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窗户不大,放眼望去郁郁冉冉,垂头柳枝随风轻摇,姑娘的发丝轻轻飘动,期待的看着旁边的人,好吃吗,陆擎嚼着
嚼着嘴里面的食物,味道勉强还可以,深邃眼眸轻闪,他放下筷子手,大手覆盖在顾晚的手上:“好吃。”
基本不说谎话的人,为了某人的小雀跃说谎了。
顾晚松口气,随后嘚瑟的挑眉:“我就知道,虽然卖相不好看,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我尝过,真的还可以。”好在他也觉得挺
好吃。
陆擎低低笑出声,她对自己的要求是有多低。
味道尚可,陆擎依然将顾晚带来的饭菜吃光,无法想象她是如何自己做出这么多饭菜的。
顾晚看着空空的饭盒,特别高兴的去刷碗,陆擎坐在床上,手按在顾晚包带上,他拿起布包打开,视线被某处吸引。
水流哗啦啦往下落,顾晚哼着小曲儿将饭盒刷干净,控干水分,她拿着饭盒出去:“我都弄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陆擎不知到什么时候等在门口,他靠着墙壁,嘴角笑容有几分邪性,顾晚心里咯噔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严,她的包包开着,有个东西安静的摆在床上。
卧槽,他啥时候看到的。
顾晚将饭盒放桌子上想过去把东西收起来,无奈她腿短,陆擎拦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胸膛坚硬的肌肉咯的顾晚直皱眉。
“你下午要去部队,别闹,有事晚上再说。”她带小雨伞过来,不是为了求欢,是怕陆擎想要没有防护措施,带着以防万一。
现在被他看到,这成什么事了。
顾晚急忙解释:“我是以防万一才带它过来,你别误会。”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正经脸:“误会什么?”
“你别明知故问,就是那件事,中午时间短你别乱来。”她不想害他迟到。
大家都是成年人,假如他迟到,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为什么。
他也没想大中午干什么,纯属逗她:“我忍不住啊晚晚。”
尾音暗哑,似隐忍的十分辛苦。
顾晚急哭:“那也不行,你是陆擎你耐力好,你不能这样。”
陆擎被她逗的绷不住,捏住顾晚软乎乎的耳朵,陆擎眉宇间全是无奈:“陆擎也是人,你个傻姑娘。”说完他翻身躺到旁边。
耳朵上粗粝感觉消失,顾晚还有些失落,她转身趴在陆擎身上:“老公,我要去北京上学,好久都看不到你呢。”
“嗯。”
“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绝对不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单独和其他男人出去。”北京离这边很远,可能半年见不到面,顾晚好似吃
了一筐柠檬,浑身散发酸味儿。
陆擎抱住顾晚:“安心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你都不想我吗?”
顾晚以为陆擎和她一样不舍。
“睡觉。”
太阳晃眼,五十多平米的屋子闷热,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铁架子床上,妇人头上盖着湿布,虚弱哀嚎:“诶呦……诶呦……”
“花这么多钱供你上学有什么用,还是没考过顾晚,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说说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多考一分就五百分。”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想想以前为你吹的牛,我嘴都疼。”
顾伶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争气没出息这种话从昨天离开学校就没停过,她考的已经很不错了,她妈非得拿她和顾晚比,就差
十分,至于这样数落她吗?
顾伶不敢顶嘴,怕顾婷芳上手打她。
家里统共这么大点的地方,不管去哪儿都能听到她的话,要不是看家里的钱都攥在她手里,以后缺钱还得管她要,她才不在这
受气。
顾伶烦躁的扒拉下头发,余光瞧见门口趴个人。
“哥你在那里趴着干啥?”看到裘宇这张脸更烦,从小到大他每次要钱都是这个德行。
被戳破裘宇不好意思的走到顾婷芳身边,小心翼翼的给顾婷芳捶腿:“妈你别生气了,谁让顾伶这个蠢丫头没随你,随你都能考
满分。”
好听的话裘宇信手拈来。
顾婷芳哼唧声:“你啊,少在这拍马屁,有啥事直说。”嘴上嫌弃眉毛舒展开,显然这话说的她挺高兴。
“妈我想做生意你能不能给我两百块钱。”裘宇说完,讨好的给顾婷芳捏腿,他长的不赖,亏在嘴唇比较厚比较大,面相给人一
种油嘴滑舌的感觉。
顾婷芳将头上的湿毛巾拿下来盖到裘宇脸上,拔高声音骂他:“你做啥生意要两百块钱,别看我兜里松快些就管我要钱来,滚,
找你爹要去。”小兔崽子,胃口越来越大,张口敢要二百。
顾伶听到这话忍不住了:“哥你什么时候干过正事,你能不能别霍霍家里的钱。”她要点钱贼费劲,裘宇被惯得没样,以后她有
钱,一定要离裘宇远远地。
“哪都有你,我和妈说话有你什么事,妈你消消气,不想给就不给,我这就麻溜滚,我不碍你眼。”裘宇说着拍屁股走人。
一反常态,搁往常他哪里这么容易离开,不达目的也得吃点甜头,顾婷芳没忍心,拿钥匙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两张大团结
:“拿去花吧,干点正经事。”
裘宇紧忙跑回来,两只手接过钱脚底抹油走的贼快,出门前还递给顾伶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伶恨不得把他从窗户扔下去。
“你要是能多考点,我也不至于一分不给你……”顾婷芳又躺下唠叨起来,顾伶神烦的闭上眼睛。
一门之隔,她侄子又哭起来。
还是二舅舅家住的舒服。
—
顾晚在陆擎这里留宿一夜,第二天中午回去的,陆擎将她送上车才放心离开。
昨晚没睡好,顾晚带去两个小雨伞,都派上用场。
到半夜陆擎还有些不满足的说,带的少了。
顾晚上车抱着包睡着,快到站才醒。
打着哈欠到家,顾晚换鞋半睁眼睛往沙发那走,模糊间看到沙发上坐个女人,身材挺瘦穿着白色连衣裙。
刘姨怎么又把兆佳宁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