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378/513782378/513782400/20200630141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赵玉玲决定以后自己的工资除去必须花销其他的全部存进滢滢的户头,就当给她以后的嫁妆。
家里的共同花销她绝对不会出一分,请老妈子洗衣做饭也不是这个价,管刘正平要就是了。
心下如此计较的同时不无讽刺的想,给出去那么多,寄回来那么点东西竟然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真是没眼看了。
赵玉玲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以前的刘正平没这么蠢啊。
她看人眼光一向很准的,难道这次看走眼了?
赵玉玲很疑惑,最终只能归功于人是会变的,本性大概也会改变,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眼瞎。
春天一来,夏天就到。
很快热起来,地里的麦苗长的越来越好,最喜人的还是自留地里的各种蔬菜。
来这里这么久,赵雪滢第一次不用为吃绿色青菜而犯愁。
三太奶奶的后院里种着各种应季蔬菜,她又悄悄把知青院后花园逐渐整理出来,全部用来种蔬菜。
为此专门把在外面上着锁的后门从里面上了闩,防止有人进来。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人进来。
前院只剩下吴良友和李红英两个人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通过她翻整后花园的那天观察来的情况来看,两个人的状态还挺不错。
怎么说呢?吴良友真的很敬业。
他基本包揽了两个人的一日三餐,李红英只负责刷碗打下手。
洗衣服看似是两个人一起,其实李红英只负责把洗干净的衣服在清水里涮一涮,再晾起来,主力还是吴良友。
两个人的状态挺让人惊讶,娇气的李红英竟然也能安心做家务,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青年竟然是个家务小能手?
要问张小芬去哪里了?
不安分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安分。
从这两人的谈话连猜带蒙勾勒出了个大概事实。
张小芬为了前程投奔了王庆国,两人以前就有些勾勾搭搭,张小芬又惯会伏小做低,反正到哪里都是伺候人,伺候哪个不是伺候呢?
王庆国现在是公社干部,朝九晚五,规规矩矩的上下班。
他把以前跟着魏建强时的陋习全部收起来,借着这个机会奋力向上爬。
之前做人狗腿子就认识不少人物,进了公社更是游刃有余,干的不亦乐乎。
唯一一点不适应,他戒不掉那些香喷喷软绵绵的姑娘们。
可公社干部都要以身作则,严于律己,谈对象都要注意分寸,何况去那种场所要姑娘?
这一憋就憋出毛病来了,看见个女的都能两眼发光,恨不能扑上去咬两口。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王庆国趁周末回了一趟党庄村,现在唯一能让他玩又不会有任何损失的,好像只有知青院的张小芬了。
而张小芬在见到王庆国的时候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就这么,呃,愉快的在一起了?
赵雪滢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张小芬跟着走了,院子里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以她的观察,这两人也不会呆太久,毕竟都有目的,最先开口的必然是吴良友。
当时不过那么一想,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月,两人来队长这里开介绍信,要会春申。
吴良友倒是大方,说他们谈对象了,父母要见见人。
因为魏建强的原因,队长对这帮人一直爱理不理,你来你走都随意,只要不违法犯罪,正当理由他都会给开。
赵雪滢猜测吴良友这么着急带李红英回去,一定是回了首都的魏建强起了作用。
把几人的关系捋了捋,吴良友可不得赶紧把人带回家,只要人拐进家里,李家就算发应快也不能一家子上门去堵。
毕竟一家在首都,一家在春申,都要脸。
李家为了女儿的名声更是不能大肆宣扬,这可是私奔,家丑!
唯一的办法是,结婚,联姻,两家紧紧绑在一起。
这是赵雪滢闲来无聊时琢磨出来的,她发现越是顶层的人越喜欢直截了当,他们顾虑的事情越多,越容易被掣肘。
反正这些人走了对她来说是好事,知青院她能随便进,后院里的想怎么种都行,摘的时候叫上四柱这个免费劳力。
没有碍眼的人,她才真正开始享受党庄村的生活。
一般过两星期她就会抽出两天去农场看看爸爸以及叔叔伯伯们。
除了送粮食之外还有交作业,熊国语她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什么程度了,反正她爸爸很严格。
每次布置作业的量非常大,就算她脑子好也是单词本不离手。
会计一天的活是有数的,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多数时间是拿着单词本对着旁边看守电话的大爷叽里咕噜说一通,换来大爷的哈哈大笑。
回家也会对着三太奶奶一通念叨,尽量把日常对话用熊国语说出来,晚上打坐之前还会把几天说过的每句话都写下来,这是作业,要交给她爸看的。
有一次齐叔叔也来凑热闹,要教她英语,被熊国语折腾了很久的她用英语怼了齐叔叔半个小时,才觉得自己舌头归位了,顺畅了。
得了一句,除了发音不怎么规范之外,其他没毛病。
于是,又开始苦逼的纠正英语发音,比当年高考冲刺还刻苦。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莫名其妙开始了学习之旅,而且农场的叔叔伯伯们都很愿意教她点什么。
于是在隔着一个世界且离开学校二十来年的她又一次投入了知识的海洋,学习的内容极其全面的涵盖了目前能有的所有科目。
她喜极而泣。
爸爸说,这些人比他悲观,教她除了喜欢她看她脑子灵光之外,还怕他们活不到能把毕生所学发扬光大的那一天。
他说,不管喜不喜欢,都听着。
半个月里也就两天,他们只是突然找到能做的事了,等发现你不是那块料,也就放弃了,不会有很深东西。
然后她悲剧的发现,大佬们讲课的时候她做不到思想抛锚,甚至还紧紧跟随,就怕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就算她实在榆木,大佬们也很细心的把知识难点一降再降,重头讲起从零开始都不怕。
盛情难却之下,她只有全力以赴。
比当初学九门课程时脑子里的知识点还庞杂,感觉实在支撑不住到临界点的时候,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一束银光?
待光散去,她看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点,第二个白点。
她调侃自己,刚才的闪瞎眼的银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学霸之光?
嗯,那这个点以后就叫学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