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看着她的菜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是不是傻了，我们家今天干活，英娥姐和婶儿都过来帮我做饭呢，今天吃现成的就行了。”
还买了这么多。
她瞧瞧都有啥，土豆豆皮还有茄子呢，一盒罐头。
周映月拍下脑门：“瞧我这脑袋都忘了你家里会请人吃饭的事了，没事剩下的咱们明天再吃。”
“好嘞。”
小草和小花已经是大姐姐大哥哥了，家里人干活的时候就围在顾晚脚边打转。
“姑姑你怎么没把锦年弟弟带过来啊。”
小花长得敦实，胖嘟嘟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带着两团红。
像个小苹果。
顾晚抱起小花亲了好几口：“小花的脸蛋是苹果味儿的，好香啊。”
小花害羞的低下头：“姑姑也香香的。”
“那你说是姑姑香还是你香。”
顾晚把她的衣服扯平故意逗她。
小草偷偷拉住小花的衣服：“小花你说姑姑香。”
小花闭上眼睛：“小花香。”
“哈哈哈……是呢，小花最香了。”
顾晚看着小花长大的，对这孩子真心实意的喜欢。
小草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周映月，小草上学了是周映月的学生，学生在老师面前放不开。
他站的笔直眼睛不敢四处偷看。
顾晚看看周映月看看小草。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小草你在周老师那学的咋样，会背诗吗？”
小草是个喜欢自由的孩子，背什么诗，有背诗的功夫出去跑两圈多爽。
“我……”
周映月这么温柔的人，落在小草眼里成了非常严厉的样子。
他腿不自觉发抖。
“我会背《画》。”
画？
这个咋这么熟悉。
周映月看出顾晚的疑惑：“我教过小锦年，你儿子都要学崩溃了。”
顾晚看小草都想跑了，不吓唬孩子了。
“小草别背了，姑姑知道你厉害，我买了大果子你和小花吃点。”
小草松口气，全身都松下来。
“谢谢姑姑。”
小花捧着果子糕慢慢啃着，吃的别提多香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几个大婶儿在屋子里支起桌子，菜炒好了端上桌。
刘明趁功夫借了一辆牛车去下面拉来几个木头凳子。
果树种完，村里男人结成群过来吃饭。
“这伙食真不错。”
“还有红烧肉呢。”
刘二柱倒了二两白酒小口嘬着：“以后她家有活不给钱我也来，吃的都把工钱赚出来了。”
这家伙的，比他家过年吃的都好。
顾晚和一些女人在屋里吃的饭，男人喝酒吃得慢，热闹到晚上九点才离开。
冯英娥帮顾晚把家里都收拾干净才走。
“大妹子你俩小心点，把门窗锁紧。”
“好，嫂子你们下去小心点。”
“知道了，赶紧回去吧。”
人都走了，顾晚把里屋的火墙烧的热乎乎的。
果园这边电力不足，点灯不是特别亮。
屋子里烧的暖暖的，周映月抱着被子过来：“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咱们说会儿话。”
自打和陆擎在一起后顾晚胆子比以前小了很多，晚上自己睡会有点害怕。
她把被子挪开：“快上来吧，欢迎欢迎。”
顾晚让她睡自己那边。
风呼呼的刮，外面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周映月拖鞋上床：“我睡炕睡习惯了，冷不丁睡床还有些不舒服呢。”
炕是硬的，人躺在上面挺直，骨头也顺开。
床比较软。
顾晚躺上床觉得自己像重新活了一次：“太舒服了。”
东跑西颠的人都要废了。
周映月看出她很困了：“快睡吧。”
“嗯。”
关了灯，顾晚往周映月身边靠去：“我还没那么深的睡衣，你想说什么啊。”
周映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我有个隔壁村的学生，她哥哥是个大学生，我们见过几次。”
顾晚瞬间来了精神：“你该不会对他哥哥有意思吧。”
周映月连忙摆手：“不是的。”
她现在没做好接纳别人的准备。
“那就是他对你有意思。”
周老师长的好看脾气又好，家境也不错，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
顾晚更关心的是她要不要和人处对象的事。
“嗯。”
外面门下的灯笼亮着，随着风摇来摇去。
隔着窗帘都能看到灯光摇曳的。
周映月拽紧被子，眼神有些哀伤。
“我不想和黄权复合，但是我…”
鼻子酸涩不已。
顾文听出她的哽咽，紧忙拍拍她的肩膀。
“我一想到可能和别人在一起，就觉得这辈子和黄权彻底断了。”
她不争气的心里不忍。
“我真的好差劲。”
为了一个对自己不好的男人还存有爱意。
顾晚拍拍她的胳膊：“这不是你的错。”
“感情的事情没人能一下子讲明白的。”
周映月点头：“但是我好难过啊，我像是要被劈开了，那个男生对我很好，长相和性格都很好，如果选择一种新生活和他在一起
是不错的。”
可她忘不了那个人。
顾晚默然。
“你如果难受就暂时不要接受那个男生，你的心还在前一个人身上，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你不够那么喜欢第二任而已。”
若第二个人刚好长在你喜欢的点上，那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周映月吸吸鼻子。
顾晚几句话帮她把云雾拨开见到了明月。
“晚晚。”
“我还是好伤心。”
她一点都不想把心放在黄权身上。
“别哭，顺其自然吧，你和黄权认识那么多年，又怎会几个月就放下。”
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周映月从床头柜拿纸将鼻子擦干净。
眼睫毛上挂着泪水。
“晚晚谢谢你。”
“不客气。”
周老师年少追了一个人，有幸结为夫妻，但又离婚了还痛失个孩子，若没有痛失那个孩子，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是有那个孩子存在过，就是黄权和周映月难以跨过的鸿沟。
顾晚拍着她的胳膊，周映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失眠好久，这几天都没睡好，闭上眼睛不是黄权就是常韵诗。
等周映月睡着顾晚也睡了。
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半夜，顾晚就听到有女人细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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