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神经病,我认识你吗?”女子的声音沙哑有质感,也不是程宣的声音。
陆熙禾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认错人了,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呀?切,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分身?”
啧,这得是喝得多醉,竟然连分身都有了!
女子甩下一句,继续歪歪斜斜往前走去。
陆熙禾没有再去追,扯了扯厉戍的衣服,“走了哥哥,回家。”
厉戍随她转身,沉吟了一瞬,说:“熙熙,那个女人,与其说长得像程宣,倒不如说长得像你。”
他打开手机相册,找了一张陆熙禾的照片出来,“你自己看看,眉眼似是而非,但是五官组在一起,有一点像你。”
陆熙禾瞧了一眼照片,恍悟:“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呢,原来是长得像我。这可真是奇怪了,背影像程宣,样子像我!”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女子还在马路中间晃荡着,这要是来辆车,不注意的话非撞上去不可。
她看着,摇摇头,“不过,我可没有这么不自爱,我就算最伤心的时候,也不会喝多了在大街上找病。”陆熙禾嘟囔了一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能女子。
还是觉得她背影像极了程宣。瞧着怪不舒服的。
厉戍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道:“嗯,你最乖。”
她是最乖,自从七年前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就很少沾酒,即便是想喝酒,也会找好朋友陪在身边,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就是她的好朋友,给她灌下了那种下作的药,差点害得她毁了清白,甚至是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名醉酒女子。
走到车前的时候,她手搭在车把手上,没有拉开车门。她望着那名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子,到底是起了恻隐之心,“戍戍,那女子这样很危险哎,要不……”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名男子追了上去,男子三十来岁的样子,经过身边时,一身酒气,熏的陆熙禾欲呕。
“谢洁!谢洁你给老子回来!”
男子几大步就追上了叫谢洁的女子,一把就薅住了她的长发,谢洁发出了尖锐的哭嚎声,男子却似没听见一般,薅着她头发就往回拖。
陆熙禾火气上涌。
虽然瞧这女子不爽,但看见男人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就更不爽了!
她撸起袖子,就打算往上冲,一只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腕子,她侧眸看了一眼拉住她的厉戍,道:“戍戍,她会被那个野男人拖死的!”
“用不上你。”厉戍淡淡说了一句,松了她的手,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一边朝谢洁和那男人走去,走到那男人身边,手机刚好接通,他一边讲话,另一只手握住了男人薅着谢洁头发的手腕,看似连力气都没用,男人就已经疼得松了手,身子一扭,歪倒在地,他疼得破口大骂,“谁?你他妈的是谁?快他妈给我放开,你找死吗!”
“安港区这边派出所谁负责?让他们过来几个人,有人当街对醉酒女子行不轨之事。”厉戍语气淡得没有情绪,手中还钳制着男人的手腕,电话打完,他挂断了,冷冷乜了男人一眼,男人本来还要骂,但一触到厉戍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立即噤声。
厉戍那通身的不怒自威,简直有如王者一般,是天生的王者,也是经历了多少地狱般厮杀而铸就的王者,是站在高处令人仰望膜拜的存在!
那男人不但不敢吱声,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厉戍甩开他的手腕,一下就把他甩在了人行路上,他慢条斯理把手机装回了兜里,转身朝陆熙禾走去。
叫谢洁的女子,此时已经醒了八分酒,她见厉戍要走,猛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厉戍的腿,“先生,先生您别走,求您救救我!您走了这个无赖还会骚扰纠缠我的!”
厉戍猛地抽出了腿,嗤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厉戍用力过猛,谢洁也被带翻在地,和那男人倒的地方离的不远,其实那男人虽然离她很近,但一点都没有敢动弹,谢洁却是瑟瑟发抖,“你……你别过来!”她又往厉戍身边爬,“先,先生,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厉戍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一向惜字如金的他,那一刻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多说了几句:“我太太说,女孩子应当懂得自爱,才不会给别人冒犯你的机会。这位小姐指望别人救,终不如自救。我已经替你报了警,接下来警察会帮助你,他们比我更值得你求助。”
厉戍说完,转身回到车前,拉着陆熙禾的手,把她送回副驾,转回头回到了驾驶座上。
谢洁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一直紧紧跟随着,直到厉戍似朝这边瞥了一眼,她才慌乱地撇开眼。
厉戍和陆熙禾一直在车上等着,直到警车出现,去把那一对男女带走了,才驱车离开。
小小的插曲,陆熙禾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于那个叫谢洁的女子有些耿耿于怀。她脑海里过了好几遍,还是觉得那背影和程宣一模一样,但是脸么,越看越有自己的神韵,她的眼睛是那种大大的杏核眼,那谢洁的眼睛没有她的大,眼角眼尾的弧度却像她的,鼻子也有点像,嘴巴么,应该是整张脸上最像的地方,都是那种小小的嘴巴,嘴角即便不笑时亦带三分弧度,像是在笑。
但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陆熙禾耿耿于怀了半天,自己就劝自己释怀了,把这档子事扔在了脑后,但回到家里之后,她憨憨地对厉戍说了一句:“不管那个女人长得有多像我,你可不许对人家有想法。”
厉戍无语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看上你是因为你的长相吗?”
陆熙禾挑眉:“那不然呢?你不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吗?第一眼你还能看见我的内在?”
她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抛了个世纪难题给厉戍,难度系数相当于媳妇和妈妈同时掉水里先救哪一个的难度了,她就老神在在好整以暇地等着厉戍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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