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唯看着朱光耀,等着朱光耀的下文。
跟她想的差不多,确实是商行里的有些人搞的鬼。
孟国秋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那帮人故意在这个时候将车行的滑板以及躺椅买走。
而后,待这些东西囤积到一定程度,市面上很难买到滑板跟躺椅的时候,他们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到时候,他们故意炒作,将滑板跟躺椅的价格炒上去。
朱光耀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在他阻止之后,那帮人根本就不听劝。
以少数服从多数的理由来做决定,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把车行的库存都收了。
听及此,张锦瑟倒是有些疑惑。
“爹,姝唯,商会的人收了就收了,我们继续做就是了。反正已经卖了钱了,我们赚了呀!”
“哎呀,细水长流才是流,你想啊。这滑板跟躺椅都被收了,普通的百姓买不到。急切想买的时候,就会找商会的人花高价买到手。那些普通百姓没银子的,就会渐渐厌弃。一旦厌弃,车行的生意怎么做?”
“爹,话不能这么说呀。我们可以提前问问谁要,比如有谁乐意买的,可以提前交付定金,然后做好了,交到普通百姓手里的时候,咱在收取尾款那。”
“真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朱光耀道,随即解释,“他们手里现在有了不少,到时候我们那样做,他们就低价出售。这样一来,谁还买我们车行的?说白了,商会这是冲着车行来的,就是看中了滑板跟躺椅的利润,想要啃上一块肉。他们这么做,是让我们知道知道,他们能够控制价格,把我们拿捏的死死地。”
这才是那帮人的真实目的!
张锦瑟的脸色很是难看,“那怎么办?爹,这事儿官府不管吗?”
朱光耀叹息一口气,能管的话,他指定管。
只是,他已经管了,人家没人听。
商会里,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一员。至于官府,他的职位实在是小的可怜那。
商会的总部在潍州,会长上边的人应该是京都的。
凭着他自身的力量,根本就左右不了商会的决定。
孟姝唯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言语,说起来,这事儿确实是挺闹心的。
商会想要分钱,找个人站出来好好商量的话,她倒是能够接受。
直接用这样恶劣的方式来对付她大哥的车行,有些过分了。
“姝唯,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朱光耀看向孟姝唯问道。
孟姝唯思索后,道:“朱叔叔,大不了滑板跟躺椅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什么意思?”
朱光耀有些懵。
现在这滑板跟躺椅在清江镇乃至清江县可是很受欢迎的,而且,一旦损坏还需要维修或者换新的。
这买卖可是能够长长久久下去。
直接不做了,多可惜!
“姝唯,你可想清楚啊。其实,我们也可以看看商会那边想要多少利。”朱光耀补充了句,劝说道。
孟姝唯起身,一脸严肃认真,“朱叔叔,这样,滑板跟躺椅我们继续做,但不当买卖做。”
朱光耀一愣,“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控制滑板跟躺椅的流向,将来这两种东西只在清江县跟柳城县流行。其余的地方我们不提供,也不售卖。真想买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弄。除了大下村无上限提供给孟家家丁,额外我们一年只做一百个滑板,十个躺椅。这一百个滑板跟十个躺椅,我们在年中的时候举办一个意义重大的比赛时候做为奖品送出去。”
“这样一来,滑板跟躺椅能够继续延续下去,还能渐渐地成为我们清江县的一种标志。物以稀为贵,不出三年,那些想要得到滑板跟躺椅的人,还会来我们清江县参与比赛。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带动我们的经济发展那!”
“哎呀呀!对对对,你这个提议好!这个提议真是好啊!”朱光耀连连称赞。
商会囤积的那些就囤积着吧,左不过都是有限数量。
朱光耀现在可是清江县的员外郎,算是半个父母官了。
将来他还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如若此地的经济上去了,他也算是有了政绩。到时候,升迁也是指日可待那!
有了孟姝唯这个主意,朱光耀也开始着手去办。
车行那边是自家的,只要打个招呼就好。
至于后续的问题,孟姝唯便是暂且以不变应万变,想将大哥救醒了再说。
如若七日后孟国秋还没有醒,就让张锦瑟代替孟国秋弄上一个告示,对大家宣布滑板将来作为清江镇的象征适时推出。
且是作为奖励发放给大家。
为了体现出来滑板的不一般,接下来作为奖励的滑板会做一些改动。
……
三日后,孟国秋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大师还在后院作法。
孟姝唯是不信这些的,但为了孟国秋,她还是在一个午后去请教了所谓的大师。
“老师父,请问我大哥他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能清醒?”
大师闭着眼打坐,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得很。
就在孟姝唯以为对方不会言语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大师睁开眼。
“此祸人为,祸根在极恶之地,不容易破解。”
“什么?还请老师父赐教,是哪个极恶之地。不管多凶险,我愿意为了大哥去试试。”
孟姝唯吃惊且诚恳道。
“我等会在今日离开,继续作法只是徒劳。”
“不是,我是问你,你说的地方在哪里,祸根在哪里?这样,这个给你,老师父,只要你说出来,指明正确的地方,答谢的银两我再添三倍!”
大师终于正眼瞧了孟姝唯。
“情债恶缘,祸根中都。”
孟姝唯一讶,“中都之地?”
大师不再说话,孟姝唯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大哥就是个普通人,怎得惹到了中都之地的人了?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吴秀琴的身影。
孟姝唯被自己的猜想吓到,背脊发凉。
“姝唯。”
“啊!”
孟姝唯惊得踉跄两步之后被揽进一个坚实的怀中。
“姝唯,你怎么了?”
南羡初关切道。
孟姝唯又是一讶,察觉到身边的人是南羡初后,她才稍稍安心。
“大个子,我、我想不出怎么救大哥,好像大哥变成这样,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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