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郁晟风也知道轻重。
文素雅是女官,闹出这等事情来,是要被问责的。
江暮寒跟了出去,正好瞧见文素雅从马车上下来,她发髻已经歪了,衣裳也有些凌乱,唇瓣更是有些发肿……
“文小姐,这?”魏恒试探性地看了她一眼。
却见她用力地擦了一下唇,怒声道:“他就是个疯子!劳你转告他,若再有一次,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的了!”
她非杀了这疯子不可。
魏恒忍不住摇头,秦霜还以为自己是兵行险招呢,这下可好,彻底把人给惹怒了。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江暮寒下意识想脱下自己的外裳给文素雅,哪知她才刚伸手,纪迟蔚那凉凉的眼神瞬间就落到了她身上。
文斐然已经将自己的披风罩在了文素雅的身上,转身对她歉意地道:“本想说今日为你接风洗尘的,眼下看来是不行了……”
江暮寒摇头:“先送文姐姐回去吧。”
文斐然也不再迟疑,护着文素雅离开了。
“寒儿什么时候也能怜惜我一二?”纪迟蔚喟叹道。“这天是一日日地凉了。”
江暮寒:……
怎么呢他还想穿她的衣服?做个人吧。
“纪大人跟江公子倒是投缘。”不远处,方淮安与江兰若对坐,轻声感慨道。
“小姐,出事了!”不等江兰若回应,她身边的丫鬟忽然冲了进来。
晚间,江暮寒回到家中,就被江宇恒叫了过去。
“江家出事了。”江宇恒脸色很难看。“今日刑部跟大理寺的人都来过了,因为你的缘故,只例行盘问了几句,可那江家,只怕是保不住了。”
江暮寒面色微动。
“只怕你此前在查案时,就已经有所感觉了吧?我没想到江阳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江宇恒怒拍了下桌子。“两年多前,他就染上了赌,成天待在了那金楼里面,欠下了一堆的赌债。”
“原本所欠的赌债已经积累甚多,金楼用跟你一样的方式,想要让他拿出东西来抵押,没想到江阳自作聪明,竟是将他跟金楼的来往,当成是了一门生意!”
“他从江家账房上,支走了大批的银子,用这些钱还清了赌债,竟还参与了印子钱的生意!”
江宇恒怒极反笑:“可笑的是,那金楼开始并不想跟他合作,只不过打算多诓他一点钱罢了,他见对方翻脸,就找上了江宇生。”
“江宇生一个朝堂官员,为了几万两银子,竟是帮着那金楼做事,利用自己职务之变,给金楼行了不少的方便!”
江宇生父子走到这一步,江宇恒并不同情,可笑的是江家百年基业,先祖辛辛苦苦挣下来的爵位,就这么败在了江宇生手中!
“如今金楼的事败露,姜涛已经是个死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攀咬出了无数的官员,其中就有江宇生!”
“旁人是没留下罪责,可他江家倒还好,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犯了罪!竟是留了一大批的官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