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勾着人，顾晚腰下塞了软软的小被子，鬓角的头发汗湿，她到吸口凉气，手攀附在陆擎的肩膀上悄然用力。
“别、别这么用力。”
那叫一个柔媚的娇软。
陆擎眸子深沉，欲火丛生：“五个月了。”
顾晚知道他忍的辛苦，没疼起来就纵着他来。
来来去去弄了两回，陆擎心满意足搂她入睡。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赵思蕾在门外徘徊了几次，乖巧的没打扰顾晚。
顾文用笔戳戳自己的额头，在纸上写‘我姐特别能睡，你别急，安心学习’。
“我知道了。”
应了顾文的话，赵思蕾上午没看到顾晚。
可怜顾晚作业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有身子后她感受到自己**比以前强了点，昨天也不算陆擎单方面使劲，她不敢说自己没
一点小心思。
床单和被罩都洗过换过了，顾晚浑然不知道陆擎什么时候弄得。
起床后她下楼吃两个包子，喝碗红枣莲子汤。
“身子如何，难受不？”
刘姨每日关心一问。
顾晚笑着回道：“都挺好的。”
她瞥到旁边一方面兜冻饺子：“那是中午吃的吗？”
“中午吃饭，我看小七自己带孩子辛苦，没时间包饺子，吃完饭我坐公交车给她送过去。”
“刘姨最好了。”
刘姨这么做除了想帮许小七，也是为了顾晚，让她安心待产，先顾好自己别总惦记旁人。
这丫头是个操心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姨一语成谶，没几天顾朝阳又给顾晚闹了一件事。
下午赵思蕾过来看到顾晚，小脸红扑扑的道谢：“我妈说供我念完小学没问题，我答应她们以后在家帮弟弟洗尿布，做力所能及
的事，给我妈减轻负担，我爸还夸我懂事。”
顾晚欣慰的揉着她的脑袋：“这就对了，一家人没有两家事，你爸妈有你爸妈的难处，不可能因为你弟弟真的抛下你。”
“你同你弟弟好生相处，未来他们都是你的照应。”
顾晚提点她道。
赵思蕾似懂非懂，却把顾晚一字一句记下来。
很多年后她都很感谢顾晚，把她奉为成长路上的良师益友，为了感谢顾晚，给她生了一堆侄子侄女。
当然，这是后话了。
吃完午饭，刘姨给许小七送饺子，顾晚上楼歇着。
她不是猪，中午起吃完饭还睡，就是累，索性窝在床上给肚子里的小娃讲故事。
顾晚讲的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
她讲到大灰狼要把小白兔吃掉，肚皮抽动几下。
顾晚眼睛瞪的圆圆的，这就是胎动吗？
她稀奇的低头看去，抑制不住的狂喜。
迫不及待给砖厂打电话。
顾晚怀孕后，陆排场挂念媳妇儿和儿子，大方的给砖厂安个座机，放在陆擎平时休息的屋子里。
打去没人接，顾晚拿个苹果坐在电话旁啃，注意力被肚子转移走。
他怎么不动了？
顾晚咬住苹果，试探的对肚子说：“大灰狼张嘴把小白兔一口吞下。”
粉色睡衣下，肚皮安静的像个皮球。
顾晚咬的嘎嘣脆：“小白兔的头被咬掉了一块。”
肚皮动了。
顾晚眉眼弯弯：“我再给你讲个小红帽和大灰狼。”
“大灰狼把小红帽的外婆吃了。”
肚皮抽动几下。
顾晚再接再厉：“小红帽也被吃了！”
继续胎动。
顾晚摸着肚子，轻轻拍打：“你这孩子什么喜好，喜欢听这种血腥的。”
电话铃响了，想必是陆擎给她打的。
接起来那边传来陆擎清冷的声音：“怎么了？”
“刚才他动了。”
“谁？”
“你儿子。”
从辣转酸，顾晚也像个小脚老太太一样，觉得这孩子的性别在她肚子里掉个个，从女娃变成男娃。
张口闭口都是你儿子。
那边停顿片刻，陆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等我。”
随后挂断电话。
顾晚有些后悔自己给他打电话。
陆擎回来的时候满身凉气，脱下外衣，凉气散的差不多，他把手放到顾晚肚子上。
“怎么不动了？”
顾晚眨巴眨巴眼睛：“你得给他讲故事。”
陆擎蹙眉：“他能听懂？”
他不信。
试过无数次的顾晚已经有了经验，悠哉躺在床上，拉着陆擎坐到旁边：“那你瞧好了。”
她轻咳，桃花眼看着肚皮，心道小崽子你给老娘争点气，给你爸表演下。
“大灰狼吃了小红帽。”
没反应。
陆擎揉着高挺的鼻梁，心里无奈的想，他怎么信了这荒唐的话，孩子能听懂什么。
顾晚撇嘴，喜新厌旧的，还得听新故事。
顾晚给他讲了个三只小猪的故事：“大灰狼吹飞了草房子。”
就在陆擎欣赏顾晚脸上难得的稚气时，孩子踹了肚皮一脚。
顾晚抬起下巴：“你看吧，我没骗你吧。”
清隽的脸，难得露出几分呆滞。
陆擎不是因为顾晚的话，是为了手下第一次胎动。
“他在动。”
“嗯。”
“是因为我给他讲故事才动的，不信你试试看。”
陆擎还是不信，在顾晚眼神示意下，他决定隔一会儿在讲。
半个小时后，陆擎低声道：“我以前一枪打死了个罪犯。”
他听过顾晚的试验，抓住其中窍门。
肚子竟然真的动了。
陆擎脸有些绿：“他能听懂？”
“不知道。”
顾晚搂着肚子，表情无辜。
“他前段时间都没动。”陆擎摸着肚子，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我昨晚上吵到他了。”
顾晚：“……”
默默抓起被子盖住脸。
陆擎看着肚皮宠溺的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把妈都弄害羞了。
隔壁房间，赵思蕾又学会一道大题，高兴的手舞足蹈。
顾文思来想去，从柜子里翻出储钱罐。
他把储钱罐放到赵思蕾面前，拿着铅笔在她面前写‘我可以把储钱罐借给你，以后有需要，可以拿走，还我就行。’
赵思蕾摇头，仔细的把橡皮屑倒进垃圾桶。
“你自己留着娶媳妇吧。”
她还没困难到用同学的储钱罐，他的储钱罐里能装多少钱。
“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顾文同学，开学后帮我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