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禾往后看了一眼,离了有一百多米,果然是有一辆黑色的车子。不过,与前次跟踪她的车子不是一个牌子的,她摸出手机,仍旧是把那辆车里的司机拍了下来。
她过目不忘,记得上次那个人的相貌,这个和上次的不是一个人。她点开了手机编辑器,开始输入代码,破开防火墙,进入数据库,把这个人的照片也输入对比。
数据库很庞大,她的手机到底比不上电脑的速度,对比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她默默等着,心里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渐渐的,她有了一些发现。
似乎,每一次没有厉戍陪伴的情况下外出,都会有人跟踪。这种情况,要从在德国的时候开始。
但从没有一次,跟踪的人会接近她,也从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那为什么跟踪她呢?
陆熙禾想不明白。
几分钟之后,后面的车依旧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陆熙禾看了一眼窗外,车正行驶在海城大桥上,桥的两侧都是海水,桥很长,如果拦截,后面的车无路可退。
陆熙禾当即下了决定,“大文,停车。”
司机大文没有停车,他道:“太太,您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停一下车,我有点不舒服。”
“太太,不舒服的话,我把车窗落下来您透透气。”他大概猜着了陆熙禾想干什么,他哪里敢停车,“您还是别做危险的事情了,连上次跟踪的事我都已经跟厉总汇报过了,厉总会处理的。”
陆熙禾耐着性子:“你放心,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的,你先停一下车。”
大文还是没有停车,如果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自然是不怕什么的,但现在太太在车上,太太在厉总的心里,那可是重得过所有人的!他怎么敢让她出一丝丝意外。
“你不停车我就要跳车了!”
陆熙禾把手放在了把手上,大文想要落下安全锁,谁知陆熙禾手快,已经把车门半开,大文只好把车停了下来。
陆熙禾推门下车,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大文,你先下来。”
大文实在是无奈,赶紧下车,让出位置,陆熙禾上车,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把车横在了桥中间。
大文看这状况不对,掏出了手机,赶紧联系厉戍。
陆熙禾把车停好了之后,下车甩上了车门,站到了桥栏杆旁边。
后面的车不过几十秒,就开到了眼前,司机早看见突然横过来的车,但他没办法做出别的反应,只能也刹住车。
“喂,你们什么意思?”司机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冲陆熙禾凶狠地喊道。
陆熙禾手里拿着手机,垂眸看着比对结果,今天比较幸运,很快就比对到了结果,她扫了一眼结果,把手机揣回到了牛仔裤的兜里,淡淡瞟了车上的人一眼,语气冷沉:“刘茂,男,四十三岁,友达化工厂司机,祖籍海城,家住六同巷231号院,有一子一女,都就读于海城三中。”
陆熙禾把他的资料说了一遍,坐在车里的刘茂冷汗都下来了,但还是假装不认识陆熙禾,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详细资料的?”
陆熙禾双手环胸,走到他车前,刘茂紧张道:“你……你别再往前走了!你再走我就报警了!”
“报吧,我看警察到底是信你这只鬼鬼祟祟的老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她单手扶在车前盖上,手指敲了敲车盖,秀气的眉一挑,“刘茂,回去给你背后的人带句话,就说,我等着他,尽管放胆搞事情。”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相信你能听懂的,都那么大的人了。”
陆熙禾哂笑了一声。
阿文在陆熙禾靠近黑色车子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她身后,时刻准备着出手护着她,那车里的刘茂,看见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阿文后,就没敢动弹。
陆熙禾说完之后,就看向阿文:“好了,我们走吧。”
她先一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阿文也忙跟了上去,而阿文和刘茂都没有注意到,在陆熙禾手扶过的车盖上,黏上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样的东西。
回到车里,阿文把方向调正,踩油门驶离。
“你是不是给厉戍打电话了?”陆熙禾问道。
“是,太太,这种时候,还是叫一下援助比较好,毕竟,我们也不太清楚对方的底细。”阿文声音里还透着紧张。
陆熙禾没有再说什么,她拿出手机,先打给了厉戍,那边接起来,有引擎声传入耳中,陆熙禾明白,他这是着急,开车来找她了。她忙安抚他:“戍戍,我没事的,现在正往回赶,半小时后到公司,你不用过来了。”
手机里冷寂,只有车子的引擎声。
片刻,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陆熙禾紧张地问:“戍戍,你怎么了?没……没出事吧?”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厉戍沉闷压抑的声音响起,虽然极力控制着,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了沉冷。
“我等你。”半晌,他又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陆熙禾无奈地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嘟囔道:“生气了。”
阿文不敢吱声。
他太难了。这个电话不打不行,打了,似乎处境也不太妙啊。
陆熙禾的手机里忽然传入电波的声音,她摸出了耳机,插到手机上,调频,收听。
把音质调到了最佳的状态,里面传出了那个刘茂的声音。
“先……先生,你好,我,我被发现了。那,那个女人让我给您传个话,她,她说,让您放胆搞事情,她等着您。先生,那个女的长得柔柔弱弱的,但是眼神很可怕,我……”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了,她不会怎么样你的。”
说话的声音经过了变声处理,已经听不出男女。
陆熙禾把手机的编辑器点开,输入代码,黑进了刘茂的手机,接入程序,“我不管你是谁,有种你就站到阳光下明刀明枪地干,如果再像只老鼠似的让人跟着我,别怪我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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