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夹了一块嫩牛如放在嘴里,嗯,肉质嫩滑,咸辣可口,真是道不错的下酒菜。
“这道大鹅也不错。这汤真鲜。”
“我说丫头,你就不想去平安巷那边盘个店开个酒楼?窝在这小酒馆可惜了你的手艺了。”齐三说道。
明烟浅笑说道:“倒是还没敢想,主要是银子不够,往后有机会再看。”
目前手上没有足够的钱,再者说,平安巷那边可都是真正的有钱人,想要友好的融进去怕是不容易。
不友好,她还没那个实力去抗衡。
要说这永福镇不大,倒也是有意思,拢共就这么多家做买卖的,愣是分出了两个商会,不对,现在是三个了。
第一个自然是平安巷那边流水动辄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两的富商,以刘家为首。另一个是醉福楼徐家,其次是如意斋储家。
还有颇为神秘的江家。
江家涉猎很广,银楼,绸缎,胭脂,这些领域都有涉猎。
只不过江家这一代家主很低调,几乎从不参与商会的事情。人家只闷头发大财,根本不去这个斗那个撕的。
提起江家,明烟忽然记起一件事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发财的机会来了!
不过得等,等一个契机。
晚上忙完饭口,李婶子带着其他商户掌柜的来了小酒馆。
“明烟呀,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事儿你得拿个主意才行啊,这帮人太下作了,竟然想出这么埋汰的招来。”
明烟想了想,把门一关,跟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街上还没什么人,只见一伙人推着粪车,鬼鬼祟祟的进了巷子。
这几天因为早市的事情,黄子义一直没睡好觉。
早起忙完公事,好容易来了困意,刚刚去了后院,便被师爷着急忙慌的叫走了。
“怎么回事,你快速说与我听一下。”
黄子义步履匆匆往府衙走去。
“唉,还不是商会闹腾的,那帮子人忒孙子,竟然往小铺家门上泼大粪。被逮了个正着,这不这几个小铺的掌柜带着人过来了。”
“可有崔明烟?”黄子义问。
“那属下没看清。”
到了府衙,升堂后,崔明烟李婶子几个扭着那几个泼粪的人进了衙门。
一番虚礼后,明烟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这几个人往我们铺子上泼大粪,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声音,民女恳求大人严惩!以儆效尤。”
黄子义看着下面几个獐头鼠目的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厌恶。
“拉下去,先打十板子再问话!”
“大人,冤枉啊大人。”
“都被抓个现行你还好意思喊冤枉,二十板子。”
“一帮大老爷们,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还好意思喊冤枉!”
片刻的功夫,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待打完了,把人拖了进来,往地上一扔。
“说说吧,谁指使的,再有半句虚言,还照打不误!”
有了切身之痛,为首的那个人倒是不再狡辩了,将程守让他们去捣乱泼粪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他的话,明烟说道:“大人,您也听见了,这件事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是有心人纷纷效仿,破坏经商环境,如此下去,谁还敢开买卖。进而扰乱了朝廷的布置,民女觉得这不仅仅是针对我们这些小商铺主,更是在针对大人您!”
.......
倒是会上纲上线。这是担心他处置不公,包庇纵容啊。
黄子义看向师爷,说道:“找个人去钱家走一趟,每个人五千两,让他按人头来赎人!”
“这......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师爷担心,这算是变相的敲诈啊。
“没什么不好的,你就按照我的话去说。”
这几家在永福镇根基深厚,他自是不好随便乱动,但是也不可让他们看轻了去。
原就因为入商籍这件事恼火,正愁没个原有发作,这好比就是打瞌睡来枕头。
既然这样,那就出银子吧。
权当是出出气了。
李婶子一听,不乐意了。当堂就嚷嚷上了。
“大人,罚钱就完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黄子义正了正身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崔明烟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李婶子前面,“大人处置十分公允。民女等没有意见。”
见状,李婶子也知道明烟这样说有她的道理,索性闭了嘴。
案子也审完了。黄子义起身朝后走去,冲明烟招招手。
.......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吗?
到了花厅。
“还没恭喜崔掌柜成为为民办事荣誉副会长。黄某果然没看错人。”
“为民办事,这个名字好呀。”
崔明烟浅浅一笑,“您过誉了,不过是无奈之举。”
“哦?这等好事何来无奈一说?”黄子义明知故问道。
这是跟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明烟垂眸浅笑,淡淡的说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黄子义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开口道:“钱家刘家这几家在永福镇盘根错节,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大人说的是,但如果一味的迁就,岂不失了朝廷威严?”明烟看向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凭商人再如何也是我大梁的子民,新政面前,岂容螳臂当车。”
“若是换做你,你当如何?”黄子义问。
“民女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推动平衡。”明烟说道。
平衡?黄子义笑了,“你倒是个聪明的,现下,我打算扶持你跟那商会打擂台,你可肯?”
“大人既然开口了,民女岂有不肯的道理,但不知大人需要民女如何?”
“打擂。你们商会跟永福商会各凭本事,将早市铺子租赁出去。”
他是在开玩笑么?
明烟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他,打擂,对方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实在不行,自己掏腰包给把铺子给盘下来。
反观她们有什么?
这本身就不对等。
“怎么?不敢迎战?”黄子义问。
“那倒没有,既然是竞争,总是有限制规矩的吧。”