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一样。秦龙对她的爱意,无微不至,甚至是宠溺。
林清慧享受这样的关爱。她很庆幸,在婚姻里,还能够拥有这种,如梦似幻的,青春一样的爱意。
她穿着一身洁白睡衣缓缓起身。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客厅,播放了一首古典钢琴曲,叫来一瓶红酒。
望向窗外,星星已经崭露头角,天空不再阴沉。月光钻进细小的窗帘缝隙,爬到她的脚边。
音乐缓缓流淌,淌进她的耳膜,钻进她的心里。红酒的醇香,飘进她的鼻腔,让她更加愉悦。
她微笑着,随着音乐点着头,对此刻的浪漫,很是满意。
她正想着,待会秦龙回来,要跟她说些什么。
整整七年,有太多的心里话没说出口。
林清慧,恨不得掏心掏肺地把深藏七年的爱意一股脑的告诉秦龙。
她一人品尝红酒,心里的爱意时不时就随着微笑,流露在她充满柔情的眼神里。
“滴答滴答”时间随着钟表的滴答声飞逝,十分钟,二十分钟……
林清慧没有察觉到时间,沉沦在爱意里的女人,满心都是欢喜和她的男人,哪儿察觉时间?
“给他跳支舞吧,先练练。”
林清慧前几年,跳舞极好。
秦龙每一次看着她舞蹈,总是能有无限的满足。
她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白色的睡衣,轻盈飘逸。
月光温柔的为她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裙。像是给这段诀别七年,又重逢的爱情的贺礼。
音乐生缓慢而幽静。舞蹈优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幸福。
而此刻,她深爱着的男人,正听着这一段音乐,在家门口的电梯外,展现他的暴力美学。
三十多位黑衣人,手持匕首,凶神恶煞,将秦龙围在中间。
面对着众多的敌人,秦龙面不改色,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耳边是房间里传来的悠扬的音乐,他低声呢喃,“这丫头,应该在跳舞吧?”
周围的黑衣人看着秦龙有恃无恐,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顿时大怒。
为首的黑衣人,像是野兽捕食前发出的低吼一般,低吼道,“解决他!”
一声令下,三十多位黑衣人顿时出手。
一位又一位的黑衣人,张牙舞爪涌向秦龙。
而处于人群中间的秦龙,却丝毫没有半点面对敌人的畏惧,依旧嘴角带笑。
“慧慧,我陪你一块儿跳支舞吧。”他低声笑着说。
话音落地,他陡然出手。
一个华丽的转身,手掌轻盈的划过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夺下他的匕首。
起身,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个标准的遇到姿势。
随着他双脚落地,鲜血飞溅。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沉默的血液,艳丽且妩媚。
房间里的林清慧丝毫没有察觉门口的异样,依旧沉浸在幸福里,脑海里,是她和他七年前的青春。
她脚尖缓缓落地,一个转身,举起酒杯。
高脚杯里的红酒荡漾,洒出几滴落在银色的月光里。
月光中的红酒,浪漫且欢快地在地板上滚动。
她饮下最后一口红酒,微微喘着气,坐在沙发上。
天际线渐渐变得明亮,透出一抹鱼肚白。她这才反应过来,天快亮了。
她微微皱着眉头,心口一颤。
“他,不会出事了吧?”
她心脏跳动的飞快,一想到秦龙也许会再度离开,她就感觉心口发闷,似乎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房间的门铃响了。
“叮咚——”
“慧慧,开门。”
门铃声消散在空气里,秦龙的声音回荡在耳旁,林清慧的担心也烟消云散。
她走到门口连忙开门,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我很担心你,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林清慧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水珠。
秦龙温柔地拥抱着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太晚了,没地方买。我就去顺路买早饭了。”
林清慧看着他着装整洁,一尘不染的模样,自然相信了秦龙,笑说,“你没事就好。”
“吃饭吧。”秦龙提着早餐,挽着林清慧的手,进了房间。
大门关上,阳光渐渐取代了月光,撒在电梯门口的走廊上。
光洁的地面,明亮的阳光。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平常。
就在十分钟之前,这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像是一场梦。
只是电梯里,此刻正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
他看了一眼百达翡丽腕表,冷笑呢喃,“居然找堂主的麻烦?真是不知死活。”
此人,正是金龙投资负责人——黄宗浩。
只是,没人能想到,堂堂黄宗浩,居然带人来给秦龙擦地板,处理尸体。
而此刻,刚刚从这走廊离开的黑衣人的头目,正心有余悸的瘫软在林家的大厅里。
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喘着粗气,说话时颤抖着声线。
“他,他太厉害了。三十人,都,都,都……”
黑衣人的头目呆呆的看着林国樟,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
恐惧堵住了他的咽喉,像是多说一句,就会把秦龙那个家伙招来。
对他来说,秦龙就是死神。
杀人优雅,滴血不沾,面带微笑。
“那你怎么回来了?”林国樟怒视着他,厉声质问。
秦龙不死,他也许就得死。这让他怎么能不心慌?
“他,他让我带回来一句话。”黑衣人头目战战兢兢地说。
“什么话?”林国樟连忙问道。
“他,他说好自为之……”黑衣人头目战战兢兢地说。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林国樟暴怒地怒吼着。
但是一想到当日他看到的,如同杀神一般的秦龙,也依旧心有余悸。
“下去吧,我会去找人对付他。”林国樟忍着怒火,压下恐惧,故作平静地说,“让人跟着他,掌握他的行踪。”
“是。”
黑衣人咽下一口口水,连忙离开林家大厅。
林国樟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
而此刻,刘伯也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沉默着。
他看着一张纸条,脸上面无表情。
纸条上写着——“好自为之。”
“这个后生,真是有意思啊。”刘伯笑了笑,随手将纸条投掷进垃圾桶。
转头看向一旁的手下,问,“我二徒弟的尸体,处理的如何了?”
“已经处理好了,等着林国樟出钱,办葬礼。”手下弯着腰,恭敬的说。
“嗯,下去吧。”刘伯淡淡得说,“对了,帮我问问,林国樟事情办的如何了。”
“是。”手下点头,接着凑到他身边,低声说,“明天,刘家,刘国辉,说要大办宴会,邀请江东市,各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您……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