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纪大人自己又准备了个什么礼物?”
纪迟蔚闻言,看向了沈弘。
沈弘一对上了他的目光,顿时冷哼了瞬。
“啧!”魏恒忍不住,插了句嘴:“我觉得沈大人不一定想要他的礼物,看着实在是闹心。”
众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沈弘一天天的,让纪迟蔚气得早朝都不想上,还收他的礼物。今日纪迟蔚不请自来,沈弘差点没豁出自己的老脸,去让人请他离开了!
“这朝堂上各有坚持,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李宏弈却不愿就此揭过,纪迟蔚喜欢给太子收拾烂摊子,他就要让纪迟蔚好好看看。
是不是每一次的事情,都这么好收场的!
“可若身为晚辈,两手空空来参加长辈的寿宴,瞧着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吧?”他说罢,冷眼看纪迟蔚。“更别说纪大人统领着整个都察院,在这方面,更应该做出表率来才对啊。”
“否则,都察院怎么好用礼仪仁孝来弹劾文武百官,又怎么在朝堂内立足呢?”
“这位五殿下,说话真是阴阳怪气的叫人不舒服。”郁晟风忍不住撇了撇嘴。
沈郁白扫了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
郁晟风不以为然,却见江暮寒突然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你也要去淌浑水?”他当即想要叫住她,这明显是太子跟五皇子的斗争,他们实在是没必要掺和进去。
江暮寒却没说话,只起身道:“老师,纪大人的贺礼在学生这里。”
满场皆静,所有人都抬眼看向了她。
纪迟蔚微顿,眼里弥漫着星光与温柔。
“又来?”李宏弈却不买账。“你们这一个个的,自己的贺礼不带,反而都带着别人的贺礼来赴宴,江暮寒,你好歹也是个解元郎,怎么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江暮寒面色淡淡,不卑不亢地道:“这份贺礼,是我与纪大人一并献上的。”
“送个贺礼也要两人联手?”史一铭逮着机会,就想跟江暮寒过不去。“江公子,沈大人可是你的老师啊,你就这么应付了事的?”
“这再聪明又如何,连尊师重道都不懂!”
“依我看啊,这是伙同外人,在给自己的老师找不痛快呢!”
“是啊,沈大人跟纪大人一惯有矛盾,她江暮寒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对于江暮寒的议论不绝于耳,她站得太高了,指望着她摔下来的人并不在少数,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人更容易表达出自己的恶意来。
“是件什么礼物,让人拿上来我们瞧瞧。”郁阁老主动站出来,给江暮寒解围。
江暮寒颔首,随即转身而立。
众人皆是随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却见几个小厮搬着一座巨大的屏风走了进来,那屏风上还盖着一块红布,将其遮挡得严严实实。
唯独底下的木头底座,让人看得分明。
“木制屏风?”李宏弈笑了,一堆烂木头而已,即便是再如何了得,又哪能有金玉的价值来得高?
他还以为江暮寒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