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戍后背一下子紧绷起来,刚凑到陆熙禾锁骨上的唇,力道没控制住,本来只想吻她,却变成了轻啮。
陆熙禾口齿不清地低骂了一句:“禽兽!”
厉戍嘴巴不得闲,没回她的话,但回了她一声低哑粗重的喘息,就像是野兽低啸一般的声音。陆熙禾立刻就不吱声了。
她是被吓到了。
电梯停在十楼,厉戍抱她出电梯,一路吻着她,直到进了家门,也没有停下来,他抱着她,似乎连去卧室的耐性都没有了,直接把她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吻了一阵,吻得陆熙禾晕头转向的,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背后一凉,也不知道他把她给放到了哪里。
她睁开眼睛扫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放在了客厅西向的飘窗上,她记得飘窗上被她放了几瓶多肉,她养花手残,一向养不活,夏光送了她几瓶好养活的多肉,但也被她养得半死不活的,想来厉戍刚才就是把她半死不活的多肉给扒拉到了地上。
她气得对着厉戍的肩膀就是一口,“厉戍!你把我抱去卧室很费力吗!你他妈的怎么就急色到这种程度!”
厉戍贴着她耳边暗哑着嗓音:“嗯,很急。”嘴唇离开她耳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耳边,“另外,就是想换个地方尝试一下。”
陆熙禾:“……”可以骂人吗?
又是一个起不来床的周末。陆熙禾本来定了和陈婕教授一起吃午饭,最后也只能找了个借口推了。
倒不是陆熙禾推的,她没脸去打那个电话,是厉戍亲自打的电话,跟陈婕教授说,公司里有点急事,需要陆熙禾出差一天,虽然他很诚恳地跟陈婕教授道了歉,但最后锅还是甩给陆熙禾背的,陆熙禾缩在被窝里听着他打的那个电话,抓心挠肝地想要挠他,她都把又酸又软的胳膊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对准了他冷白又滑腻的肌肤,可到最后也没有舍得挠下去。
厉戍打完电话,把手机扔到床边柜上,一转身,把她给扯进了臂弯里,“今天没有别的事情了。”
陆熙禾一哆嗦:“你他妈的没完了是吧?”
正准备睡个回笼觉补一补眠的厉戍闻言抬起了头,以手支着脑袋,探究的眸光里带着点邪肆的笑意,“啧,熙熙,你是又想要了吗?”
陆熙禾恼羞成怒:“我要你个腿!”
“嗯?想要哪条腿?我三条腿都可以给你。”
陆熙禾气得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连头发丝儿都包进了被子里,无语地道:“厉戍,求求你做个人吧。”
活像是个呜呜咽咽的小兽。
本来准备做人的厉戍,心里又动了那么点不做人的心思,但看见被子里一耸一耸呜咽的小朋友,他到底没舍得再对她下手。
补了一个小时的觉,十点钟,厉戍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帮睡熟的陆熙禾盖好了被子,去浴室洗漱了之后,先去厨房把煲汤的材料放进了电炖锅里,定了时,然后去书房工作去了。
周末,工作再多也比平时工作日的要少一些,他处理工作的速度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看看时间,十一点多,犹豫了一下是把陆熙禾喊起来吃饭还是让她多睡会儿,最后选择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厉戍离开书房,进了旁边的锻炼室,做了几十个俯卧撑之后,又上各种器械上练了一遍,最后还举了一会儿铁,练了一身汗,看看时间接近十二点,这才从楼上下来,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回卧室把陆熙禾抱起来,送进了浴室,给她把花洒打开了,“洗洗出来吃饭了。”
暖暖的水流顺着头发淋下来,陆熙禾才陡然从迷糊中清醒,她瞪了眼面前的清隽男子,想要发火,又没力气,恼恨地说了一句:“给我出去!”
厉戍的脸上浮出那么点儿心疼和愧疚,耳根一红,赶紧撤出来了。
陆熙禾洗完了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天,穿上舒适的丝质家居服,拖拖沓沓地走到餐厅,厉戍已经把饭菜端上桌,自然少不了补汤,还有几样时蔬,主食是煮的速冻饺子。
厉戍爱吃饺子,尤其爱吃海鲜馅儿的,陆熙禾都已经记到小本本儿上了的,本来还想着有时间学一学,拖到现在,有时间净陪着他滚床单了,学包饺子那是不可能有时间的。她看着碟子里的饺子,用筷子插了一个放到嘴里,哼哼唧唧地想,谁让他不给她时间来的?不会包可怪不得她。
嗯,就好像包饺子这种事情给她时间她就能学得会一样。
吃完饭,两个人坐到沙发上休息,陆熙禾把昨晚想的事情提了出来:“戍戍,我们约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厉戍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身体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不是啦,我是想着,都备孕那么久了,我肚子还是扁扁的,戍戍,是不是咱们俩谁有问题啊?咱们去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就赶紧治呗。”
陆熙禾说话不太爱拐弯,有什么就说什么。
厉戍喜忧参半地望着她。
喜的是,她竟然这么想要一个他和她的孩子,而且比他还要心急。
忧的是,她这个脑子,做科研顶呱呱,干别的,要把那个顶字和口字旁去掉,那就是个瓜。
厉戍捏了捏太阳穴,把她给拢入臂弯里,耐心地跟她解释:“老婆,没有那个必要,我和你都没有毛病,你只管放轻松,不要去想这件事,好好享受你老公我带给你的感官愉悦,至于孩子,要随缘,懂吗?”
陆熙禾瞪大眼睛望着他。
别的没懂,“感官愉悦”四个字,她懂了。
她垂眸看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上绯色的甚至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跟特么的被家暴了似的,这也能叫感官愉悦?
是愉悦了他自己吧?
陆熙禾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开口:“戍戍,是不是你已经知道结果了,根本就不需要检查了,所以就跟我说不需要检查?”
厉戍眯眼:“嗯?我知道什么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