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兜苹果，又大又红又脆。
“所以你出去那么久，除了打电话，就为了给我买几个苹果？”
顾晚听完他的话真是哭笑不得。
“那你给我洗一个苹果，我吃一个。”
胃里又空了。
陆擎洗了几个苹果，先给顾晚一个，把剩下的给殷歌和程宝然。
“这附近有个荣升招待所，我订了两件房，你们等会儿去那住。”
“顾晚你男人真贴心。”
程宝然困的点头：“那我回去睡觉了。”
“嗯嗯。”
她走出病房，后面用脚步声亦步亦趋。
她怎么把殷歌给忘了。
程宝然加快脚步往前走，殷歌怔愣片刻追出去。
这个点外面没人，程宝然抱着手臂把脸埋进衣服里。
“在这边。”
殷歌叫住她。
程宝然回头环视，在不远处看到了荣升招待所。
她闷头往回走，殷歌站在原地不动，显然在等她，程宝然不动声色准备绕开他。
殷歌拽住她手肘。
夜里，她的衣服微凉。
殷歌喉咙滚动，他想忍耐不见她，见面不打扰她。
但他做不到。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想回去睡觉。”
程宝然声音发涩，心头有个小人在敲锣打鼓，鼓点越来越密集，像是她不安的心跳。
“我很想你。”
殷歌低低的陈述：“特别想。”
他转身，从后面抱住程宝然。
头埋进程宝然的发间。
自打把那头黄毛弄成黑的，程宝然从一个社会大姐大蜕变成外表清丽脱俗的小软妹。
只要她不说话，不用她的烟嗓，看着和殷歌年纪差不了多少。
此刻她圆瞪眼睛，呆呆的。
“宝然，我好开心，一切都没变。”
她没找男朋友。
殷歌庆幸，这几个月她还是单身。
没有别其他男人勾引走。
程宝然早就不把她当成什么小弟弟，一般男人都没他粗狂。
殷歌抱着程宝然，感受她在自己怀里僵直，殷歌脸上闪过笑意，从前哪怕他躺在她腿上，她都觉得是弟弟。
和对孩子没两差，现在她终于有反应了。
殷歌轻嗅她发间的香气：“宝然…”
“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别逼我对你动手。”
程宝然忍不下去了。
再被殷歌抱一会儿，她要自燃了。
“就差六岁而已，我今年就上大学了。”
程宝然右眼皮直跳：“你还知道自己上大学。”
“保送进去，和学校打过招呼，我这次回来会去学校报到。”
为了离程宝然近一点，殷歌报考的北京大学。
校方非常支持他参加比赛，特意批准他比赛后再来学校报到。
“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殷歌顺着程宝然的衣服找到她的手，软软的捏起来很舒服。
“宝然，宝然。”
殷歌叫着她的名字。
一个个吻像无数个出手抓着程宝然沉沦。
她身上激起鸡皮疙瘩，殷歌的手拽着她，程宝然竟然弄不开，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
“殷歌你在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
程宝然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殷歌压在了墙上。
殷歌快狠准的吻上她的唇。
程宝然被压的后背很痛，她闭眼想把他挤出去，但张开的唇反而给了殷歌机会。
他气息逼人，程宝然大脑被烧成浆糊。
她稀里糊涂抬起手搭在殷歌的腰上。
殷歌睁开眼睛无比清明。
宝然，我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永远都是我的。
程宝然害怕的躲开殷歌的视线，殷歌笑着和她抵住额头：“宝然我爱你。”
“我会用一辈子证明我的心意。”
因为，他这辈子都是程宝然的，除了这个女人，他不会选择其他人。
程宝然死死攥着手身子颤栗。
“我不是不可以给你回应。”
程宝然咬住嘴唇：“等你过18岁，过了18岁，我给你答复。”
“好。”
殷歌把头埋进她衣服里。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程宝然蹙眉，暗骂自己也疯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星星明亮，夜风也不吵。
陆擎搂着顾晚，大手抚着她的小腹：“明天请假做产检吧，看看胎位正不正。”
“好吧，少考一科应该没关系。”
“我努力其他科目多答好点。”
听出顾晚声音里面的倦怠陆擎把被子给她盖好：“睡吧，别明天没精神。”
“嗯。”
这孩子来的就像是梦一样。
半睡半醒间，顾晚嘟囔：“你说我那天做的梦，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胎梦。”
“你救的小仙童？”
“嗯。”
“有可能。”
顾晚睡前舔舔嘴唇，感谢小仙童的到来，我特别欢迎你。
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顾晚都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程宝然过来找顾晚去考试。
“宝然你帮我和老师请假，我准备上午把产检做了。”
胎儿多大，胎位如何还不知道，陆擎不说顾晚也心急这事儿。
思来想去还是弃考一科。
“好，那你做产检，咱们中午见。”
“嗯嗯。”
殷歌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黑夜容易让人说出奇怪的话，程宝然不想面对昨天的事。
车水马龙，程宝然时不时踮起脚尖等车，怎么还没来呢。
殷歌走过来，强硬拽起她的手把什么东西带到她手腕上，铁质碰撞的声音咯噔一下。
程宝然退后扶住手腕，被冰凉的触感吓到。
她低头看去，是只非常秀气的手表。
表盘很小，和硬币差不多。
表链银质，泛着冷光。
表盘上中心有只特别可爱的小猫咪，猫咪的眼睛是镶嵌着钻亮晶晶的。
这应该不便宜。
程宝然要摘下来，殷歌拦住她：“我打工赚钱给你买的礼物，你不许摘下来。”
“花了多少钱？”
“两百多。”
“草！”
这么贵她更不能收下。
程宝然想摘下来，被殷歌制止。
“你如果不拿着，就把它扔了吧。”
还想说什么，公交车开来，殷歌把她拽上车。
程宝然看着车窗外，手腕发红，下车前她特别认真的说：“你以后不准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殷歌点头：“好。”
攒起来的钱都给你留着。
总有一天你会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