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909/508507909/508507946/202004171010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北堂夜应声,两个人又是从长计议了一番,北堂夜这才又是病怏怏的样子出了宫。
无人注意的飞檐之上,一身黑衣的男子,懒懒得仰靠在屋檐上,看着天空。
“你别看他这副样子,为的就是骗你同情,他们这种后宫中养出来的,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子,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眼眸却是灼亮的鲜活。
她看着北堂夜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是啊,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就用不着我看着了,咱们走吧。”
京中不少流言蜚语四起,而后宫之中,也是风云变化。
但这一切,都跟她陆婉容没有关系了。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三年。
三年后,京郊的一处深宅内,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床上。
床上的人撩起被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隔绝了这恼人的春光。
只是她前脚捂上,后脚就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小姐,这已经是日上三竿,您再不起来,卢先生可是要不高兴了。”
梨影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水盆放下,大步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掀开了被子。
“我再睡一会儿,昨晚看书看的那么晚,我太辛苦了,我要睡觉。”女子拽过被子翻了个身,竟是又想睡。
梨影无奈,目光中却满是促狭。
“小姐若还是不愿意醒的话,我就叫公子过来了。”
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不是陆婉容,还能是谁。
梨影一看到陆婉容这般,立刻就笑了起来:“这不就清醒了么。”
陆婉容懊恼:“你总是这样,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了!”
“您自然是我的主子啊,可是公子也是啊,所以小姐,我也是很难做的。”梨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陆婉容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呵呵,但凡有事你都是向着他,我们这主仆情谊当真塑料的很!”
她愤愤得说着,还不忘自己穿衣服,显然是要起了。
梨影嘻嘻一笑,目的达成,直接帮她拧起了帕子。
“这也不能怪我呀,小姐你若是上进些,我也不用每次都用公子来压您了。您要是努力些,公子也不会逼迫你了,按照你往日里的逻辑,这不还是怪你吗?”
陆婉容无法反驳。
陆婉容气成河豚。
她气鼓鼓的在房间吃了早饭,到了练武场就见已经有人在练剑了,下意识的转头走,一柄长剑却是直扑过来。
陆婉容暗骂了一声,立刻闪身躲避,那长剑的主人也跟着而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就切磋上了。
梨影立刻退到了一旁,看着同样站在那里当柱子的苑月。
“公子这是专门在堵小姐吧。”
“自然,不然他那懒骨头,现在肯定跟小姐一样,根本不想起床。”
“啧啧,该说不愧是表兄妹么,这懒散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苑月扫了一眼咋舌的梨影:“你跟在表小姐身边这几年,可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梨影一看苑月虎着脸,立刻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苑月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还不是小姐喜欢这般,我才敢以下犯上,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性子。”
苑月没有说话,但是她深以为然。
他们这位公子本来就是最讨厌繁文缛节,天生反骨又向往自由,族中待不下去,就整天想方设法的跑路。
乍然听到消息,说自己竟然有个亲表妹在受难,借着救人的名头就遁了出来,转眼前这就三年了。
这三年里,这两位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一般亲兄妹怕是都比不上呢。
苑月看着切磋的两人,不由的也想到初见陆婉容的样子。
“看她当初那副憔悴的样子,以为是捡了个小可怜回来,谁知道又是一个混世魔王!”
刚听说表小姐竟然是个王妃的时候,她们还都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心想着这也不好救呢,没想到表小姐竟然自己叫人接应着,逃了出来。
因为都是自己人,他们自然很顺利的就摸了过去。
刚看到陆婉容的时候,她面容惨白,胳膊还受着伤,躺在那废弃的院落里,看起来实在是凄惨。
本以为是个亟待安慰的小可怜,谁知道一张嘴,却是笑的肆意。
“本小姐终于逃出那火坑了!”
她说的畅快至极,竟是一时叫人忘记了她此刻的惨状。
直到她太过激动,牵动伤口,这才龇牙咧嘴的又叫了起来。
如此鲜活乐观的一个人,很难想象消息说的受苦。
但她养病的日子,他们也是将她的消息打听了个清楚,全部得都愤怒了起来。
自小的虐待,真心错付的伤恍,她们这位表小姐经历着常人不能承受得,却依旧能笑的这样灿烂,着实叫人心疼。
公子自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欺负她的人,特别是陆家那些人,简直手黑心黑。
但是小姐不同意,说一切自有定数,越是计较,越是活在过去,还不如洒脱放手,海阔天空。
公子自然顺着小姐,发觉小姐跟自己性情合拍,立刻就拐带着她在京郊,建立自己的势力。
小姐人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心思活络,总有许多的奇思妙想,在势力建设方面出了大力。
只是,责任越大,能力就要越大,小姐要说毛病吧,唯一的毛病怕就是懒吧!
陆婉容被迫学武,但资质一般,这么几下比斗下来,就是喘气如老狗,她连忙冲着流云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
流云收剑,英俊风流的眉眼间,皆是揶揄。
“才这么两下就认输,你这样子,还怎么震慑那些手下?”
“有赵叔他们,根本不用我出去做样子,摆架势啊!”
陆婉容浑不在意的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
“那若是出了事情,你也得有自保的能力,就你现在这样,只怕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到时候再说嘛,我本就不是习武的苗子,你们非要这样揠苗助长,这不是要我命么!”
陆婉容耍赖般的扔掉长剑,直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大有打死也不起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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