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14/513404314/513404322/20200812084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为了确认叶子衿是不是在说大话，慕瑞笙说：“既然你说那么多书你都背下来了，那我考考你，《黄帝内经》上卷素问篇，四季调神大论的第一段你背来听听。”
叶子衿当即背诵道：“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行，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慕瑞笙颔首，但这个属于基础知识，过于简单，于是，他又问：“《脉经》病不可灸证第十你背来听听。”
叶子衿几乎想也没想，一边给林璎珞下针，一边就轻轻念道：“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脉浮，当以汗解，而反灸之，邪无从去，因火而盛，病从腰以下，必当重而痹，此为火逆。若欲自解，当先烦，烦乃有汗，随汗而解。何以知之？脉浮，故知汗出当解。脉浮，热甚，而灸之，此为实，实以虚治，因火而动，咽燥必唾血。”
这下，慕瑞笙彻底惊住了。
眼前这小姑娘，真的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想不到，世上有这等精研医术的孩子。
真是一棵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如果能好好栽培，假以时日，此女定能成大器。
这么想着，慕瑞笙忽然问：“你今年应该上高中了吧？在哪所中学，想不想去市里上学，那里，你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
慕瑞笙觉得，十六岁的孩子应该已经上高中了。
但却听叶子衿笑着说：“还高中呢，我小学都没读过。”
“你没上过学？”慕瑞笙不可思议地望着叶子衿，以为叶子衿在开玩笑。
叶子衿苦笑：“您一定觉得奇怪，没上过学怎么会背书，对不对？”
不等慕瑞笙说话，她又笑了：“因为我爷爷早早就教我识字了，我三岁的时候开始背药典，也是那时候开始识字，七岁的时候，我已经能认得三千个汉字了，原准备过了冬就上学的，但爷爷去世了，然后，我得照顾我妈……”
说到这儿，叶子衿不说了，垂下了头。
慕瑞笙隐隐地明白了什么，心中一下子五味杂陈。
沉默了一下，叶子衿忽然抬头说：“我一直一直很想上学，上大学，学医，给我妈治病。从小到大，我最想做的就是把她的病治好，我把爷爷留下的所有医书都背过来了，也试过很多经验药方，但没有一个起效，妈妈依然疯癫着依然瘫痪着，我想，上了大学，学到更多知识，我就可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说完，她又自嘲地笑了：“不过呢，上大学，我也是做白日梦想想，恐怕这辈子是上不上了，因为我没有上过一天学，连小学学前班都没有上过。”
慕瑞笙忽然有些心酸，他想告诉叶子衿一个真相，林璎珞这病是没法治的。
疯，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而神经系统的病是最难治的。
瘫，是运动神经元罢工了，而神经细胞是人体不可再生细胞，一旦损伤，极难恢复。
但他又不忍打碎叶子衿的希望，就说：“以你现在在中医方面的学识和能力，是完全可以上大学的。”
叶子衿以为慕瑞笙只是安慰她，也没多想，给林璎珞下好了针，洗了手，对慕瑞笙说：“好了，您先歇着，我去做晚饭。”
慕瑞笙点头。
叶子衿走进厨房，快速地做了香椿鸡蛋面。
当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香椿面端到面前，熟悉的香味让慕瑞笙眼前一亮，惊喜道：“你做的？”
叶子衿点点头，微笑着把筷子递给慕瑞笙，笑着说：“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您凑和着吃点。”
面条做得很好，慕瑞笙边吃边夸赞叶子衿的面条擀得薄切得细，吃起来很有味，并夸赞小菜也很可口。
他说的是实话，这面条，能抵得过他吃过最好的面条了。
而这面条，让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他那桀骜不驯的长孙慕易曦。
慕易曦对面条钟爱到什么程度？他可以一年不吃米饭，换着花样吃面……
突然，慕瑞笙的心里就跳出了一个让他激动的想法：这姑娘要是以后能给慕易曦做媳妇，那慕家就是前世积德了。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想法，慕易曦虽然到现在还没结婚但都快三十了，在年龄上都能给叶子衿当爸爸了，而且，那小子，身边的女孩子太多了，怎么可能对叶子衿好？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