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忍，屎你都能吃。’
明明没有第三个人在，顾晚耳边却听到有人如此嘲讽她。
“陆擎你太过分了，你才是小猪崽子，不要这样叫一个女生。”
很过分！
顾晚翻身骑上他，又掐又打。
陆擎任她宰割。
“对不起。”
“你真卑鄙，我刚生气就服软，我怎么撒火。”
“我家晚晚最乖了。”
柔情攻势屡试不爽，陆擎特别包容的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没出息的顾晚瞬间消气。
“我总感觉你长在我七寸上了。”
哪怕顾晚是条毒蛇。
陆擎什么都不用做，她也会乖乖投降，把毒牙藏起来，此生不对他亮出。
“嗯，可能是我比较聪明。”
陆擎敛眉好不谦虚的说。
顾晚：“……”
今天要陪程宝然看款式，顾晚批发给她，每件衣服在批发价上多要一块钱。
“昨天就想和你说，这紫色的几款，我各拿一百件，牛仔外套，拿五十件。”
程宝然挑走一千多件。
沈信开小货车帮她运回去。
“那我走了，谢谢你们这几天的款待，等我把货送回去，过几天再来。”
程宝然趴在车窗上和顾晚挥手。
“孩子，这蒜茄子你带上。”
李桂芝拿着塑料袋装的蒜茄子跑出来。
程宝然接过，撒娇道。
“大娘你最好了。”
“你们路上小心。”
“嗯嗯。”
“进屋吧。”
车走过尘土飞扬，陆擎不想她身上沾到灰。
顾晚点头，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顾晚你腿怎么了？”
顾朝阳纳闷儿，她好像有点瘸，又不是真的瘸，反正挺别扭。
“腿？”
顾晚想到什么。
“没什么。”
陆擎要拉顾晚的手，被躲开。
小丫头真的生气了。
李桂芝要做午饭，顾晚去帮忙。
倒掉淘米水，李桂芝小心翼翼的打量外面，没看到陆擎松口气。
她小声问：“晚晚，你帮娘问焉焉的事情了吗？”
陆擎最近忙，没得空和李桂芝说这件事。
顾晚点头：“我说了。”
“那他咋说的。”
“想过年的时候接焉焉回来。”
“啥？过年！”
李桂芝两眼发黑。
“晚晚这可不中啊，还得大半年呢，你妹妹在那，受欺负咋整，吃不饱饭穿不热乎，那可咋整。”
光是想，李桂芝快把自己吓死了。
“你是好孩子，你听说，帮帮娘，中不中。”
李桂芝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顾晚身上。
陆擎最得意她，肯定会听她的话。
顾晚抿唇。
“焉焉年纪也不小了，有些想法和做法，我们作家长的要慎重，现在接回来，焉焉还会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没关系。
不会真的付出什么代价。”
陆焉的错误，是她害了村民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家里帮她擦干净屁股。
她下次胆子会更大，反正有家里人，没什么可怕的。
李桂芝看着顾晚，眼神渐渐变了。
春花姐说得对，媳妇不能太厉害，会不把你放在眼里。
“这么久过去，她改没改你们知道吗，看都不看，就说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
好不好还用说吗？
陆焉那个性格。
顾晚耐心劝导：“娘你放心好了，不成我过几天去看看她。”
“那我也去。”
李桂芝把眼泪擦干，在不看看焉焉，她心里要难受死了。
顾晚点头。
“好。”
在这吃完饭，收拾架子在门口放样衣。
商店人来人往，瞧见顾晚放出来的衣服，都被吸引住。
“这衣服咋卖？”
来的是个女学生，手里捧几本高三的书。
顾晚抱着几个包走出来，看她拿的夏季衣服，报价道。
“你手里拿的，单件五块，买三件送一个包，或者一对耳钉。”
女学生皱眉。
“五块一件，这也太贵了。”
“不贵了妹妹，你去百货楼瞧瞧，有这样式吗，这可是我前几天去南方进货回来的，摸摸质量，都特别好。”
“不能便宜点吗？”
“一口价，谁来都这个价。”
顾晚笑着拒绝，也不会让人难以接受。
“你要不然试试看，这么看也看不出啥来。”
她的笑容太亲近，弄得女学生心痒。
“可以吗？”
“可以的，楼上有单独的房间，你喜欢哪件，我带你上楼去看，还有镜子。”
“我比较喜欢这两件。”
蓝色轻薄的衬衫和紫色的扩领上衣。
顾晚按照她的身材找衣服：“我带你上去。”
“老公，你帮我看下摊子，我带这位姑娘去换衣服。”
陆擎闻声走出来。
女学生脸更红了。
换好衣服，顾晚帮她弄下头发：“你买个蓝色发卡，穿这件衣服，多好看。”
时下流行学生头。
女学生的齐耳短发和这件衣服挺配的。
越看越喜欢，穿到身上就不想脱下来了。
“最低五块了吗？”
“标准定价，大家都这些钱，你摸摸这质量，多好。”
换下衣服，她推下鼻梁上的眼镜框。
“我在考虑一下。”
“没事，最好快点来，这个版型没几件了，我朋友在我这拿货，拿走了好几百件。”
“好，好几百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她家里有服装店。”
“真厉害。”
这么多好看的衣服，都是她的该多好。
女学生回家的路上，抱着书不停的幻想。
如果她开学穿这件衣服上学，班里的女生肯定很羡慕她。
摸摸自己的短发，蓝发卡，蓝色的衣服，黑色头发，家里还有件白色的裙子。
她越想越激动。
回家管她妈要钱，买完这件衣服，冬天都不买了。
“大闺女，你这件衣服，黄色衫子，多少钱。”
女学生没走过久。
经常来这买韭菜的大娘，走到门口就迈不动到了。
顾晚在叠衣服：“那是秋装，六块五一件，春秋穿，热的时候单穿，冷的时候，在里面套件贴身毛衣，贼好看。”
“我啊，自己穿不了，我有个外孙女，暑假总来看我，她一百二十多斤，长得个子高，你看看，穿哪件合适？”
顾晚放下手里的活，专心帮大娘挑。
“这件就中，如果尺码不合适，尽快来换，只要没穿没弄脏，我都给您退换。”
“这么好，那给我来一件，我给我外孙女攒着，她过来看到肯定很高兴。”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