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陆擎抱着小锦年牵着顾晚回去。
老爷子也去睡了。
客厅里飘着淡淡的饭香味儿。
白馥香看着沈景林，笑问他：“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不要你的儿子和女人了？”
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的儿子说不管就不管。
好在这些年没为他生孩子。
白馥香已经看开了，给他生孩子，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沈景林给叫来下人：“你们把我推回去，我困了。”
疯女人。
谁要和她待在一起。
夜深了，外面时不时还会响起鞭炮声。
五彩的光芒落在窗户上。
顾晚勾着陆擎的脖子，紧紧抱着他。
“过完年我就回去了。”
陆擎抱着她腰的手收紧：“我还要在这待一段时间，忙完回去陪你。”
暂时走不开。
公司最近在做房地产开发。
他相中一块地皮。
进入大地方，有了更多的消息。
陆擎知道顾晚的决定是对的，房价涨了。
未来还不能肯定，大体方向是不会错的。
一想到很久不能看到她，陆擎心里窒息。
“晚晚，你要是能留在这陪我就好了。”
他不能强迫她留在身边。
他能给她钱，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可那就会变成束缚，变成金丝雀。
他的晚晚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追求。
顾晚轻叹，手沿着陆擎的脊背滑落。
“在等等，熬过去就好了。”
“我会努力走到你身边。”
年后初六，顾晚坐飞机离开。
老爷子坚持过来送她们。
路上小锦年见大家都在，以为爸爸和太爷爷要和她们走。
高兴的嘴巴合不拢。
候机室，陆擎拉住顾晚的手。
紧的有些疼。
顾晚垂眸，看着二人相牵的手：“我走啦。”
时间到了。
顾晚拿起行李，抱起小锦年。
小锦年搂着顾晚的脖子朝后看。
为什么太爷爷和爸爸不过来。
小锦年挥手喊他们：“爸爸，太爷爷你们快来。”
白嫩小手在空中抓舞。
陆擎握拳抵在唇边，眼角微红。
玻璃后面，顾晚单手拎着行李。
里面装着特产和孩子的衣物，她自己的东西不多。
她没回头看，貌似拎的很轻松。
陆擎知道她那是装的。
沈兴拍拍陆擎的肩膀，安慰他：“很快就能再见到少夫人了。”
小锦年哭着蹬腿：“爸爸爸爸！”
陆擎不自觉上前一步。
顾晚搂着小锦年消失在拐弯处。
坐上飞机，小锦年委屈巴巴的哭着。
“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顾晚把他的眼泪擦掉：“傻样，你爸在这赚钱，过几天就回家了。”
“不要爸爸赚钱，我想要爸爸抱。”
顾晚心疼抱住他。
飞机旁边的乘客误会了。
以为顾晚和小锦年真的被抛弃了。
还有人递来纸巾。
顾晚道谢没解释。
解释不清。
小锦年蔫蔫的趴在顾晚肩膀上。
没心思看外面的云彩。
到地方出了飞机场。
姜宁和顾停州还有顾文早早等在外面。
三阳镇很冷，天气灰蒙蒙，路两边堆积着厚厚的雪。
见到家里人，小锦年哭着告状。
“姥姥，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
“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家。”
顾文拿过顾晚手里的行李，一段时间没见，顾文个子见长，比以前还高。
力气还不小，拿着行李脚下飞快。
小锦年被吓坏了。
一路哭到车上。
顾停州哭笑不得：“等回家给你爸打电话，你问你爸回不回来。”
小锦年眼睛肿的像核桃。
“不打。”
打了爸爸就真的不要他了。
孩子单纯，逃避问题，以为不打电话爸爸就不会听到坏消息。
顾晚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塞他手里。
“吃颗糖。”
小锦年硬气的别过头。
“不吃，我要爸爸。”
“坏妈妈，不把爸爸带回来。”
姜宁心疼的和什么一样。
“臭小子，等回家你就知道你爸爸要不要你了。”
这小子脾气像谁，这么犟。
到家了，顾晚连衣服都没脱，给沈家老宅打去电话。
佣人说陆擎没回家。
顾晚给他们公司打去。
电话很快接听。
顾晚开门见山说：“我们到了，你儿子有问题问你。”
“好。”
陆擎看着窗外，心里空落落的。
手无意识抓动，晚晚……
好想晚晚。
“我不要听。”
小锦年哭着跑开。
顾文把他抓回来。
电话扣在耳边。
小锦年啜泣声音传到另一头。
陆擎蹙眉：“怎么了宝宝？”
小锦年娇滴滴的拿着电话：“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似有刀子在心口划动。
陆擎坐直：“怎么会。”
“爸爸过几天就回去看你。”
心好像没那么痛了，眼泪也被止住。
小锦年吸吸鼻子：“真的吗？”
“妈妈都哭鼻子了。”
顾晚皱眉，小崽子瞎告状。
“谁哭鼻子谁承认，别往我身上赖。”
小锦年擦掉眼泪。
咕喏道：“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家，我想爸爸了。”
陆擎轻笑：“爸爸赚钱，等以后给你买飞机开。”
小锦年眼睛里亮了，冒出个鼻涕泡。
“爸爸真棒！”
哄好孩子，陆擎柔声道：“你把电话给妈妈，我有话同她说。”
“嗯嗯。”
小锦年屁颠颠的将电话给顾晚。
“小舅舅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孩子的伤心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就和顾文玩到一起去。
好久没回来，小锦年刚开始有点不适应，玩了一会儿，抱着这个不撒手，抱着那个不撒手。
“怎么了？”
“晚晚我想你了。”
以前也分开，但没这般想过。
习惯太可怕。
“你怎么和儿子一样。”
姜宁整理顾晚带回来的行李，眼睛时不时看过来。
顾晚不好意思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肉麻的话。
“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你快去忙吧。”
挂断电话，顾晚看着电话发呆。
以前没这么矫情的。
老夫老妻反而不好意思了。
“打完了？”姜宁走过来。
“嗯。”
顾晚点头。
“那你不把电话放下，捧着它干啥，能当饭吃呢？”
顾晚放下电话。
“过来，我给你买了件大衣，去楼上试试看。”
姜宁把顾晚拎上楼。
穿上新大衣，顾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胸好像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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