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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家以后,顾昔君扶着墙爬上二楼,进屋一下就窝在了沙发里,随手擦了额头虚汗。低头打开绷带,看到肚子上的那道伤口,果然又有些开裂。
“这次伤口已经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不开始愈合?”看着伤口,顾昔君有些纳闷,这伤口非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好像反而更加深了!弯着腰,她从抽屉里找出裴乾之前给配置好的伤药,又涂抹了一遍。
“嘶..….”忍着伤痛,顾昔君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哎,裴乾若是知道我今天多管闲事了,保不齐又得训一顿。”
百无聊赖的她突然想起了灼日,于是摊出左手。意念所致,通体泛着金光的灼日,就凭空出现在左手半尺上方。想起方才在医院打斗时,都是灼日主动出击,自己在一边躺赢。于是便想试着看看,能否控制灼日。
顾昔君在心里想像着剑魂的方向和位置,没想到剑魂便真如听懂一般,立刻飞离左手,竖立着悬挂于离自己一米远的空中。她很是欣喜,心思再动,剑魂便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醉酒似的摇摇摆摆。
虽说这剑魂并非实体,但是仿佛根本不受影响,在那里摇头甩尾,很是欢快。顾昔君兴奋的赞叹道:“嘿,宝贝儿,蹦哒的这么欢实,你还真是通灵啊!”
接下来,顾昔君又让它飞回左手上空,仔细观察起来。只见灼日剑柄通红,上刻着扶桑花纹,雕工甚为精湛。剑柄末端挂着一枚约一寸大小的赤玉平安扣,髓体纯净,一看便是玛瑙中的极品。
下端则是两股红色剑穗,轻轻摇曳。再向上看去,剑体锋利,明亮如镜,闪着耀眼光芒,上刻有灼日两个篆体古字。
顾昔君望着剑魂,自语道:“啧啧,真是把好剑!既然能驾驭得了你这把旷世灵剑,想必你的主人生前也定是位人中龙凤。”
岂料这灼日竟似听懂一般,竟微微颤抖附和。
她噗嗤一声笑了,“呦呵,夸你胖,你还喘上了。好了,回来吧,天还没黑,不需要你照明!”刚说罢,灼日便嗖的一下飞回手中。
灼日消失后,顾昔君盯着自己的左手,思量道:“可是,他到底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把这么宝贵的剑魂赠送给我呢?这扶桑花,我倒是见过,可这是水边之花啊。彼岸,扶桑……”她不由得边自语边翘起了二郎腿。
“嘶.…..”刚支起一条腿,顾昔君的伤口又隐隐作痛。无奈,不敢再乱折腾。只得随手拿了本《滇洲古铜器鉴赏》,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竟又昏昏欲睡。
半个时辰之后,慕珏尘一袭白衣推门而入。掀开被子,看到顾昔君伤口处的血迹又渗透了纱布。他眉头微皱,心里想道:“果不出所料,四仪阵震慑噬魂的威力早已不及往日。若为之所伤,伤口会愈加难以愈合。”
打开纱布,看见伤口竟有些溃烂。于是赶忙从袖口中掏出个白色小瓷瓶,倒出几颗黑色药丸,送入顾昔君的口中,再换了新的纱布重新绑好。
慕珏尘静静地望着顾昔君的脸,少顷,轻声细语道:“你近日应该是又遭受到了噬魂侵袭,所以才会牵动旧伤复发。看来,留给你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说完轻牵起自己衣袖,擦了擦顾昔君额顶的虚汗,盖好被褥,轻声关门离开。
慕珏尘走后,顾昔君缓缓睁开双眼。默默回味着嘴中淡淡的草药味儿,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棚顶吊灯,陷入深思...…
滇洲某密室内。
石室中烟薰弥漫,烛光幽暗,锦幔层层低垂。一个长相极尽妖艳的女子正坐在古镜前,欣赏自己镜中容颜。
只看这镜中女子,生得是仙姿佚貌,脂凝肤理腻,削玉腰围瘦。左眉骨一颗红痣恰好点缀,媚骨妖娆,酥胸半露。给人的第一印象,若非用一字形容,那便是美,极美。
如果说慕珏尘的美是让人见之忘俗,感到不可亵渎。那么,这个女子的美则是媚态尽现,能够激起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女子用鲜红的指甲慢慢梳理着头顶上的盘桓髻,后背垂下的青丝柔润而浓密。良久,她突然用娇美而妖惑的声音对着古镜开口说道:“近来的极阴之血,备得可算充足?”
此刻,她身后不远处的阴影中,站着一位妇人,一直弯腰等候,眉眼低垂。听到女子的声音,马上慌忙回复:“禀告世祖,老奴现已搜罗到了六名身上怀有极阴之血的人,可为您半年所用。”
女子听闻后丹唇微翘,撩人心怀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很好,半年时间足够了!”
说罢,女子伸出左手,撩起衣袖欣赏起来。目光从自己吹弹可破的玉臂,一直移到如青葱般的五指。忽然又想起什么,开口问向身后的妇人问道:“哦,对了。那两个办事不利的东西,逮住了没有?”
妇人微微一愣,低声答道:“启禀世祖,那二人…...现正在全力捉拿。”
镜前女子听后缓缓站起,纤纤作着细步,身材精妙无双。到了妇人近前,俯身轻哼,“莫不是因为,那两个东西是你从小养大的,就下不得手吧?!”
妇人不敢抬头,立刻拱手作揖,声音微颤,“世祖,老奴断不敢私藏罪人!此次他们暴露行踪,乃是办事不力,理应处死。而后又敢私自出逃,老奴更不会容他们。现已命人全滇洲追拿,捉住后即刻处理,绝不会留半点后患!”
“希望你所说的与所做一致,以后我可不想看到你办事再这么拖拉!是不是这些年养尊处忧惯了,真当你自己是主子了?但是我提醒你,最好别忘了你的真正身份!别忘了,你骨子里真正流的是谁家的血!”女子起身,一边看着自己的猩红指甲,一边寒声说着。
妇人闻罢,身形微颤。
随后,女子婀娜轻盈的扭着腰身漫步到榻前,慵懒的躺了上去。向后摆摆手,悠悠说道:“算了,出去吧,我这几日刚刚恢复,需要休息。”
妇人听后,稍微舒一口气,恭腰一拜,轻声说道:“那老奴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叩别世祖。”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