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咱们要是再晚一会儿来,他们或许真的就没命了。”
陈风看着这些人手心的黑血,渐渐开始流红之后,挨个给他们输入一小段灵气,保住他们的心脉。
至于接下来的恢复,还得住院观察,让中医亲自把关,否则还是有性命危险。
即刻,联系了龙志康那边,让中医院出头,把这些受伤的“闲游人士”统统带进了中医院,好生调养起来。
而这种工作难度非同一般,龙志康贺子宁等人也没有接触过如此虚弱的病患,他们还是得请教陈风。
陈风跟着他们去了趟中医院。
而刘亚男报警通知的市局单位随即,也快速赶了过来,将阮清河手下那些门人弟子全都抓捕归案,同时又把凶僧屠弓也给收押审讯。
她作为现场见证者,还需要做一些笔录和交代,跟着警方的人一起走了。
……
相关人士离开,陈风燃起的四堆篝火也灭了,假山石林这方地界时刻变得清冷起来。
“咳…”
“呕…咳咳…”
亭边小河中,一道湿漉的人影喘息着分开岸边的灌木枝丫,从河里爬了出来。
“该死的屠弓,老子差点儿被你一权杖…”聂昌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被砸爆了,撕扯一般剧烈的牵扯着疼痛,“幸亏我胸前佩戴着一块老主人给我的护心玉佩,否则…必死无疑…咳咳…”
神情恍惚,聂昌颤颤巍巍走向那座亭子,扶着亭柱子一阵喘息,眼睛往上翻了翻,几乎昏死过去。
忍忍心神,暗自吐呐一次,快步来到亭中圆形桌边。
“没…没了…”
聂昌双眼瞪大,他在找“金杆铁尺”那是老主人身份的象征,他必须找到它。
左右寻找,终于在亭里周边一处草坑中发现了,被破坏得微微变形的“金杆铁尺”。
这是受到刚才打斗的剧烈冲击影响之下,被嘣飞出去的。
“万幸!如此一来,他们就不会将此事关联到金家身上…”聂昌心里带喜,警惕的观望这周,快步走向黑暗中,“这样就不会怀疑到老主人身上了。”
……
陈风忙到接近十一点才回到酒店,洗漱之后,从盥洗间出来,就看到刘亚男将门关好了,扶着墙微微有些席卷的走向床边,一双美眸隐约还有发疼似的,按着腿部。
“刘亚男回来了,咋了你这是,摔倒了?”陈风放下东西,快步过去扶着她的胳膊。
“大猪蹄子…我腿疼…手也疼,身上哪哪都疼…”刘亚男眸中疼意闪烁,微微眉梢拧成一簇,她的膝盖附近受伤了,还有手肘处也受伤了,这是她担心陈风发生意外时扑过去摔在地上,被石头给碰擦的。
“哎哟,刘亚男快坐下快坐下,你这身上好几处擦伤啊…大腿也伤了吧…”陈风扶着刘亚男坐下,然后拿出随行的行囊找草药和针灸,帮她治疗。
刘亚男委屈的道:“我跟你说啊,我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后来坐在那里做笔录,我就觉得又冷又疼的。大猪蹄子,你说我这腿不会成残废吧。”
“不会的,我帮你推拿一下,缓一晚上明天就没事了。”陈风先认真的帮刘亚男把擦伤的地方用清水擦净,然后又涂抹上特制的药膏,随即开始帮刘亚男推拿。
看着陈风把手轻轻放在膝盖略上的部分,刘亚男面色一红,连忙将短裙给压了压, 微微开口道:“你先等会儿…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刘亚男本身上午穿的很正式去参加大会,中午回酒店休息,因为太热就换一身裙子,因为受伤了,裙摆微微上褪,此刻双腿白洁无暇的并在一起,灯光照烁渡上一层异样的光泽。
本身陈风也没觉得什么,被她提醒,脸色也是有些变化,不过随后又定定神色,现在刘亚男受伤了,他只想着帮她推拿,并没有想一些其他的事。
白了她一眼道:“准备啥啊,我是医生你瞎想什么呢…”
“那也不行,我…我可是…从来不需要什么推拿的…”刘亚男脸色越来越红了,“只是,你自己说要帮我,而且…还没有别人摸过我的腿…”
“我还不想帮你推拿呢。”陈风微微摇头,撇撇嘴道:“之前你腿也受伤了,我帮你推拿你还差点儿赐我一记飞毛腿,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踢下山了。”
陈风说的是他们那次寻找和“奇特铁牌”相关的线索,前往大山中遇到杨林夫妇的那一次,刘亚男跟陈风一起去采药,最后扭了脚踝,陈风也帮她推拿过。
刘亚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我想起来了…”
刘亚男犹豫了一下,“那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帮我推拿一下。”美眸随即警示道,“注意你的手不要碰不该碰的地方,不然姑奶奶的伤好了,绕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陈风在刘亚男严肃的目光中,帮她推拿了一番,手不多挪一寸,目不斜视一分。
这倒让刘亚男更是傲娇的笑了起来。
很快推拿好了,刘亚男的腿伤确实恢复了一些,慢慢的可以走动了。
“谢啦大猪蹄子…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先睡吧。”刘亚男挥挥手,然后走向了盥洗室。
“你不要滑倒了。”陈风小心的跟了过去。
“我知道,你别跟过来。”
刘亚男拿着换洗的衣服,心里小鹿乱碰,脸色胀红的溜进了盥洗室。
看着她进了盥洗室,陈风收拾了一下行囊,念过静心诀之后,展开夜里的修行。
……
“老主人…”
金家庄园,一间地下暗屋。
聂昌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金杆铁尺”浑身发冷一番哆嗦。
“废物!老身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金凤披散着头发,坐在一处蒲团上,双眼狠厉的瞪着聂昌。
一股无边冷风吹拂而过,金凤披散的头发,被股动起来,仔细辨别老太太已经动了杀心。
聂昌匍匐状,身形僵直道:“老主人,这次的事不怪老奴,是屠弓突然叛道,老奴实在是没有应对他的手段呐!”
金凤冷冷道:“那你便让他取走“金杆铁尺”?你把老身的颜面至于何地,更何况如果被外界发现,此事跟老身有所关联,又将是一场麻烦!”
聂昌颤音道:“主人息怒!老奴实在不敌那屠弓,更何况…夜里应该并无人发现“金杆铁尺”的存在。老奴想来,外界应该不知此事跟金家关联才对。”
“哼…”
闻言,金凤冷声闷沉良久,一摆手“你确定此事,没有走漏?”
“万万没有…”聂昌摇头,“老奴虽然被屠弓所伤,昏迷不醒,但醒来之时周围漆黑一片,而且屠弓被姓陈的给击溃了,我听的清楚啊…再后来,还有相关人员来过…不过老奴断定,他们必然没有发现其中联系。”
“也罢,你起来吧。”金凤心弦一松,甩动袍袖,那股无形阴冷才消失淡去。
“老主人,这陈风之能实在了得,咱们近日是否再下杀手?”聂昌连忙忍着疼痛起身。
金凤寒眸中一闪狞色冷声开口:“此人,如若不除,势必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