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愣了一下。不是单挑,难不成是群殴?听见他们刚才说,玉锵是单枪匹马去的。嘴角一抽,你难道不怕真的玩完了吗?
在南枝眼中,玉锵就是意气用事,很是难得,我们终于有了共同的看法。
他神色略淡,不以为意的说着:我都舍不得欺负你,怎么可以让白骨域主那个老家伙逍遥快活呢。
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你手下这群人怎么办。别其他领域欺负了,还是准备择良木而栖?听见玉锵说白骨域主是老家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白骨域主是老家伙,你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呢,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很年轻呢。
我以前就是顾虑太多,把你弄丢了,这一次,我不想这么做。玉锵笑了笑,你都这么小,结婚从妻,我当然是年轻小辈了。惬意的靠在高枕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目光从胸口上的黑洞移开,落在玉锵的脸上。他风轻云淡的在说笑,委实不像个受了伤的人。
看来真的伤不轻,连胡话都说出来了。
怎知玉锵正了正脸色,说道:我说的不是胡话,是真心话。
我房间有一块养魂玉很好用,等会我给你送过来。一说完,就注意到了玉锵微变的脸色,一瞬即逝,如同错觉一般。可还是落到了我眼中,心中顿时明白了。我的房间,可不就是玉锵之前住的主殿。在他屋中的东西,固然都是他的。既然如此珍贵,好好收着了,那可不就是?
抱着歉意,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夫人留给你的东西。
除了她,谁还能让玉锵脸色一变呢。
没事,都过去了。
玉锵用这四个字,带过了这千百年的孤独相思的折磨。一笔带过的,是美好的曾经。可不论是人,还是鬼,都要学会把握现在。
两人的沉默,使得我坐在床沿上,如坐针毡。虽说是我乱用了他的东西,连夫人留给他的美好,都被我糟蹋了。但我真的是无意之举,也没有小心眼到这种地步吧。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玉锵说话,便连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千不该万不该,干嘛跟着金钰过来。好奇心啊,果然是害死猫。
正要离开,手腕上却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回头一看,玉锵笑容淡淡的,有些虚弱。别走,好吗?
向来叱咤风云的玉锵好像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拨动着心中隐藏很深的琴弦。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玉锵忽然大声质问我:那你还是要走是吗?
我只是离开一下,看你伤的这么重,一定要好好休息吧。不知道玉锵又是那一根筋打错了,隐隐有些快要失控的征兆。心中微惊,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回去。
方才让玉锵的脸色渐渐平复了下来,我的下一句话又成功的让他黑了脸色。
你这样不好,搞得我像你老妈子一样。
我如果有子嗣,孙女都是你祖宗。
我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的说道:可惜你断了香火了,不然我还能围着你叫老祖宗。老祖宗,你好啊。
玉锵颇为嫌弃的说了一句:闭嘴。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真的一句话也没说了。
片刻后,玉锵盯了我很久,最终叹气道: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凉拌呗。
这时候,玉锵真的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了,白爷为什么让你来接替他?明明合适的人选还有更多,不是非你不可。你这么蠢,而且还喜欢逞强,你来接替,岂不是砸了白爷的招牌了。
经他这么一问,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我太过于优秀,酒香不怕巷子深。
你来到鬼界的时间太短了,还不了解白爷,我是在担心你被他算计了。
这个问题已经不用担心了,因为跟着白爷走的那一天,我就被算计了。而且傻傻的按照别人设下的圈套一步一步的往里钻,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这些话,我当然不会直接对玉锵说出来。
面不改色,状若无事的说着:白爷的确不是好东西,可你也不是好东西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能有点脸吗?
追媳妇靠的就是脸,不厚怎么追得到手呢。
我瞥了瞥嘴角,你再说自己这张车祸现场的脸吗?
