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禾点点头,“谢谢你。那咱们回家吧。”
厉戍也点点头:“嗯。”陆熙禾拉他走,他没动。陆熙禾回头:“你干嘛?”
厉戍淡声:“想跟她们说一句,不是你追去了欧洲打动我的,而是我追的你。”
陆熙禾嘴角一抽,催促:“那你说呀。”他肯这样替她澄清,固然是好,她答应得无比痛快。
厉戍很严肃地看了那几个女人一眼,“我太太去欧洲,是因为担心我。我们两个人之间,是我追她。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厉总。”
“那祝厉总和太太百年好合。”
“恩恩爱爱。”
“白头偕老。”
陆熙禾:“……”这都什么跟什么?搞得就跟她和厉戍在举行婚礼似的。她不作停留,拉着厉戍径直走了。后面几个女人千恩万谢,陆熙禾只仿若没有听见,径直进了电梯。
她不是不生气,说几句好话舔一舔她和厉戍也不能令她立刻就气消,只是悠悠众口,靠堵是堵不住的,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所以干脆顺水推舟做个好人。
电梯里只有她和厉戍两人。
厉戍一改刚才的冷厉,眸光温柔地望着陆熙禾,“还在生气?”
陆熙禾摇摇头:“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听见了几句闲话,我有那么玻璃心吗?”
厉戍轻声一笑:“你没有玻璃心。”
他家小朋友看上去的确是没有不高兴了,玻璃心这种东西,她也的确是没有。但他还是想抱抱她,给她点安慰。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他一探手,把电梯门给锁了,回身把她给抱了个满怀,用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熙熙,我爱你。”
说完,又打趣她:“今天穿的很正式,我现在说可以吧?不可以的话,等回家沐浴更衣,再说一遍。”
这人可真是……陆熙禾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跳着,嘴上说:“快点出去吧,都下班了,别人也等着用电梯呢。”
厉戍凝眸望住她。过于黑的眼瞳像是无底的深渊一般,吸引着陆熙禾坠入。
陆熙禾张了张嘴巴,没能再发出声音。厉戍毫无征兆又意料之中地吻住了她,极力吮吻,把她舌尖都吻得麻木了,才放开她,贴着她耳边说:“五小时零十一分钟,熙熙,我想你想了五小时零十一分钟。”五小时零十一分钟,这是他和她今天分开的时间。
暗哑的声音混着温热的呼吸涌入耳朵,陆熙禾只觉心脏跳得快要鼓破胸腔了。
他怎么那么会撩?
连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我无聊了五小时零十一分钟,中间去工作了一会儿,又和静静子聊了一会儿天,可你总不回来,我……我还从没觉得打发时间这么难。”
陆熙禾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一双手不停地抠着衣服的两边。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个情话搞得像是在汇报行程。
啧,可能这就是人与人情商的区别吧。
小朋友无措的样子就跟个可爱的萌宠似的,哪里还有半点女工程师女高管雷厉风行的样子。
厉戍对自己成功撩拨到她感觉非常满意,在她头顶吻了吻,轻声:“走吧,回家,有我在就不无聊了。”
回家,有我在就不无聊了。这句话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问题。可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怪怪的?陆熙禾狐疑地瞅了厉戍一眼。
看他那个满面春风的样子,她就有点想歪了。脑子里漫天飞雪一般出现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一个雪花上一个画面。光是想想,就够让人脸红的了。
厉戍倒是发现她脸蛋红了,但他以为她是被撩的,万万没想到她是自己想小电影把自己的脸给想红了。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打开了电梯门。
“电梯一直按不动,师傅,你赶紧的吧,我们总裁可能还在电梯里呢!你说你们平时怎么维护的电梯?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电工组就等着赔命吧!”
一开门,焦灼又尖锐的声音入耳,两个人走出电梯,和电梯外的人撞了个正着。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纤腰丰胸,一身Prada当季工装风衣裙衬得身材十分火爆,妆容精致漂亮,一头漂亮的栗色卷发披在脑后,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公司漂亮女人有的是,大把抓,但这么漂亮又会打扮的还是不多见的。
“慕颜?”
这个人陆熙禾是认识的,慕尚白的女儿,慕颜。在公司的人事部任副经理。
慕颜打量了陆熙禾一眼,丹凤眼中露出一点不屑,只是并不明显,目光落到厉戍身上,却转瞬热烈关切,“厉总,你果然在里面!我听五楼的员工说你进了电梯,可把我急死了!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厉戍语气冷淡。
慕颜微愣,但马上就活络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厉总,你这是要回家了吗?我的车送去4S店保养了,你能不能捎我一程啊?”
大红的嘴唇一张一翕间充满诱惑。
厉戍拉着陆熙禾的手,绕过她,径直超前走,慕颜脸色一黑,但旋即抿出一点笑容,跟了上去,“厉总,等等我好不好?”
“对不起,不顺路。”
厉戍的话冷得冰碴子似的。
慕颜不死心,还要跟上去,陆熙禾忽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慕颜姐,我刚才给你叫了专车,马上就到,你去门口稍等片刻。”
慕颜漂亮的脸蛋儿几近扭曲,咬着牙齿,强挤出一抹笑容来,“不用了,我搭同事的车走。”
“哦,这样啊,那我取消订单了。”
陆熙禾装模作样地扬了扬手机。其实她压根就没叫车,慕颜那样的人,拽得要命,自恃名门,怎么可能搭乘网约车。
两个人不再搭理慕颜,悠然走了。
“干得不错。”上车的时候,厉戍一边弯身给陆熙禾系安全带,一边说。
陆熙禾白了他一眼,口气略有些咄咄逼人:“慕颜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意思了?”
“对我有意思?我不知道。以前没注意过,她连参加公司高层会议的资格都没有,我也就是在聚会上见过那么一两次,还是她父亲带着她去的。”厉戍赶紧澄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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