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能不知道这注解乃是一整套的?
那篇惊艳了夫子们的文章,只能算是个序!
为此,沁书斋也算是一炮而红,彻底沦为了京城学子必来的地方。哪怕书卖得再便宜,也经不住这些人日日上门。
没几日,竟是整个沁书斋的书都被人买空了。
好在淮宴确实能力出众,他伤势好之后,便做主将之前在远山别苑展示过的几本注解,按照前后顺序,定好了每三个月内,发售一本新的注解。
另外找了工人,连夜印刷了新注解,当日限量出售五千册。并且,每一册的售价改为一两银子。
来福本来不太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一两银子的定价过高了些,并且一次就是五千册,他怕卖不出去,都积压在了书铺里。
江暮寒却只让淮宴放手去做。
哪想到,那五千册注解,在开售当日就卖空了。
来福看得目瞪口呆,以为下一步就是继续印刷注解来售卖时。淮宴又打出了一份告示,让人张贴在了沁书斋的大门外。
告示上写的也很简单,便是沁书斋的注解,每月只出售一天,每天仅有五千册。这事情还在京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觉得他们是疯了,有钱不挣,竟是还摆起了谱来。
“宴公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午时,江暮寒难得没看书,在枇杷树下摆了张案几,教他们几人打牌。
哦不,是她和淮宴轮换着赢琼枝来福的钱。
淮宴接手沁书斋后,化名宴淮。来福跟琼枝都不把他当成是一般管事来看,还叫着他公子。
“对啊。”琼枝挠了挠头,问道:“听说,京中有好几家书铺,都已经开始出售注解了,咱们还这样弄,岂不是更卖不出去了?”
“公子以为呢?”淮宴看向树下那人。
江暮寒手一翻,胡了,她双手一摊,眯眼笑:“给钱。”
“少爷。”琼枝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塞给了她一个铜板。“你说你这有意思吗?不就是欺负我跟来福傻吗!”
江暮寒觉得有道理,于是把牌往前一推:“那不打了。”
琼枝:……
她还没回本呢!
“少爷!您倒是说说啊,我真是要急死了。”
江暮寒轻笑道:“沁书斋的注解,是在太子面前露过相的,别人能模仿不能照搬。”
淮宴瞧着,也笑:“黑市上倒是有人仿冒,却炒到了一本几十到几百两不等的价格。”
“既是如此,那咱们何不直接把这个钱挣了,为何要给黑市机会啊?”来福还是不懂。
“因为一个书铺里,不能只卖注解。”江暮寒抬眸看他。“不然沁书斋就要改名注解屋了。”
淮宴在一旁点头,这就是症结所在。说来江暮寒书铺里的东西种类很多,但多半都是跟科考有关系的内容。
这些整理出来的好书,也不该被埋没。注解虽好,却不具有不可替代性。
他所做的,只是将这一切变成了独一无二而已。
从今往后,京城里的学子,都会记住这样一家书铺。由此,沁书斋便能做得更久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