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街道飘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道边的垃圾桶脏乱不堪，流浪狗摇着尾巴在里面翻食。
陈美凤看着流浪狗，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地，和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她伤心的捂住嘴，蹲在路边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她的过得不尽人意。
被男人玩弄抛弃，被外人嘲笑，还要被自己的儿子冷嘲热讽。
她为什么这么惨，要摊上这样的儿子。
天下女人这么多，被骗的为什么不是别人。
老天爷为啥只苛待她一个人。
这些种种都让陈美凤伤透心，怨透所有人。
她身上没剩多少钱，陈美凤走在街道上，任由寒风吹乱她的衣服和头发。
-
陈美凤离开，家里恢复安静。
陆老六把陆擎叫进屋子里来。
“你先出去，我和儿子单独说几句话。”
伤口隐隐作痛，陆老六趴在床上，伸手挥她。
李桂芝不情不愿出去。
陆焉在给孩子喂奶，她身体一般，奶水不足，喂几口就没奶了。
林珊什么都吃，母乳奶粉都行。
“你看你，就不是会享福的人，你哥哥陆锦年吃东西挑嘴，人家也有好命，你什么都吃，才投生在我的肚皮里。”
陆焉恨铁不成钢的说。
李桂芝进来，听到她的话斥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投生你是因为和你有缘，你俩合该这被子当母女，你还想让她管别人叫娘不成。”
陆焉抱着孩子往里面挪动，给李桂芝留出坐的地方。
“娘你来干啥？”
“你那损爹要单独和陆擎说话，不让我在旁边听。”
李桂芝拖鞋上床，盘腿坐在床上。
见袜子上起球，她往下拽上面的球。
“因为刚才那事？”
“估计是吧，除了那事还能说啥。”
操劳大半辈子，要被他们爷俩防备。
李桂芝气的往地上吐吐沫。
“谁稀得听他们说话。”
“求咱咱都不听。”
“娘，咱们娘俩的的处境你也知道，不是很好。”
陆焉斟酌道：“以后咱要以柔克刚。”
“啥玩意？”
“以柔克刚。”
“大哥被顾晚迷了心智，心里都是顾晚，咱只要让大哥不在相信顾晚，大哥就会变回以前那样，顾晚这么大脾气，都是大哥惯的
。”
“大哥不宠她，她啥都没有了，你信不信。”
李桂芝信啊。
问题是陆擎和着魔一样稀罕顾晚，那是你能说动的吗？
“你大哥喜欢她，啥都听她的，要我看，他这辈子也不会清醒。”
“娘咱不急，慢慢来。”
在漂亮的女人都抵不住年老色衰，过几年，大哥对顾晚彻底没有兴趣，那时稍微动点手脚，给他们制造误会，再好的人也会腻
了分开。
“焉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聪明了。”
李桂芝开心地说。
她眯眼眨了眨，笑的满足。
以前这孩子不务正业，每天都在想些乱码七遭的东西。
现在都会盘算了。
“吃苦吃出来的，咱先按照爹说的做，让爹相信咱。”
呜嗷喊叫没有用。
顾晚精明的像狐狸，她们动作大会留下很多把柄，反倒让她称心如意。
全哥说，瞄准猎物，需要耐心蛰伏。
多久都没关系，能猎杀就好。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家人支持。
暂时修身养性。
凡事一步步来。
“娘都听你的，有你在身边，娘什么都不求了。”
一直以来，李桂芝的心病都是陆焉。
陆焉回来，哪怕回乡下，也比以前待的舒服。
“娘，我们不能把大哥的亲娘拉拢过来，让她帮咱对付顾晚吗？”
刚才外面说话，陆焉趴在门口偷听。
那个女人不是好惹的。
“这不行，你把她弄过来，陆擎以后还能对我好么，别扯这个，我不同意。”
“哦。”
娘真傻，被人当枪使。
-
“擎啊，爹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老辈人注重亲情。
陆老六怕陆擎为自己今日说的话做的事后悔。
“嗯。”
他没什么可后悔的。
小锦年有点被吓到，顾晚陪他看电视，分散他的注意力。
“妈妈，我想吃果果。”
“那你老实坐在这，不许乱动，我去给你拿果子吃。”
抽出手，顾晚将他放到沙发上。
小锦年点头：“好。”
她去厨房给小锦年切苹果，一个苹果对半切搁在碗里，猫腰从碗架子里拿出铁勺子。
小锦年开心的拍手：“妈妈快来，宝儿要吃果果。”
顾晚笑他是小馋猫。
她把小锦年抱起来放到腿上，用勺子将苹果刮成泥。
“慢点吃。”
小锦年张口吞下苹果，开心的砸吧嘴。
“好好吃，妈吃。”
“妈吃饭都吃饱了，都给宝宝吃吧。”
臭小子就这点好，知道孝顺。
陆擎从陆老六那出来，看到顾晚再喂孩子吃苹果。
衣服下摆窝到里面，陆擎随手抽出。
“爸爸。”
小锦年奶声奶气的叫他。
“爸爸来，吃果果。”
陆擎笑着坐到顾晚身边，顺势搂过顾晚。
大手盖在小锦年眼睛上，他凑到顾晚面前，含住她的唇亲吻。
“唔…”
顾晚脸颊滚烫。
坐在客厅里，抱着孩子做这样的事，顾晚害羞害怕。
她脸蛋百里通红，睫毛上挂着泪珠。
一吻作罢，陆擎松开她，用食指指节位置将她的眼泪擦去。
他贴在她耳边，用磁性的嗓音夸她：“好甜，苹果味的。”
顾晚嗔他一眼。
“我没吃苹果。”
偷来的苹果味儿。
“藏好了吗？”
家里人和小锦年玩过躲猫猫的游戏。
眼睛忽然被遮住，小锦年以为他们要陪自己躲猫猫。
陆擎失笑：“谁陪你玩了，我陪你妈玩呢。”
顾晚生气的掐住陆擎腿上的肉拧了一圈：“在孩子面前别乱说话。”
陆擎用力，肌肉蓄力，隔的顾晚手疼。
“我去砖厂了。”
“嗯，早点回来。”
待在一起羞他动手动脚，人要出门，顾晚有些不习惯。
陆擎整理衣服，想起一件事。
“我晚上同于幸和几个老板吃饭，吃完饭回来。”
于幸邀请他一起做酒吧生意，
酒吧做好是生财的地方。
今天和几位厂商吃饭，谈进货的事儿。
“不许在外面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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