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唯坐下来,刘桂芬起身,“姝唯你们俩聊着,我去猪圈那边看看。现在那些猪都大了,吃的多。猪草不够了,我再叫他们去割。”
“你去忙吧娘,注意别累到自己。”孟姝唯回应。
“不会不会,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有劲儿着那!”
刘桂芬说完就去了外面。
房间里只剩下了孟姝唯跟墨南夷。
“南夷,你想想,当时你出去时候,有没有在路上遇到谁?或者,这几天,你跟什么人见过面。或者是你都在什么地方出现过,都可以。”
伤害墨南夷的人,动机还没确定。
暂时除却对方是临时起意来分析,或许应该是对方跟墨南夷有仇怨,或许看不惯墨南夷的一些行为举止。
“我、我最近除却没有跟着你去镇上车行,其他时候几乎都是跟孟姐姐你形影不离的。就昨天的时候,我觉得心情有些闷闷的,所以就想着出去透透气。”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心里闷?是有谁说过你什么?”孟姝唯问。
墨南夷摇头,“不是不是,没有谁说过我。我就是、我记得我昨天刚刚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之后,突然心口疼,疼痛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我以为没什么事了。但就在那之后,心情就闷闷的,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说到这里,那种心中沉闷的感觉似乎又一次的袭来。
墨南夷的双眼隐隐有些泪水泛起,“孟姐姐,你也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亲人。但是吧,我这感觉就好像是我爹娘死了一样,我下意识的就想哭。”
孟姝唯的心一紧,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心灵感应。
虽说她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有些时候,确实是存在一些科学都解释不清楚的东西。
比如,亲子不在同一个环境,父母或者孩子受到伤害,对方也会因着心灵感应产生共鸣。
或许,冥冥之中,墨南夷的父母遭遇了不测,受了重伤乃至丢了性命。
所以墨南夷才会有这般反应。
当然,这都是孟姝唯的猜测,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现下重要的是追究行凶者,至于墨南夷的身世,孟姝唯暂时更是没什么头绪。
且,墨南夷看上去似乎也没有要寻找父母的意思。
“你深呼吸,放松自己。”
孟姝唯道,随即,见墨南夷的神色稍稍缓和,她才道:“你昏迷之前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看不见身后的人,那人如若身上带着什么香包……
“好像……有一种清淡香甜的味道,不过,好像是鱼塘边上的花香,我记不清楚了。”
墨南夷的话说完,眉头紧皱。
她形容不出来那味道的具体细节,不过,再让她闻一次的话,她一定可以第一时间就能确定下来。
见她一脸愁容,孟姝唯也不强迫她继续说什么。
起身后,孟姝唯叮嘱,“你先休息,如果再想起来什么,记得跟我说。”
墨南夷点点头,孟姝唯不再这里逗留,随后出了房间。
目光空洞,墨南夷心事重重。
她缓缓地闭眼,随后眉头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场院。
孟姝唯回到这里的时候,还没凑近就听见了哀嚎声。
吴桂等人全都仰躺在地,有些在打着滚儿,有些则是蜷缩着身子像是在隐忍着疼痛。
“学会被打,才能学会打人。刚刚的分组,以后就按照这个练习。什么时候打败了你的对手,什么时候可以拥有挑选对手的机会。听明白了?”
南羡初道。
吴桂等人忍着疼痛喊了一句“知道了”。
“大点儿声!没吃饭吗?”
“知道了!”
“知道了,咳咳!”
“好了,现在休息时间结束,全体起立!重新列队,再跑十里地回来,今天就算结束了训练。”
“啊?”
“不服气?可以退出!”
“服气服气。”
吴桂跟徐豆芽打头儿,在他们两个人的带领下,一百二十人开始奔跑。
南羡初在后面跟着,孟国志留在场院里看(偷)场(懒)子。
待众人迎上孟姝唯的时候,全都眼前一亮。
救星来了!
面对那些眼巴巴的表情,孟姝唯侧身让路,“各位辛苦了,加油!”
众人:……
“吴桂,徐豆芽,你们两个一定要盯好了,十里地一点儿都不能差。谁要是没跑够,全体跟着受罚!”
“是!”
“好,去吧!”
有孟姝唯在,南羡初也不想去了。
见他这般,孟姝唯也没阻止什么。
像是南羡初的身手,不说是在这里,在江湖上也算是数得上的。
他不需要训练。
“以后这里就修建成练武场吧,到时候他们差不多可以去外面撑场子了,再招收小孩子来习武。从小抓起,这样一来,还能给北疆那边培养人才。”
孟姝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大,除却他们两人,倒是没谁听见。
南羡初点点头,他也有此意。
“嗯,我之前做了一个计划。这一片可以砸一些木桩,那边吊沙包,对了,最好再挖一个水池子……”
“嗯,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我呢,只需要一个月之后来验收成果。”
“没问题!”
孟国志看见妹妹妹夫两个人走过来,随即笑笑,上前迎了过去。
“姝唯,大个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婚那?我看这天气刚好合适,能办最好就办了那。”
鱼塘已经修建好,环境也已经整理的那么板正,说起来,倒是没什么可犹豫的。
孟姝唯也觉得早些成婚,早些名正言顺。
“那,回头跟娘说说,看看日子。原本是想等大哥,结果他说要一年以后。四哥那边也没动静。”
孟国志一愣,“国良吗?他不是一直跟牛喜凤对眼?这牛老实怕是早就等着咱爹娘去提亲呢,回去要跟爹娘说说,怕是咱爹娘忙得把这事儿都忘了。”
牛喜凤三个字映入孟姝唯的脑海之中。
她的思想突然从牛喜凤的身上跳到了墨南夷的身上。
莫不是喜凤姐姐因为吃醋,所以对墨南夷下了毒手?
是她推了墨南夷到水里的?
墨南夷因为不想别人跟着担心为难,所以知道是牛喜凤,也不说?
如此一猜想,孟姝唯倒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墨南夷有工夫在身上,只有不防备的时候才会被人陷害得手!
看来,她有必要去一趟牛家村了。
“小妹,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孟国志问。
孟姝唯一愣,“啊?”
“二哥说,我们年龄已经到了不用等大哥跟四哥,一样可以成婚。”
南羡初笑着提醒,随即补充,“八抬大轿的银子,我早就存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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