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沉香木榻上,青年睁开眼睛抽了抽鼻子,闻了闻室内的香味儿,坐起身来。
“姑爷你醒了,小柔帮姑爷宽衣。”轻柔的声音传来,一个俏丽的侍女急步上前,伸手拿起木架之上绸缎衣服便往青年身上穿。
青年推开小柔,转头看了看华丽舒适的房间,皱眉道:“言儿呢?”
小柔略一退后,开口道:“小姐去给家主请安了,见姑爷还在睡,便没有叫醒姑爷。”
拿过华贵的绸缎衣服,叶摘星一边自行穿衣,一边埋怨道:“言儿真是的,我昨日刚自酉阳府城归来,今日理应辰时便去给岳父大人请安。”
“小姐也是心疼姑爷你。”小柔轻声一笑,上前帮叶摘星理了理衣角的褶皱。
推开阁门,温暖的阳光洒下来,透过阁前高大的树木,在其英俊的脸上照出光影。
叶摘星微微眯起了眼睛,叹道:“还是回到家舒服,在酉阳府城的道宫呆了两年,那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柔没敢接口,只是轻轻关上了木门,乖巧的侍立在一旁。
叶摘星随手在小柔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见少女脸色通红,身子微微扭动,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抬起手再次理了理衣角,走出了殿阁。
……
“快点放进去!”黑衣少年看着脚下的布衣少女,面色兴奋。
一旁的几个家奴闻言,将少女拖起,丝毫不顾其惨白的脸色,直接将她丢进了巨大的兽笼之中。
一只生有斑斓花纹的恶虎在兽笼之中来回踱步,不时发出一声低吼,冷酷漠然的兽眸看着被丢进来的少女,眸光渐渐变红。
“靳公子,放了小婢吧,求求你了。”少女的喉咙早已嘶哑,半倚在兽笼之上,目光之中透露着绝望。
“嗯?你打坏本公子的转光玉瓶,难道不该死?”靳无忧年约十四五岁,口出之言却极为狠毒,“这可是言姐姐送我的宝贝,是世子邸下赐下之物,我每次把玩都要小心翼翼,你这贱婢竟敢将其打坏,罪不可赦!速速关上笼门!”
身边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狠狠关上笼门,用一根粗大的精铁门栓将笼门插严。
那恶虎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这般投食,竟然颇为人性化的看了一眼精铁门栓,低声嘶吼,轻轻甩了甩尾巴,爬向了已经被鞭打的衣衫褴褛的少女。
“七公子,求你放我出去,贱婢……啊!”少女无力的扶着冰凉的精铁兽笼,嘶哑的哀求着,只不过片刻之后,其声音便断绝,再无任何声息传来。
靳无忧面色更加兴奋,目不转睛的盯着兽笼之中的景象。
……
兽场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靳无忧轻轻皱眉,冷声道:“何人喧哗?本公子不是吩咐过,在我惩罚奴婢之时,不准任何人进入兽场?”
有一个平日里机灵受宠的家奴大着胆子走上前,恭敬道:“七公子,是叶上使来了。”
叶摘星前去酉阳道宫之后,兴王世子张可煜便随意封了他一个汝阳上使的名头,故而汝阳诸家族皆称其为叶上使。
“原来是姐夫,”靳无忧虽年少,心思却玲珑剔透,也不看那兽笼了,站直身子直接朝外走去,“去看看姐夫此番前来有何事。”
其身边几个家奴纷纷跟上。
“无忧,又在玩这些无趣的东西?”叶摘星走进兽场,随意看了一眼兽笼中的景象便将目光移开,“今日执郡大人和许家家主召开长老会,执郡大人传下郡令,即刻起郡城诸家族便要整顿军队,七日之后前往临安郡,想必正式的郡令公文稍后便至了。”
伸手指了指靳无忧,继续道:“执郡大人特意点名,让你一同前去。”
靳无忧点点头,开口道:“既然姐夫亲自到此相请,我必会如约而至,还请姐夫代我向言姐姐问好。”
叶摘星应了一声,笑道:“你言姐姐时常挂念你,方才我来时还特意跟我讲,你都已然好几日没去看她了。”
神秘一笑,靳无忧指了指兽场外的一座宏伟大殿:“姐夫,我这几日研究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来一起尝尝鲜如何?”
