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寺求来的符有没有用不知道，程宝然到底求没求老天爷赐给她一个男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但这一夜，程家六小姐遇见了自
己命中注定的小狼狗。
“不敢不敢，我们再也不敢欺负人了。”黄毛怨毒的看着程宝然，嘴服心不服，多管闲事的老女人，有能耐你就一直跟着那个穷
酸玩意，
程宝然冷笑，她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指尖轻弹烟身，火星落在黄毛身上，黄毛就是初中学校普通的小混混，程宝然身上大姐大
的气息将他震慑住。
竟然，这个女人竟然会抽烟！
黄毛瞪大眼睛，和趴在另一边的矮个子使眼色，这个女人他们惹不起，会抽烟的都不是好人，是社会人。
程宝然要是知道黄毛心里想什么能口吸十根，吓死他们。
“大姐大，我们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毛头发染的很丑，年纪不大，脸上坑坑洼洼的，程宝然不耐看他这张菠萝头，吐出口浓烟，眼挡住黄毛的脸，程宝然心里好
受些，她夹烟的手扯两下围巾，烟嗓暗含警告：“我记住你们的脸了，在让我看到你欺负人，我就踹死你们。”
小崽子不好好上学，就会欺负人。
黄毛感受到压在身上的脚移开，紧忙拽着小矮个跑路，脚步声凌乱。
程宝然抽完烟才转身往胡同里走去，手电筒的光照在小小的胡同里，霎时将黑暗照的亮如白昼，胡同有些年头，堆积着扫雪的
扫帚还有不要的塑料蓝桶，半大男孩儿锁在那，头发多一块少一块，破旧的棉袄露出里面的棉花，鞋子破洞，更可怜的是他只
穿着一只鞋子。
手瘦上面还有冻疮，左手颤颤巍巍的拿着把生锈的小刀，程宝然眯眼，她要是没路过，今天黄毛那些人，还不得交代一个。
她把手电筒关上，握住他的左手，轻声说：“松手。”
声音严厉，少年松开手，没发出半点声响。
程宝然接住刀子扔的远远，摘下毛茸茸的围脖裹在他脖子上，又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鞋子应该在不远处，她打开手电筒在
四周寻找，嗯，在那。
她从胡同口把单鞋捡起来，鞋口冲着少年放下：“穿上吧。”
少年抬手慢慢抬起头，凌乱头发下的脸长得干净，甚至有些好看，不止是好看，是好好看，唇红齿白眼睛圆圆的像只小狗狗。
只是太瘦了，再胖点那得好看成什么样。
程宝然紧忙将衣服给小弟弟穿上。
学校，顾晚看着时间，平时这个点宝然已经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回来，顾晚不放心，打算穿衣服出去看看，聂艳雯刚躺进被
窝里：“你要出去接宝然吗？”
“嗯，我不放心。”
“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外面黑，你自己我也不放心。”聂艳雯在宿舍像个大姐姐照顾大家，顾晚想想没推辞。
收拾好她们出门，刚走到学校门口就接到程宝然。
顾晚看她衣服不见，穿着毛衣冻得得得嗖嗖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程宝然伸脖子看到顾晚里面还有件衣服，才肯
穿。
“你干嘛去了，衣服呢，谁欺负你了？”顾晚伸脖子往四周瞧看，程宝然一把将她拉回来：“我没事，我衣服给个小弟弟穿了，咱
们快回去吧，回去说。”
没事就好，顾晚和聂艳雯抱着程宝然，将她带回去。
温馨的宿舍，程宝然窝在床上捧着水杯，把事情浓缩成几句说完。
“我回来的路上救了个少年，衣服给他穿了。”
“少年？”
顾晚不知道说她什么好，那也不至于把自己冻得和二系狗子一样。
聂艳雯看她没事回去睡觉，程宝然拍床，顾晚撩开被子钻进她被窝捂脚，小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程宝然悄咪咪的详细和她讲述后续。
“那男孩儿才十四岁，还是个跳级天才，十四念高二，家里没钱，父亲还有病，他在学校经常被欺负，今天欺负他的是初中生，
造孽啊，我要是没过去，那男孩儿估计都拿着刀把他们给捅了。
我程宝然今天挽救一场悲剧，真是功德无量。”
顾晚也挺唏嘘的。
“他叫什么名字？”
说起这个程宝然脸上露出姨母笑：“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叫殷歌。”
顾晚嘴角抽搐下：“殷歌？殷歌！”
天才生物学家殷歌，本应该一辈子享受无上荣耀，却在中年被人爆出年少捅伤同学，霸凌同学的丑闻，还有人说他性格扭曲，
是个变态。
反正传的神乎其神，顾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在给人做家政刷马桶，那时候感叹老天不公平，怎么将那么好的脑子分给那种人品
的人。
这个殷歌应该就是以后得那个殷歌，宝然说他是天才来着。
说起天才，付九生都不如殷歌，付九生是聪明加勤奋，但远远称不上天才的名号，殷歌的脑子是老天爷赏的。
顾晚有个大胆的猜测，假如她和宝然不认识，宝然很可能不会去酒吧唱歌，不去酒吧唱歌就不会救下殷歌，今天殷歌没捅伤人
，后面很可能不会传出那种丑闻。
“你这么大反应干啥，你远房表弟吗？”程宝然呲溜喝口热水，热水顺着滑下去，暖烘烘的，真舒服。
殷歌以后会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不能让他在被人欺负下去，她是重活一辈子，怎么也得多多少少做出些贡献才行。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听到他的事迹真的好伤心，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保护他吧。”
顾晚激动地说。
程宝然笑出声：“还用你说，我肯定会保护他的，不过有你这个知心大姐姐在，就更好了。”
“嗯嗯。”
得知殷歌家庭条件不好，父亲还生病，程宝然和顾晚决定隔天去看看他。
隔天上午只有前两节课，十点多，顾晚和程宝然坐车先去附近高中找殷歌，高中还在上课，程宝然和顾晚来到五班门口，透过
门缝瞧见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角落里…
正在睡觉的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