不用这么夸我,我知道我风流倜傥,容易引发交通事故。说完了,还特别自恋的抹了一把脸。
令女人嫉妒的皮肤,脱离了岁月的容颜。好像这些都应该出现在小说中,亲眼所见更加显得不真实。
自恋如果是犯罪,你会被立刻枪毙的。毫不犹豫的损了一句。
这样的模式,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公寓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贫着嘴。相似,可到底不是。
我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男女之情已经淡然如水。有可有无可无,随其自然。
那还是不要引发交通事故了,回头率太高,我怕你自惭形秽。温和双目抛了个媚眼,瞬间将清冷中透着温柔的形象碎了一地。
发现自己打开的方式,可能不太对,因为自己走进来的方式不同?沉思了几秒钟,才说道:脑残病,一样很严重。
眼神无比真诚的望着玉锵,你如果需要治疗,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而且我还会呼吁鬼界众生,不要抱着歧视的目光看待你。
斗了一会儿嘴,玉锵笑了,忽如一夜春风来,我感觉冷了,你怎么把我扒光了,又不给我穿上呢。
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玉锵裸着上身,跟我斗了半天嘴。胸口的黑洞还是那么醒目,触目惊心,让我心有余悸。
还真没看出来,玉锵傻成这个样子。真的独自跑去白骨领域,为我报仇去了。说什么这是一个人的事情,的确不错,可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既然有赌,那么就赢得起,输得起。
可有人罩着的感觉,总是那么微妙。
轻轻笑了笑,扯过一角的毯子盖住了玉锵结结实实的胸膛。很不好意思,我不会帮别人穿衣服。
没事,我等着你日后慢慢习惯。他似乎很有把握,能够把我困在这里。
这一处,没有名字的领域。
是的,很奇怪。这是一处没有名字的领域,至于为什么不取个名字,别说我很奇怪了,鬼界那么多的鬼怪都很好奇。
但是总得用什么来称呼他们,就简称了玉锵,因为提到玉锵,就会知道这一处特别的领域。
不同的是,我不想过问。而他们,则是想问,却又不敢问。
懒得搭理玉锵这么确定的语气,可脑子里还在想着,他要是有一天知道白爷交代给我的事情,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们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坐了许久。
直到门外响起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才让彼此间的沉默打断。
大人,我是清燕,我可以进来吗?
这声音挺熟悉的,可是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又好像没有见过这道声音的主人。
玉锵有些不满,不可以。难得有些好转,相处有点融洽了起来,显然门外的女人来的不是时候。
怎料到玉锵会这么直接的拒接,这可让门外站着的女人急得快要哭了。大人,就让清燕进去看一眼就好,我就想确定大人是否好多了。
听着声音,不难幻想出女人的容貌,那绝对是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别说玉锵听着不心疼了,连我都酥了。
我略带调侃的冲着玉锵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日子过得不错,美女云绕。
玉锵抛给我了一个眼神,让我慢慢体会。
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外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见到我的存在,脸色瞬间就懵了。极其不情愿的打了个招呼,白爷好,你怎么在这里。
这语气,跟前来捉奸的正妻有什么两样。
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清燕,好像特地来之前装扮了一下,艳而不妖,恰到好处。桃红色的连衣裙,称显楚楚动人。
这一眼,就认出来,可不就是那天一去不复还的那个少女嘛。
难怪当时为什么觉得我这么恐怖,为什么会觉得玉锵就像阳光了。我说嘛,就不是我的问题。这是少女怀春,总需要我这样的恶人,让她跟心中的大神诉诉苦。
清燕见到我们两独处一室,脸色也是极其难看的。还有,她问了这么久,竟然没人回答她。不免有些尴尬,眉峰蹙起,分外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了还真叫人狠不下心。
白爷,是我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吗?那一天你来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太喜欢我。你要是有什么不喜欢清燕的地方,你大可直说,这样冷漠我,也决解不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啊。
不过是稍微楞了一下神,还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皮笑肉不笑,说道:我反应慢,没有什么事情,看望一下他的伤势。
那多谢白爷关心了。清燕的口气宛如一个女主人,拧紧的眉峰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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