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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太奶奶一听竟然是烩麻食的功劳,笑的那叫一个开怀。

    一高兴,竟然指挥着她在一棵老树旁边挥锄头。

    “你使劲挖,我记得埋的挺深。”

    赵雪滢感受了一下,确实挺深,是个酒坛子。

    冻土不好挖,起上来的时候竟然也还好,并没有多累,连汗都没有一滴。

    太奶奶一边夸她体力好,一边感叹年轻真好,语气是好遗憾的说。

    遗憾在看到起上来的普通棕黑色瓷坛子时变成了兴奋,“乔迁是喜事,喜事要有酒才行,来来来,雪滢啊,你有口福了。”

    她的嘴角自动向耳边扯,哪怕太奶奶上了年纪,此时想偷喝一杯的模样,仿佛还能看到年轻时候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

    “这个啊,还是你太爷爷埋进去的,他知道我爱喝酒,粮食下来的时候酒也能贱一点,他就多囤几坛,全部埋在这棵枣树底下,我想喝的时候就起出来,后来只剩下这一坛,埋的太深,我也没什么力气挖就这么放着,也不知道还好不好喝。”

    其实并不是不想挖出来,而是没什么心情再去喝了。

    今天难得这么高兴,突然有了喝酒的兴致,干脆起出来喝了它。

    赵雪滢一边打开坛子一边听太奶奶讲古,心里很柔软,等她老了,也有个能让她想起来就温暖的存在,应该是个不错的体验。

    坛子上沾满了泥土,太奶奶用手扒干净,又用干净的布擦了又擦,“你还别说,这坛子放在以前还是个宝贝呢。”

    宝贝?

    赵雪滢现在听到宝贝两个字都会下意识去分辨分辨,擦干净看,不用冥想,只要细心感受一下就能知道真假。

    坛子表面有细细的手绘,眼色不鲜艳,却很细致好看,有种古韵。

    气息倒也古朴,估算了一下不会太过久远,两三百年倒也有了。

    “太奶奶,还真是个宝贝呢,这个你得好好存着,等以后肯定值钱。”

    老人家给她竖大拇指,“你也会看这个?可真了不起。”

    心里的欢喜又多了一些,“你太爷爷也会看,特别喜欢这些瓶瓶罐罐,宝贝的紧,可惜后来全给砸了,就这一个留下来了,今天要不是你来,我也忘了有这么个东西了。”

    因为一个人,喜欢上了这类人,老头子喜欢这些宝贝,所以对同样喜欢的小康另眼相看,如今又添了个雪滢。

    钟灵毓秀的人可不就喜欢扎堆?连爱好都一样。

    老太太心里计较着,只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其实说出来之前还有些顾虑,就怕这孩子说是封建余孽,告发她倒不至于,关键给砸了她能心疼死。

    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法执拗,听不得劝。

    好在她运气不错,碰到的都是好孩子。

    “值不值钱的,留下来能当个念想倒是真的。”

    “太奶奶,这个以后真的会很值钱,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等大家的生活慢慢好起来,除了吃饱喝足能有余力考虑其他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宝贝的价值,酒喝完了您可得好好收着坛子。”

    “和小康说的一个话,不愧是对象,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赵雪滢大体知道太奶奶说的好孩子是指什么,她笑笑转移话题,“等咱们喝完酒,再埋起来。”

    “嘿,这一坛子咱娘俩可喝不完,必须埋起来。”

    太奶奶拿出个竹勺子和小陶碗,打开盖子闻了闻,“我先尝尝能不能喝,别埋太久坏了。”

    其实盖子一打开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应该是纯粮食酒,很经放,酿了这么久不仅不坏,反倒越来越醇。

    白酒的芬芳,别样的魅力。

    太奶奶咋了一口,辣的眯起了眼,“嗨!可真得劲!”递过碗来,“你尝尝?”

    她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口腔里瞬间火热起来,从喉咙顺到食道,一路到胃里,都是火火的暖意。

    原来冰天雪地来一口烧刀子是这个感觉?

    她一直喝低度数的红酒,第一次接受这么猛烈的白酒,感觉竟然也不错。

    “等等,不能对着坛子喝。”

    老太太脚步轻盈的像个顽童,她奔到屋里,不一会儿拿出来一个酒壶,舀了一酒壶,再把坛子封死。

    颠了颠重量,“嗯,得有个一斤多,够了!走走走,咱们娘俩好好喝喝,先吃菜,吃饱了再喝不伤胃。”

    老太太兴致很高,赵雪滢只能舍命陪君子。

    三菜一汤很快填饱肚子,菜量不大,两个人刚好,没有剩的。

    吃完她收拾盘子碗筷,太奶奶也没有争抢,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她不是客人,不需要客气。

    快速洗碗刷锅,喝酒肯定要有小菜,准备起来。

    花生米少不了,现在油炸太奶奶一定不干,费油的事没人能允许,所以空间里成袋包装的也不错。

    再来一盒酱牛肉,可惜黄瓜不能用,不然凉拌一下特别下酒。

    好在有胡萝卜,擦成丝,撒上葱花,盐,五香粉,热油浇上去,再用油锅热一点醋,拌进去酸酸的,超级解腻。

    这算是她自创的小菜了,尝了一口非常不错,满意。

    太奶奶可能等急了,过来一看她整的三个小菜,啥话没说,端着往外走,“赶紧的,我都喝两小杯了。”

    赵雪滢端着酱牛肉跟在身后,一老一少坐在堂屋的饭桌上,各自倒一小杯,轻轻碰了碰,“干了。”

    一口下去火|辣辣,还是不太习惯,赶紧吃了一口浸满醋汁的胡萝卜丝,果然好多了。

    她的样子把太奶奶惹笑了,“喝不惯?我以前也喝不惯,后来喜欢上了,就戒不了了,要不是这世道不允许我估摸着能自己开个酒坊。”

    “我年轻的时候啊,十里八村都叫得上名的好看......”

    或许是酒助兴,太奶奶特别有谈性,说以前,说太爷爷,说村里各家各户的八卦,反正扯到哪里说哪里。

    她听着听着眼神慢慢变得迷离,从堂屋大开的门能看到天上的月牙,月华真的很迷人,自打知道它的好处总忍不住期盼夜晚。

    哎,是醉了吗?今晚的月亮格外喜人,散发的光华怎么那么勾人呢?

    耳边是太奶奶当年的风光事迹,眼睛却被月亮勾走,定在夜空上,连魂儿都飘荡了上去。

    “雪滢啊,你醉了吗?太奶奶好像醉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猛的回头,好半晌才发反应过来太奶奶说的什么,“哦,醉了啊......”

    再回头看月亮,哪有什么勾人的劲儿?就是普通的月色。

    太奶奶已经趴桌上说胡话了,她站起身准备扶进屋里,才发现她自己一点醉意也无,头脑清明,眼神有光,嗯,自带完美解酒技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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