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沈家，下人点了几个烟花，窗户上映着绚丽的色彩。
沈国涛两手交叠扶着拐杖，心里感慨万千。
前段时间他已经认定陆擎可能是他的孙子。
他本想让陆擎和自家人做亲子鉴定，那孩子一声不吭离开，沈国涛下令找人。
就在这时沈景林突然回来，不是一个人。
还有他的私生子。
沈国涛不信，让手下带着沈景林和那个人的头发去最严苛的医院做鉴定，鉴定结果确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爹，大饭准备好了。”
男人声音深沉悦耳，身穿黑色衬衫西服裤子，脚上的皮鞋反着淡淡的光泽。
沈景林年逾四十，保养得当的他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男人。
冷白皮大长腿，举止文雅像竿修竹。
老爷子却知道自家儿子是多混账的一个人。
他一直不成气候，混迹于女人中间做浪子。
家里的基业交给旁支也不能交给他。
沈景林搀扶起沈国涛：“长风在底下呢，我们一起去吃饭。”
提起沈景林带回来的私生子，沈国涛并不是很喜欢。
见到陆擎他亲近。
和沈景林带回来的孩子说话，沈国涛难以专注，心里有块消除不掉的疑虑。
那孩子不像他沈家人。
“馥香呢？”
白馥香是沈景林名存实亡的妻子。
京都白家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存在，今有几分落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依然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白馥香是如今白家家主的爱上书屋院，会琴棋书画。
样貌中上，不符合沈景林的胃口，娶回家给各家长辈个交代，该完还玩。
“也在。”
沈国涛止不住叹气。
馥香是个好儿媳。
沈家家具有些年头，桌子不大，刚好做四个人。
身穿一身旗袍的白馥香坐在侧坐，表情漠然木讷，好似对周遭事物通通无感。
沈景林和沈国涛出来，白馥香优雅站起来，体贴的扶着沈国涛入座。
“慢些。”
白馥香的声音很好听。
她比沈景林小几岁，三十有九，未施粉黛的脸旁人瞧着朴素淡雅。
沈景林看着寡淡无味。
季长风也跟着站起来。
有礼道：“爷爷过年好。”
沈国涛点头，抬了抬手。
沈兴上前递给季长风个红包。
季长风收下做好。
没错，季长风就是沈家新找回来的孙子。
吃完大饭，沈国涛留下沈景林：“你回去仔细想想，有没有在北城亲近过女人。”
沈景林眼神微闪：“我什么样你都清楚，我没必要瞒您老人家，我去那边没留下种，你不能因为姓陆的和我长得像就认定他是你
的孙子。”
“按您这么说，顾家孙子顾天宇也是我儿子了。”
沈国涛没好气瞪他：“管好你的嘴，惹怒顾家，我们两家都没安生日子过。”
说起顾天宇生的像沈景林这件事。
曾经闹过不少笑话。
顾家的孙子越长越像沈景林，顾家怀疑沈景林和秦秀资有一腿。
秦秀资觉得自己被冤枉，一哭二闹三上吊。
顾家老爷子找人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顾天宇是顾家人。
此事才作罢。
沈景林走到后面给沈国涛捶背：“你没想过，陆擎可能是顾家后人吗？”
凭三人长相推断，沈国涛被绕晕。
“我要看鉴定结果。”
他拿着拐杖敲了敲地砖。
-
“你真的要走吗？”
半掌宽的门内，男人脸冷的掉冰碴。
眼中暗含警告和淡淡的失落。
门外女人头发微微凌乱，手在衣服里调整背心带子。
“嗯。”
陆擎这个禽兽，吃完饭把孩子送到爸妈房里。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昨天弄了两次她腿没好，今天坚决不做。
她感觉到事情不对，找借口说约好要和许小七一起睡觉，一起哄小甜甜。
陆擎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去吧。”
顾晚背着走，摸到楼梯附近她转身跑下去。
砰的一下，陆擎像只豹子夺门而出。
顾晚心筱的提到嗓子眼，她加快脚步奋尽全力努力向下冲！
她感受到手在空气中拨动的阻力，她的头发飘在空中。
快了！
马上要跑下去了！
突然，腰被人从后面搂住，她伸出的手没等收回，被人抗在肩膀上带回去了。
“啊！”
短暂急促的叫声戛然而止。
好似被按下暂停键。
走廊最后一缕光黯淡，门紧紧的关上。
顾晚在88年来临这晚学会了几个新的词语。
‘地动山摇！’
‘大江大河！’
‘彻夜不眠！’
和‘困成狗！~’
餍足的男人摸到烟盒，借着清晨的霞光点着烟，他眯起眼睛吐出云雾。
手抚摸着顾晚的脸蛋。
啪的一下。
手背传来弱弱的疼痛感。
顾晚迷糊打他下，来不及收回手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陆擎好心情的又捏捏她的脸蛋。
深蓝色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散发着禁欲的味道。
只有吃饱的男人才会禁欲。
抽完半根烟，陆擎挥散烟草味，钻进被窝搂她进入梦乡。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外面响起鞭炮声。
他睁开双眸，适应了环境起来锻炼。
年长一岁他深刻反省自己，要想生活有滋有味儿，必须有健壮的体魄才可以。
大年初一走街串门拜年。
路途远的打电话拜年。
早上顾停州给白老爷子打电话拜年，笑谈几句挂断后给远方的亲戚朋友打去。
姜宁手里捧茶，趁顾停州挂断电话间隙和他商量。
“咱初四把亲戚走完，初五开车去大榆村。”
“中。”
过年了，年前恩怨放几日。
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们要去看看亲家公。
吃完早饭没多久，于幸上门。
“叔婶家里今天有安排没？”
大年初一很少有人出去吃饭走动，大多都从初二开始拜年请客吃饭。
顾家今天没安排。
“没有。”
“那太好了，我奶让我过来请你们去家里吃饭。”
于幸搓搓手，他想个办法，可以把小七也带过去。
姜宁和顾停州对视一眼，顾停州点头：“你家太热情了。”
“我奶喜欢小孩儿，惦记小锦年。”
“我去叫他们。”
顾晚懒洋洋爬起来，疲惫大大的写在脸上。
“要出门？”
陆擎愧疚点头：“嗯。”
顾晚把手边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气哭了。
“陆擎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