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神兽出演陈静的本子?然后,好给她近水楼台先得小神兽的机会?那她哥哥陆战怎么办?
陆熙禾想得挺深挺远,然后利落干脆地决定,这个机会是绝对不能给的。
她找了个还挺冠冕堂皇的理由:“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介绍了林睿给你认识了,下一步,你想干嘛,就得靠你自己了。”
陈静无奈地叹了一声。
陆熙禾看上去娇柔得跟个小公主似的,但陈静跟她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也算是很了解她了,晓得她是个极独立的人,虽然家世极好,但她很少去靠家里的势力得到什么,她也没那么多世俗的欲望,有也是会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的。说实话,她当初肯帮她介绍林睿就已经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陈静挺佩服她,也挺尊敬她。她说不可以,陈静心里表示理解,完全没有负担。若再得寸进尺,那的确是她不对了。
“好,我自己去跟林少东争取一下,能行是好,不能行也只能认命了。对了,熙熙,我这几天要着手准备剧本了,林少东让我亲自编剧,他的意思是,只有作者本人才是对作品理解最深的。可我还从没有做过编剧呢,我得下一下功夫了,最近可能出来玩的时间会少了。”
“嗯,没关系,我很快也要开始工作了。你加油哦,我相信你静静子!哦,对了,静静子,怎么那个每日一万块哥还在啊?”陆熙禾状若无意地提醒她。
“唉,你一提这个我就烦,那个人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最近又开始每天一万块了,你说他是不是有钱烧的啊?他有这钱去周游世界多好啊?他有这钱去做做慈善不好吗……咳,虽然,我也挺喜欢钱的,但这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嘛!熙熙,我现在都有点担心,有朝一日他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陆熙禾一副若有所思状,“可能他是很欣赏你的才华呢。”
陈静摆摆手,“快拉倒吧,他最近常常挑毛病,说我写的有问题,不符合常识,说我没有生活经验,我上一本小说写的是特种兵和一个旅行家女孩的故事,你猜他说什么?他上我小说评论区说我不懂特种兵!我凭什么就不懂了?我以前和宁骏哥是邻居,后来还到他的山庄去做兼职,他就是特种兵出身好嘛!我跟他讨教了很久的!”
呃,可能特种兵也是不一样的?陆熙禾差点脱口而出,每日一万块哥他也是特种兵出身,后来还去参加了维和部队,也就才退伍不久。
但她还是忍住了,安抚陈静:“特种兵也是不一样的,我哥哥也是当兵出身,你看他和宁骏大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嘛,宁骏大哥多么沉敛稳重,我哥哥就显得更年轻朝气了一点嘛。哎,对了,你不是要操刀编剧吗?那你可以去跟我哥讨论一下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样,你塑造出来的人物也能更立体一些是不是?”嗯,她哥哥是年轻朝气,绝对不是直男。
“是哦,我怎么忘了你哥哥他也是当过兵的?对了,他还有若干顿饭没有兑现给我呢!我今晚就找他兑现去!”
几分钟之后,陈静:“那我就不跟你聊了,熙熙再见,有空请你吃好吃的!”
陆熙禾:……
见过没义气的,就没有见过这么没义气的!简直见色忘义嘛!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股市都收盘了,电视上正在播出所谓的专家分析,自然,主题还是离不开这两天被谣言缠身的厉氏高科。
那位长得跟个葫芦似的戴眼镜的经济专家,预测下个周厉氏高科的股票还会走低,即使不会再跌停,也不可能立刻就翻身的。除非有什么利好消息。
啧,什么狗屁专家,傻逼一个。陆熙禾吐槽了一句,随手翻了翻美股。
她意外在涨跌幅上看见了l&s公司的名字,涨幅高踞榜首,打开l&s公司的页面,看见公告里说,公司将在欧洲开疆拓土,没有具体细节,只有这么粗略的一个公告。
当然,仅凭着这么一个公告,是难以让他们公司一跃上涨幅榜榜首的,翻墙去欧美的社交软件上,能看见满天飞的小道消息,譬如斥资多少多少,譬如要做个什么样的项目之类的。
和厉氏高科在国内遭遇的状况完全相反,l&s公司就是被这些小道消息给拱上了巅峰。
所有的小道消息和官方消息里,其实并没有涉及厉氏高科只言片语。
所以,国内的股市里,厉氏高科依然是在跌停线上挣扎。
网传l&s公司的投资项目和零度是完全一样的,零度的合作方罗丽塔近日和厉氏高科的官司已经公之于众,而爆出来的消息,并非完全是利于罗丽塔的,罗丽塔前总裁adam被捕入狱,即将被起诉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而一直由他掌控的公司,由此陷入财务丑闻。罗丽塔的股票也在下跌,以致于和罗丽塔公司牵手成功的零度公司,也受了连累,明明应该是利好的势头,却不但没有上涨,反而还连续下挫。
陆熙禾看完报道,“啧”了一声。
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l&s公司,怪不得厉戍能说动他们公司合作呢。这几天,该公司的市值已经翻番!
翻番!
论玩资本,还是厉戍呀……
啧……
不过,虽然厉戍和l&s的合作就算是不公开也已经是双赢的局面,但他打算怎么扭转厉氏高科的连续跌停势头呢?明天周末,休市,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做文章,会有什么样的文章呢?
陆熙禾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着外面传来的像是高跟鞋的声音,能上到这层的人不多,能上到这一层的女人就更少了,陆熙禾刚想起来去看看是谁来了,就听见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小戍?”
是陈春娇的声音。
陆熙禾又坐了回去。
她还是不太想见她。
她爱憎挺分明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尽管爱厉戍,也不会爱屋及乌到容忍她对她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