“嗯?”叶摘星眼睛微亮,与靳无忧对视一眼,“你小子还学会打哑谜了?还不快带我前去?”
靳无忧乃是靳青昭的幼子,天生便极为聪慧,异于常人,极受靳家重视,汝阳郡之中人称七公子。
只不过其人虽极聪明,性格却极为残忍嗜血,对身边的家奴侍女稍有不满,便会将其折磨而死,虽年少,却尤其令汝阳郡的平民百姓惧怕。
……
叶摘星自靳家领地出来之后,上了华贵的马车,透过窗帘,目光时不时瞥向方才的宏伟大殿,显然方才并未尽兴。
看了一眼身侧的数个侍卫,目光转冷:“吩咐那些新编的侍卫,此事莫要与言儿说,否则……”
“是,姑爷。”
“是,公子。”
临近的几个侍卫噤若寒蝉,忙不迭地点头。
不过其中有两个亲卫,乃是叶摘星自叶家带来,故而对其不称姑爷称公子。
“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前后各有近侍十数人,马车近处的数人更是新编的汝阳府军,面色肃然,一言一行皆有章法,显然是极为精锐的后天武者。
叶摘星看着窗外靳家连绵不绝的楼阁,有些喟叹。
自郭家迁徙、白家尽灭之后,诺大的汝阳郡之中,大家族便只剩下了许家和靳家两家。
靳家又向来以许家马首是瞻,这些年来背靠许家,发展极为迅速,已然有了郡城级大家族的一丝风范。
而他所在的叶家身为一个小世家,却只能并入许家沦为附庸,虽然自己位列三品道脉,前途不可限量,但所谓的叶家却再也不复存在。
想起方才在大殿之中的乐趣,叶摘星心下有些邪火涌起,正巧看到窗帘外一对身穿布衣的夫妻走过,而那少妇面色娇柔,风韵犹存,便直接开口道:“停下。”
带着许家标志的马车一停,周围的平民百姓都有些避之不及,迅速的躲闪开来。
这些年来许家子弟愈发骄狂,鱼肉百姓之事数不胜数,却依然在汝阳郡城一手遮天,而且税赋也愈加的重了。
平民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最底层的平民,都只是堪堪勉强糊口罢了。
“带上来。”叶摘星轻声开口。
其身边最近的两个侍卫乃是在酉阳道宫中跟随他两年的近侍,自叶家之时便跟随于他,对其人最为了解,见叶摘星目光看向那少妇,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当下其中一个侍卫便持着长剑,横在了那对布衣夫妻之间,用剑尖点了点那娇柔的少妇,冷漠开口道:“你,上马车。”
“啊?大人,是小民不长眼,冲撞了大人,我们夫妻这便离开。”布衣男子面色大变,直接跪下磕起了头,把自己的妻子一把拉在了身后,将其护住。
“嗯?不识好歹。”那侍卫乃是后天峰境的武者,冷笑之下一剑斩出,鲜血飞溅,男子捂着臂膀惨嚎着趴在地上,一时之间再也不能起身。
“再不去,下一剑划过,便是他的头颅。”侍卫抖了抖长剑上的血迹,将剑插回剑鞘,看了眼娇柔的少妇。
“民女,民女去……”那女子面露痛苦绝望之色,帮男子略略包扎了一番,便站起身来,颤抖着身子上了马车。
“小芸!”布衣男子气急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竟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叶摘星看着眼前身穿粗布衣裳的妇人,目光露出淫邪之色。
其显然是成婚不久,约么只有双十年华,面上的青涩还未完全褪去,叶摘星再也忍不住,伸出手直接扯开了妇人的粗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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