相信我,我们共同管理皇家医院,我为院里尽心尽力,今天院长却为了一个学生怀疑我,我会跟一个学生斗气堵上自己的前程吗?”他说着,觉得很委屈,气呼呼的样子。
认识那么久,李泰当然知道俞本金的为人,除了秉公执法,还有点执拗,从未干过坏事。但是,关乎到自己人的安危,极爱冲动。众所周知,俞本金疼爱李清雅,最近传闻,李清雅和白瑾瑜屡屡发生争执,可能是李清雅跑去跟俞本金哭诉,俞本金设计把白瑾瑜开除,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清雅也不会吗?”李泰坦言说。
“本金,这里没有外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对清雅的疼爱甚至超过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如果是为了清雅,你会吗?”
李泰像是俞本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话都说出来,逼得俞本金不得不面对。
“我……如果有人欺负清雅,我豁出性命也愿意。只是这是另一回事,现在说的是白瑾瑜擅用禁药的事情,白瑾瑜和清雅之间虽然有矛盾,但是就是小孩子闹着玩,不算大事,我肯定不会因为这些怪罪白瑾瑜。院长,你相信我,侍魂和我无关。”
俞本金举起手发誓。
李泰不得不相信。
“好吧,我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既然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希望你们都能没事,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可惜啊。”
李泰摇摇头,只要俞本金没有参与,肯定可以无罪释放。白瑾瑜不同,一旦进宫,多少要吃些苦头。
马车上,能坐的地方有三个,白瑾瑜有意跟夜墨轩分开坐,夜墨轩没有立即抓白瑾瑜过来一起坐,而是一直盯着看。
许久,白瑾瑜被盯得无所适从,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见战王跟怨妇一样,分明还在生她的气。
“你还生气呀?”她糯糯的说。
“你还想跑吗?”夜墨轩却说,神色淡定,好像已经为某种结果做好了准备。
白瑾瑜抓了抓脑袋,挡住眼睛,眼睛咕噜噜转动。想跑肯定想,但是不能付诸行动啊。她放下手,摇头说:“不想跑了。”
瞬间,夜墨轩的表情变了一下,很快又绷着脸。
“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跟我在一起,跑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会安排人带你们离开京都城,等他们知道,再追已经晚了。”夜墨轩已经为白瑾瑜策划好了跑的路线。
这让白瑾瑜大吃一惊,不是不让她跑吗?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试探她吧,等她这边答应,他那边肯定雷霆大怒。
算了,她才不上他的当。
“我不想跑了。”她摇头又说。
然后,她磨磨唧唧的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表情讨好说:“刚才是我鬼迷心窍了,现在我恢复正常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相信你,你会保护好我。”
夜墨轩皱了皱眉,有意挪动位置,跟白瑾瑜保持距离。
白瑾瑜正要趴在夜墨轩的肩膀上,一下扑空,差点摔了。她抬起头,脸上并没有怪罪,依旧笑着说:“我能活多少年啊,肯定希望活着的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
活一天少一天。
夜墨轩听见这话,心里不舒服了,再也装不下去,紧紧抱住白瑾瑜。
“小白,你什么时候能真把我的话记在心里,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让你死,你不许死。”
他勒得快喘不过来气了。
白瑾瑜扒拉着夜墨轩的肩膀说:“你太狠了,现在就让我死。”
夜墨轩才松了劲:“对不起。”
白瑾瑜微笑地看着满怀愧疚的夜墨轩:“没关系。”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往前屈着身体,嘴唇凑近的时候,吧唧一口。
“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夜墨轩深呼吸一口,到底还是年轻气盛,白瑾瑜磨人的本事又强了许多。
“躺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他让她面朝上,躺在他的腿上,有他强壮的体魄撑着,她高枕无忧。
“宫里不比宫外自由,一会进宫以后,你跟在我的身边不许乱跑,见了父皇,礼仪方面,你只管着跟着别人照做,你那么聪明,肯定都会。如果父皇问起侍魂的事情,你要彻底抛开那晚的记忆,一码归一码,知道什么说什么,父皇不会冤枉无辜的人,最好趁此机会,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虽然宫里风云诡变,但是你是我的女人,你不用太小心翼翼,我会护你周全。”
夜墨轩跟白瑾瑜说了注意事项,又表明会暗中相助,安了白瑾瑜的心。还没到,夜墨轩又跟白瑾瑜多说了一些宫里的事情。
金德第一时间派人把战王和太子也要进宫的消息传回了宫里,太上皇洗漱更衣,已经静候在庆华殿上。
“战王到,太子到。”
一行人纷纷进入庆华殿,战王走在前面。
白瑾瑜应要求,推动轮椅,一直跟在战王身后,先一步浏览了皇宫风景,庆华殿远比民间谣传更加华丽,兜兜转转,才到了庆华殿上,一眼看见高坐于殿上的老人,五六十岁,瘦长的脸,肤色泛白,几乎没有皱纹,下巴蓄着一抹胡须,脱去身上华丽的外衣,只留里面纯白的长袍像极了天上的太上老君,看上去挺和善,不知道本来面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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