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阮玲简单地洗了个澡,躺到阮爽身边,摸黑亲了她的额头。
妈妈的错,你一定还饿着肚子。
她想叫醒女儿,但现在已经是半夜。
阮玲自己都饿得肚子咕噜乱叫,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从背后将她敲晕,她发誓一定不会轻饶那人!
本来就有些晕晕的脑袋,加上还饿着肚子,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阮玲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睡得迷迷糊糊,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也不看直接接通:“你什么时候走的?”
听见一个男声的询问,阮玲倏地睁开眼,朝手机上瞄了一眼。
柯助理!
那端的人没听到她的回应,又孜孜不倦地问了一声:“医生给你检查,伤的还不轻,你不会是偷跑回家了吧?”
“柯助理,难道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柯杰莫名有些傲娇。
但阮玲还是对他有着几分感谢,若不是他,她可能真的要在仓库凑合一夜。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回医院。”
“不行。你虽然被纪总调去了欣安,但依然是纪氏的一份子。再说你现在的职位很重要,尤其是你的脑子要有事,那后果会很严重。”
听着柯杰一番奉劝,阮玲无奈叹了一口,应道:“我去,等我先将我女儿送去幼稚园。”
“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今天一定要到医院复查,不能耽搁。”
这话,阮玲倒觉得有几分纪宣的味道。
果然这两个人待久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了。
阮玲敷衍应下,从床上起身。
阮爽还睡着,她先起来做早餐。
丑丑听到她起床的动静,悄悄扒开卧室的门,探了个脑袋进来。
阮玲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厨房做早餐。
这时,床上的阮爽嘤咛一声,翻个身又睡了。
等吃完早餐,阮玲将女儿送去幼稚园,直接去了京都医院。
柯杰要她来复查,那就检查一下好了。
“轻微脑震荡。”
医生拿着她拍的片子,朝她道。
阮玲看不懂,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医生交代注意事项,她才放心地出了诊室。
等她步出医院大厅,放在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阮玲以为是柯杰又在催她,有些不耐烦地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但是很快还是接通。
“我不买保险,你打错了。”
匆匆说完,刚要挂断,就听到那端传来一声尖叫:“玲子!”
等等,这声音,这语气,还有她这名字的叫法。
“于曼?”
阮玲疑惑出声,那端立刻传来一道骄傲到不行的语气。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纪铭瑄吗?呵呵.....”
说完,她自己都乐的不行。
可阮玲的脸却难看了一下,但依旧沉着回应:“你是不是已经到了京都?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我已经在回市区的路上了,堵车堵得厉害,烦死我了。”
那端人,唠唠叨叨,满腹怨言。
阮玲不好安慰她,只能说:“等你回来,我给你做醉虾吃。”
在国外那段时间,于曼经常混在她家。
阮玲在宋家待得久,就跟那里的厨师学了一两道菜,谁知醉虾却拴住了这姐们的腿,迈不开挪不动。
“好啊,我天天都要你做给我吃。”
“没关系,我养的起你。”
坐进出租车,阮玲挂了电话,朝司机道:“去欣安。”
她不是去上班,而是回公司开车,顺便跟严清请假。
她前脚刚走,后脚纪宣带着人就来了欣安。
视察新品的事本该可以直接交给柯杰的,但他还是亲自来了。没看到阮玲这个药剂师助理,纪宣略有些疑惑。
一行人进入仓库的电梯时,他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人都来齐了吧?”
严清站在作为总经理,连忙回道:“少了一位药剂师助理,家里有事,给我请了假。”
助理,可想而知,那就是阮玲。
纪宣眉头一拧,却没说什么。
昨天,她深夜被人敲晕在仓库,就让他起了疑心。如今又在他视察时请假,着实有问题。想到初开始,这个女人就发生过被当成商业间谍。过了这么久,她这是又耐不住想出来搞事情?
可疑,实在可疑!
阮玲接到于曼,直接去了哈鱼幼稚园。
正巧这边的纪宣,接到管家要去老宅的事。他亲自驱车去接纪安之,却意外地看到了阮玲的车。
不等他下车就看到一左一右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是阮玲。
他没多想,将车停好,解了安全带,长腿迈出了驾驶室。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雅致,专门跑来接女儿。”
两人听见身后的声音,齐齐转身。
阮玲看到来人,本来挂着笑容的嘴角一下僵住,瞬间换上一丝不悦。
“纪总都来接儿子,没必要这么酸我。”
他的俊脸,因为她的话,渐渐生了寒气。
一旁见两人斗嘴的于曼,从看到纪宣那一刻,整个人都是呆住的。好半晌回神,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长腿先生。”
纪宣的目光这才转移过来,连阮玲也诧异地看向她。
“不曾想,两年过去,竟然在这儿碰到你。”
不等纪宣和阮玲反应,于曼已经率先伸出手,笑着对向纪宣。
她想跟他握手,但他却没那意思。
阮玲一看于曼都端着手好一会儿了,也不见纪宣回应一下,顿时火气上涌。
这个高傲的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纪总,我朋友说认识你,最起码的礼貌,你应该知道吧?”
话一出,不仅于曼尴尬,连纪宣也滞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锋锐无比。
“没关系的。既然能在两年后再次碰到长腿先生,那或许真的是缘分。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阮玲刀子嘴的性子,她很清楚。
虽然第二次遇见这个男人,但她不想因为这个小事,让她在对方眼里矮了一截。
经过她这一劝,阮玲拉着她背过身往前走了几步,不再理会纪宣。
于曼几次想跟纪宣搭讪,都被她劝住。
身后,倚在车前,单手插兜的男人,看着前面的两个女人,只觉得烦躁不已。
那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见过,但阮玲身为他的下属竟然帮着别人怼他。他算是记住了,逮到机会非将这可恶的女人惩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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