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既是醉了,马车也不甚宽敞,解乾和姜元便就先走了。
沈居舟和王纪春乘了另一辆马车回程。
许明甚如今也是朝廷中的一名官员,与沈家王家都有打交道,彼此间也是互相认识的。
他送着两人出门,彼此间也是寒暄了几句,这才作辑各自散去。
沈居舟和王纪春同坐一辆马车,想着刚才解乾抱走姜元,而姜元就此软在解乾怀里,一点反抗拒绝都没有,王纪春微微的失着神。
他们看起来果然亲密无间,仿佛是不止止乎礼那么简单的事了吧……
“纪春?”沈居舟同他说了会儿话,老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又喊了一声,纳闷问道:“想什么呢,这么的入神,说话都没有听见。”
马车里挂着一盏油灯。
王纪春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
沈居舟这一整天里,一直都在端详着身边人的情绪,自然而然很轻松就猜出王纪春的心思。
他拍了拍王纪春的肩膀,几分感叹道:“别想了,她如今一心在解乾的身上,你便是为她牺牲了,她也未必能记在心上。”
“她不是这样无情的人!”王纪春下意识的为姜元反驳。
话刚说完他脸一红,这无异于是直接承认他欢喜着姜元。
沈居舟道,“在解乾之前,她曾还有一个知心人,便是那舒于顺舒御医的侄子,舒正卿,人为了她差点就死了,可是她呢,转头就与解乾在一起,不是凉薄是什么?”
“那舒正卿如今不是好好的在燕州吗?”王纪春道,“我听到的怎么是这舒正卿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就马上抛弃了她,如此,元元之后才与这解乾在一起的。”
沈居舟无情的打击着王纪春的真心,“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凉薄,你在她面前肯定是没有机会的。”
这种事王纪春自然也是知道的,哪怕没有解乾这个强有力的对手,还有今晚这位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许明甚。
怎么着都不可能轮到他这边。
只是欣赏和喜欢并不一定要昭然若揭,如此这般默默无闻也挺好。
王纪春道,“我从未想过在她身上得到过什么机会,就如同居舟你也从未想过在姜大小姐身上得到过什么机会,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将回了一军,王纪春脸上又如沐春风了起来。
沈居舟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僵。
相比他们,解乾和姜元这边的情况反倒是要好些许。
一进马车,姜元就从解乾的怀抱脱离,只不过仍然是挨着解乾坐一起。
她的脑袋也一块儿挨着解乾的肩头靠,嘶嘶抽气有些呻吟,“什么酒,竟能让我这般酒气上头。”
“连什么酒都不知道,你就敢喝了?”解乾之间抵在她的额头上戳了戳,姜元脑袋更疼,甚至觉得浑身暖洋洋热烘烘的难受。
“疼。”姜元皱眉呢喃了一声。
解乾的手滑到太阳穴给她按着。
姜元得寸进尺,干脆躺下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另一边的太阳穴。
“舒服。”她满足的发出喟叹,回解乾刚才的话,“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敢确定,许明甚不敢伤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