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现在哪有慢慢说的心情,一想到刚才孟鸿说的证据其实就在皇宫里,她就气得想一脚就把他给踹到天边去了。
赵四瞧着她脸色沉沉也不说话了,忙道:“我来问你旁边去坐会儿。”
姜元也就真的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撇着窗外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赵四蹲在孟鸿的身边,像是担心着声音会惊扰了姜元这边,特地压低着声儿的与孟鸿说话,“别使性子了,你把东西藏哪里快点说清楚了,晚了放在那里指不定就被皇上的人给找到了。
你可想清楚了,害了你全家的人就是如今坐在皇宫里高高在上的新皇上,只有咱们好好的配合,你这边也才能有找他报仇的机会!”
孟鸿这边却仿佛是和姜元杆上了,也不嫌弃周围的环境脏,身子就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一腿伸着一腿曲着一手架在退上拎着一个酒壶瓶子,在手中懒散的晃啊晃的,然后抬起了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姜元看。
赵四等了半晌没有等来他的回来,也瞧了姜元一眼,看她神色仍然不好,忙地继续压着声催促,“你个木头呆子,快点回答啊,光看着她算个什么事!”
姜元虽然望着窗外却是能够感受到孟鸿的凝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如今不想多搭理他的种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他这些情绪里暗藏的心思,就想着更加的避开了。
直到听了赵四的话,她也才回头迎上孟鸿的眼,却不像他眼里情绪多样,而是充满了冷酷的无情。
这一次孟鸿也没有因为她迎视而来的目光就闪躲,两人就这么隔空相望,空气仿佛都要因为两人沉默的僵持而凝固。
赵四只觉得空中都要因为他们的凝视而闪起热烈的火花,两人仿佛是随时都能站起来拔出刀立刻一较高下然后你死我活。
仿佛是有一个轮回那么久,久到赵四的额头都冒起了冷汗,等啊等的,等的他都快哭了,最终还是孟鸿这边先收回了视线。
收回视线的孟鸿开口了,“那日听到幂篱姑娘现身的消息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可是等我从另外一个城门口赶到时,荣逊兴已经打开了城门你们也已经闯进了皇城!
什么十殿下什么幂篱姑娘,都是你策划故意引得荣逊兴打开城门,荣逊兴是个贪图名利争强好胜的人什么事都想争得第一,他果然上当也当然就付出了代价当场死在你们的刀下。
解甲军一波又一波的冲进来,诗王突然倒戈相向要劫持我交给七殿下,哦,不,是现今的皇上了,我知道这城守得已经没有意义,从诗王的手中逃脱就带着一并从他手里抢来的证据一路逃到我爹那里。
可是他不愿意离开,宁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我只能带着证据又一路的前往,最后躲进了后宫之中,当时暴乱后宫的人要么四处逃窜要么门窗紧闭自保。
我躲进了跑得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的如绘宫,只知道将证据塞进了角落的花瓶之中,却是不知具体走进的是哪个殿,匆匆一瞥仿佛是看见了月字。”
孟鸿虽然已经收回了视线,这话却依然是对着姜元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