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吃,还留心着路两边的铺面,有要招租的就上去问问,货要比三家,铺面就更不能马虎了。
“卖花拉,卖花拉,早上刚摘的"文安被一个脸上皱纹都打折了的老婆婆拦了下来。
"夫人,买朵花吧,你看这一朵朵开得又大又漂亮,老远就闻到香味了,这都是老婆子我天还没亮就摘的,保证新鲜。”
钱婆子在篮子里拿了一朵递给文安"您闻闻,可香了,这要是放在水里养着,可以放好几天"
文安看着那篮子的栀子花儿,又想到了自己的外婆,外婆还在的时候,每年栀子花开,最喜欢在屋子里摆满栀子花,身上也会别几朵,到哪都会闻到淡淡的栀子香。
“多少钱?"文安接过钱婆子手上那朵花,闻了闻,花香味还不是很浓郁。
"不贵,不贵,一文钱三朵"钱婆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脸上全是褶子。
其实古代物价很便宜,一贯钱可够一大家子开销好几个月的了,让梅花儿多给了几个钱,顺便把花篮也买下来,那么多的花儿,不好拿。
买了花儿,文安带着梅花儿又开始在大街上乱转。
钱婆子眼睛转了转,连忙追上去,笑着说:“夫人,是在找什么吗?这盛京城,我老婆子熟的很,可以给夫人带带路”。
"那你知道哪里有好点的铺面要租么?"文安自己在转了有大半天,确实没找到合心意的,地段好的太贵,便宜的又看不上。
"那你可找对人了"钱婆子得意地说道,“前两天,王掌柜还拖我找东家,他那里人来人往的,王掌柜家里出了点事,要回老家,铺面急着要脱手,夫人要是想看看,跟着老婆子我就可以了。”
文安跟着钱婆子七捌八绕的走到一个巷子口,就感觉不对了,头有些晕,立马拉着梅花儿往回走,脑袋里快速搜索着,自己得罪了谁。
世人绝对不会想到,闻名遐迩的拐子钱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脸,不知道骗了多少的良家女,这个拐子钱和别的拐子又有些不一样,别的拐子是专找活泼可爱小童下手,可是拐子钱确是艺高人胆大,就喜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新夫人,价钱卖的高不说,还鲜嫩。
信心满满的靠在胡同口的墙壁上。看着今天的猎物往回走,捌子钱也不担心,再有一会儿药效就要发挥作了。
文安带着梅花儿往回走。没走两步路,脚就开始发软打飘了,头也晕的更厉害了。
用指尖掐着掌心,用牙齿咬着舌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司律和司川坐在醉江风二楼的雅间里。
司律背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只要没有大动作,就无碍,在战场上拼死御敌的时候,比这重得伤都挨过,这点小伤口,司律并不放在心上。
三个人,司川随便点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司律伤还没好,这酒是给三皇子赵瑞点的。
“好嘞,客官您稍等,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小二中气十足,说话带着劲,人一走,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今天约了赵瑞,谈的就是行踪泄密的事情,司律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找个人商量商量,赵瑞人脉广,消息灵通,说不定知道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赵瑞是出了名的不守时,他们已经到了一刻钟,赵瑞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也没派人传个话。两个人就在雅间干坐着,等酒菜。
司川心里盘算着,下次再约三公子,一定要把时间定早些,自己来晚些。偷偷看了一眼司律,从昨天晚上起,确切的说,只看过文姑娘的资料后,他就有些不正常,有时候司律莫名其妙的嘴角会上翘,他觉得应该是在笑,也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将军烧傻了。
窗户正对着大街上,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色,无非就是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马车,还有一颗长歪了的槐花树,郁郁葱葱的,上面挂着一串一串的白花儿。可两个大男人,互相干瞪眼,也没什么好看的,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司川看着歪槐树,槐树看够了,在看看大街上的行人。
这一看,还真让司川看出一点名堂出来,猫耳朵胡同的下九流,竟然全都出来了。仔细看了看,那天救命的小妇人,正躺在一个痞子怀里。
这下不好了,司川连忙拉拉律下楼去救人,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两个人,咚咚咚地往楼下跑,迎面碰上悠闲上楼的赵瑞来。
"哎,我说你们干嘛去,我才来,你就走"赵瑞想拦住往下跑的司律,奈何力气没别人大,没拦住,自己还差点从楼上掉下去。
两道银光在空气中一闪,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划过,落在是赵瑞脚边。两锭元宝落下来,司律手上竟然带了钱,有点意思。
赵瑞也不恼,弯腰捡起来,自己就上楼去了,还是老地方,嘴里还念叨着"爷缺的是银子吗,爷缺的是是你手上的兵符”。
上了二楼,进了雅间,酒菜已经上桌摆好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赵瑞看向小轩窗,瞧好戏。
捌子钱走在前面,赵二六扶着昏迷的文安,赵五六扶着梅花儿,今天的鱼儿太新鲜,水水嫩嫩的,三个人心里乐开花儿,是自己先尝尝,不亏了和文娘的交情,看到吃不到,干瞪眼。
眼看着就要走到胡同口,就被拦住了。
“这位爷,麻烦让让,……”这种事情常遇到,捌子钱装焦急的模样,骗人的话,随口就是大把,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脖子就被制住了。
赵二五和赵二六两个人,平时坑蒙拐骗实拿手的,可要是动起手来就是个花架子,不中用,司律轻而易举的就从两个人手里把梅花儿和文安救下来。
猫耳朵胡同下九流用的手段,司川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看小妇人这个样子,多半是被下药了,有些药有时效,越晚解毒就越危险。
司川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快说,解药在哪里?”
拐子钱的脑袋转了转,讨好的说道:“这位爷,是不是弄错人了,什么解药不解药的,老妇人的儿媳妇得了重病,再不治……”
司律手下用劲,掐着一个小痞子的脖子:“快说,解药在哪里”
小痞子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已经通红了,连忙用手朝着拐子钱做手势,让他交出解药来。
在心里骂了一句软骨头,讪讪的开口:“爷,有话好好说,你看这里这么多人的…”说这就想往巷子里面走,可是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动的意思。
这也行不通,拐子钱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递给司川。
“这个怎么用?”不同的药,服用的方式也不一样,司川不敢随便用。
“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就可以了”拐子钱谄媚的说到“这位大虾,念在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
“闭嘴”司律一门心思全放在文安身上,不想听其他的。
拐子钱看到司律一脸愠色,连忙闭了嘴,不敢说话。
司川把鼻烟壶递给司律,司律不放心,给一个小痞子试了试,发现没问题,就把鼻烟壶放到文安鼻子底下让她闻。
文安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睁开眼睛,这是什么颜值呀,一剪秋水含双眸,两三寒鸦眉做峰,玉面含黛,朱唇半启,文安都觉得不够形容眼前这个人的美色。文安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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