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地上的烟灰消散，两双差不大的脚并排离开。
陆擎中午在付九生他们租的房子吃，顾晚去程宝然家吃饭。
进门就听到切菜炒菜的声音。
“呀，你都回来了。”
程宝然惊讶的说：“我们放学时间差不多，你是不是逃课了？”
顾晚坐在客厅里喝水，就听里面传出那俩人说话的声音。
少年声音严肃：“你又抽烟了是不是？”
安静几秒，程宝然拎着衣服走出来。
“你闻闻我身上还有烟味儿？”
“有点。”
顾晚忍不住笑，殷歌年纪小却能把她管住。
一物降一物。
“笑什么，我可不是听他的话，只是我这个做大姐的要给小弟做榜样。”
程宝然生无可恋的靠在顾晚肩膀上，小声和她咬耳朵。
“等我上酒吧偷偷抽。”
刀迟疑的停在土豆上空，他是小弟。
晚上，顾晚洗澡完没多久陆擎回来，她高兴的扑过去。
“你回来了。”
“我身上有汗，先不抱你。”
他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出门骑自行车，每次都折腾满身汗。
顾晚乖乖站到旁边，水滴从发梢滴到衣服上，陆擎看到侧过头不去看，有几分狼狈。
他自制力向来不错，以前也瞧不上因为女人搞砸事的男人。
“你快去洗澡，水还热着，架子上有毛巾还有干净衣服。”
顾晚不知道自己处境有多危险，穿着湿衣服在陆擎面前晃悠。
“嗯。”
门关上，陆擎三两下脱掉衣服，把阀门转到凉水区。
铺好被子，顾晚将窗户关小点，明后天她要来月事，来月事前不能同房，会疼，也不能着凉。
都弄好，她擦着头发爬上床，捧着本故事看。
这几天课业不重，她抽空看看课外书。
好怀念后世的狗血小说啊。
尤其是霸总，七天七夜不下床不打码的书。
顾晚无聊的翻页，她这个人很接地气，没什么特别崇高无暇的精神，看书就爱看狗血套路文。
眼皮子沉，她昏昏沉沉的等陆擎出来聊会儿天，关灯睡觉。
“看什么呢？”
洗完澡以后的陆擎，浑身散发凉气。
性感撩人，带着致命吸引力。
合上书，顾晚捏着下巴端详陆擎，眼神特别有实质感，把陆擎瞧的耳根子红的快滴血。
“擎擎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脸吗？”
她声音黏黏的，带着甜味儿。
陆擎手拿条纹老式毛巾，认真擦头发。
“什么脸？”
这叫什么问题。
顾晚认真分析道：“身材好，公狗腰长得帅，斯文白净还能打，妥妥被人辜负的男二脸。”
身带令人怜惜的男二特质。
陆擎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你想辜负我？”
他忽然凑近。
顾晚搂住他脖子：“这是变相在夸你，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在我的人生中，你是唯一仅有的男猪脚。”
念她语气真诚，陆擎放过她。
上床搂着顾晚拿起她刚刚看的书。
“你喜欢看这种故事书？”
故事短，陆擎一目十行看完。
讲的是一位打工女去厂子，喜欢上厂子里男同事，俩人一见钟情。
但男人住在城里，嫌弃她乡下身份，女人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经过多番努力拿到城市户口，和男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这样的男人，不值的付出那么多，王丽花拼命赚钱的时候，李学永听从家里安排相亲，如果不是对方爱上书屋永肯
定会和相亲女人结婚。”
分析完，陆擎肯定评价。
“这俩人结婚以后不会幸福。”
顾晚小鸡啄米点头：“对的对的，我不爱看这种，我喜欢看霸总。”
“罢总？我就听过罢工。”
顾晚为了给陆擎科普霸总知识，拎出《小娇妻的99夜之魔幻霸总宠不死我》做剧情分析。
陆擎听完整个故事，在看顾晚满脸兴奋的模样，向来清淡的脸出现一丝丝裂痕。
夜很漫长，顾晚睡的和猪一样。
陆擎胳膊长时间被她头压着睡觉，有点发麻。
他刚要把顾晚的头挪下去，耳朵3d环绕顾晚刚刚讲的片段。
“霸总从来不会觉得累，他们是铁打的……霸总从来不会觉得累，他们是铁打的。”
她好像很喜欢……霸总。
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陆擎没把她的头移开。
隔天早上，陆擎骑自行车手控制不住的有些抖。
上午两节小课，程宝然起晚了。
俩人飞奔进入学校，顾晚手里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个肉包子。
“慢点，别摔了。”
程宝然遛的贼快，把顾晚扯的差点没撞上柱子。
瞧着前面没人，谁知道拐弯处突然走出个人来。
顾晚在里面，想停停不下来，随着惯性扑出去。
那人和顾晚撞个满怀，同事闷哼出声。
程宝然直接摔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
顾晚扶墙站稳：“对不起啊。”
鼻子发酸，眼睛湿湿的，无意间和季长风对视上，对方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显然也不好受。
“没事，你们怎么才来，要迟到了。”
季长风揉揉酸疼的肩膀。
程宝然站起来：“都怪我起晚了，你们今天没课吗？”
季长风尴尬了一下：“有，我也要迟到了。”
“那我们先走了，顾晚快走。”
“再见。”
顾晚挥手离开，她今天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料裤，整个人越发纤细干净，长发用蓝色蝴蝶夹半扎在后面，巴掌大的脸白皙嫩
滑，樱桃肉唇成了脸上最艳丽一笔。
季长风站在原地，手保持抱握姿势，中山装外套沾着淡淡洗衣粉香味儿。
这是顾晚的味道。
紧赶慢赶，没迟到太多。
顾晚和程宝然在班级门口分开，聂艳雯帮她占好位置，顾晚悄悄跑过去坐下。
下课她打开塑料袋，抓住包子递给聂艳雯。
热情招呼：“雯姐吃包子。”
“谢谢，你带这么多。”
“嗯，不吃完会坏。”
听她这么说，聂艳雯没客气，吃了三个。
不知道是天气好还是饱腹容易困，第二节课顾晚睡着了。
鼻尖冒出细汗，睡得特别香。
聂艳雯看没啥重点知识，没忍心叫醒她。
顾晚入梦，梦里并不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