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能专一科就很是难得了。”冯跃说的是自己的心理话。
“是啊。”王些宇也连连点头。“夫子年纪尚小,去年方才走上科举路,以后日子且长着呢!”
郁晟风都让他们给说糊涂了,这意思是江暮寒不行吗?
不会吧……
他都习惯江暮寒无所不能了。
“这位,便是逐鹿的小夫子江先生?”那边,梁若尘闻言回身,看向江暮寒。
这人生的浓眉大眼,肤色较京城里的公子哥们,要黑上一些。身姿挺拔强壮,倒不像是个读书人。
“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属荣幸。”梁若尘对江暮寒拱手笑道。“这题出得极有意思,梁某也不敢确信自己所写的就是正解,江公子若有所思,也可写出来。”
“嗤。”
“我看啊,根本就是不敢写罢了。”
“逐鹿的夫子,又是四大才子,若是写不出来,被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诟病了?”与他们同坐的,皆是些寒门出身的学子。
这些人自诩高风亮节,最重名声,如今京里的风头却全部被江暮寒等人抢了去,极为不忿。
“公子。”就在这时,天音身边的婢女走了过来,对江暮寒行了一礼。“我家主公派奴婢来传话,说今日不论公子写的如何,主公都有礼相送。另,若公子夺魁,必会奉上一份厚礼!”
这话一出,惊动了整个音楼里的人。
“怎地就对她如此优待?”
“那秦公子自来都有些怪癖,倒也不奇怪……”
二楼雅座上的纪迟蔚,面色发凉,他回头扫向秦霜,却见对方满脸的兴味。
“难得,冷血无情的纪大人居然也有这样的神色。”秦霜邪佞一笑。“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位江公子究竟有些什么能耐了!”
“还好。”纪迟蔚轻勾唇。“也就是跟文素雅合作一曲,令得文素雅芳名远播,哦,还得了文大人的赏识。前些日子,文大人还问我,江暮寒可有定了人家。”
“刷!”秦霜腾地起身,他坐着的椅子,在地上用力地划拉了一下,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都消停些吧!”太子很疲惫。
而下面的江暮寒并未拒绝,略思索了瞬后,提笔写字。
诡异的是,旁人都是长篇大论,她却只写了一个字,便请那婢女呈了上去。
“奴婢这就将其呈给主公。”
江暮寒淡淡摇头,道:“给天音。”
婢女微怔,却还是按她所说的去做了。
“我说,江公子若是不会,大可以不做,你刚才就写了一个字,未免敷衍!”
“就是,天音并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江公子此举,岂不是瞧轻了她去?”
连那冯跃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唯独梁若尘陷入沉思,目光紧盯着江暮寒。
那婢女去而复还,脚步极为轻快,眼里还带着抹惊诧。
“恭喜江公子。”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就那一个字,江暮寒还能夺魁了不成?
“姑娘说,公子是难得的知心人,她很高兴。今夜,请公子留宿天音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