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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埃及母夜叉

    似锦华歌正文卷第177章埃及母夜叉孙大和芳草亲自去找的工匠,还是在淮安挺有名气的一支队伍,老师傅从十五岁开始做学徒,已经干了三十来年。

    老师傅和自家亲戚,共计九个人,想着加快速度,又请他们请了一些人,这才拢共十几人。

    在此之前,先让他们把靠宅子一侧的墙砌起来,墙砌干了四分之一,她夜里回来瞧着不错,这才同意把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做。

    这才几天?

    就出了幺蛾子?

    不管出什么,她可不怕——因为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是给钱的一方,好嘛?

    “什么契约?”

    老师傅敲了一把旁边的人。

    那人捂住脑袋,说道:“就是……就是你按手印那个。”

    其实,淮安没人写这“合同”,大家都是口头约定,做个什么,大概多久,他们只需要出劳动力即可,像是买材料之类,都由芳草自己去找人弄。

    可她偏偏弄了个契约。

    上面写得一清二楚,施工的具体要求,以及时间限制——重点就在于时间。

    “饭是要一口口吃,可按照你们的吃法,修好这些,那我得等到明年去了。芳草,契约上写的多久?”

    “三月。”

    老师傅朝芳草瞪眼:“三个月?不可能!至少得半年!”

    “既然不可能,你们为何签订契约?”

    “我不识字,我可没签!”

    “摁手印,一样的。”

    “反正,最快得半年。”老师傅摆摆手,一屁股原地坐下。

    “老师傅,我再提醒一句,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施工超过完成期限,不按我的要求去做,你们收不到一个子儿。”

    老师傅只是“哼”了一声,斜眼瞅了她一眼。

    “而且,你们还要赔我钱。”

    “什么?!还要赔你钱?”老师傅立马站起来,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天:“我不信没有个王法了!任由你们这样欺负我们!!没有天理!!”

    老师傅去请了金鸡街的“街道主任”。

    街道主任黑着脸说道:“任伯,那日签契约时,你不仔细瞧瞧,现在来找什么麻烦?”

    “我不识字啊!”

    “你不识字,不会找人看了讲给你听?”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街道主任甩袖子:“这事别找我。”

    老师傅一把拽住街道主任的胳膊:“你别走,不找你,我找谁去?你要是走了,我就上府衙去!这事儿就是你们合着伙,欺负我们!”

    就在老师傅跟街道主任扯皮的时候,她的目光在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身上一一扫过,捕捉到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

    其中一个似乎认识老师傅队伍里的人。

    隔了老远,俩人一阵“眉目传情”。

    看了一阵,她也不想继续看了,清了清嗓子:“好了。”

    众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这里。

    “你说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

    “至少得半年干完的活儿,你非得要三个月,谁能做得完?你这不明摆着讹我吗?!”

    “如果……如果三个月能完工,你要怎么说?”

    老师傅愣住,十来秒以后,他才开口说道:“不可能。”

    “我既然能说出口,那就是能做到。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回去……那……钱,我的工钱。”

    “别惦记着你的钱,你得想着我的钱,依照契约,你得赔我三倍的工钱,否则,咱们就对簿公堂,走吧,三月后,府衙见。”

    “不不不,这……”老师傅左右看了眼,拉长脖子,往外侧人群看了看。

    “还不快走?”

    孙大等人也催着他们离开。

    人群角落一人做了个手势。

    工匠十来人离开。

    一行人走远了,径直去了一个酒馆。

    其他人在外等着,老师傅快步进去,一见着护栏边儿的人,立马说道:“这可怎么办?她要我赔钱!三倍的工钱!”

    “莫急。三倍的钱,我给出了。”

    “可是……她要真在三个月内做完,那我这张老脸不得……没脸见人了!”

    “三个月,你觉得可能吗?”

    “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你跟其他人说,谁都不准接她的活儿,我不信她还能自己动手造房子了。”

    说话的男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其他两人跟着仰头大笑。

    此时的另一边。

    出了一口恶气后,芳草看了看一地狼藉,望着坐在一堆木头上的柳微。

    芳草过去坐下,不自觉,嘴里一声长长叹息。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姐……都怪我,没找好工匠。”

    “你是早知道,他们表面一套,背着又一套?”

    “我,我不知道啊!”

    “那我怪你什么?”她摸了摸芳草的头,突然,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哈哈哈,不就是修个房子,有多难,大不了我自己来!怕什么怕,不要怕!”

    “姐……”芳草松开摁住额头的手:“你还会修房子?”

    “我不会。”

    “那……”

    立即去请其他工匠。

    稍有名气的一些工匠,像是约定好一样,视他们为洪水猛兽。

    远远瞅着,人就跑了。

    她问石头:“刚才,那个人,说我是什么?”

    石头怪不好意思的回答:“毒妇。”

    “还有前面那个人,他说的是什么?”

    “是……是……母夜叉。”

    “那个个是眼都瞎了吧?”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母夜叉那是形容恐怖片级别的女性,用在她身上合适吗?

    切。

    找不着有经验的师傅,那就来点后生辈。

    然后就找着十一个人的队伍。

    两个从外地回来的工匠师傅,一个是老张,一个是小张,他俩是兄弟,也就五年多工龄,想回乡自己搞个什么,可惜“创业”不顺。

    他俩愿意为她干活。

    聊了一阵,她很满意。

    “你……你要用我俩?”

    “如果你俩能再找些人就好了。”

    小张掰着手指一数:“加上我俩,十一个,可以吗?”

    剩下那些人,一些刚开始做学徒,大多数想干学徒没师傅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不过都是年轻人,头脑灵活,也有干劲儿。

    芳草瞅着老张小张的现场教学,忍不住捂住脑袋:“姐……这……三个月,能完工嘛?”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

    “咱这也太难了,要不,我去江洲看看?”

    正躺在床上冥想的她,摆了摆手:“不用,你出去,不要打扰我思考。”

    “想了一整晚了,你在思考什么?”

    “埃及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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